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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有了决断，各方势力都忙碌了起来。
姜酒第二天爬起来，姒平就来了，也带来了汉国的提出军演的想法。
总之汉国是想方设法的想要跟他们练一练，试试看彼此之间的成色。
不用说，姜酒选择拒绝。
之后又有汉国走私商来一趟，跟他们说了一下他们背后家族的想法，也是提出早点练一练，让上边都知道不好打，然后早点恢复通商，他们好继续走私。
“难道你们走私不出来？”姜酒有点诧异。
按道理说，现在帝室和汉国剑拔弩张，关闭了榷场，走私不应该更爽吗？
怎么好像还扛不住了？
“实不相瞒。”走私商苦笑起来，“王室的商人趁着现在榷场关闭，在汉王的指引之下，从周国、青徐大量投放货物，走私进入帝室境内。我们这些走私的生意，立刻就被汉王亲自下场走私给破坏了。而且汉国在主要的边境驻兵，每天盘查走私严格，我们这些人反而没有办法的走私了。”
“咱们这位王上，心中的生意经，那是天下数一数二的。一场剑拔弩张，瓦解了七成的走私生意，绝大部分路子不硬的走私商和小家族，已经快要撑不住了。”
姜酒听得惊奇不已。
刘季不是在搞贸易封锁吗？为什么还亲自下场走私？
“不瞒蔡侯，汉国境内的商贸，都是有着严格的规定。汉王每年都会定一个指导采购价，保证国内的基础物产收购，各地多有不同，但也多是根据本地的粮食价格作为锚定，稳定一个区间。而我们这些商人，多是以国内经营、或者家族自行生产的名头，去采购这些商品。”
“这些成本都不低，尤其是人力成本问题。再加上前年开始，朝廷征召地方兵备组建建设兵团。家长们都入了伍，每日建设操练，根本没有空管家里的生意，夫人们管理有好有坏，有的又是贪婪之辈，导致了想要采购民间百姓的物资又要压低价格。”
“这一低，地方百姓不乐意了。本身跟走私的做买卖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，结果这年头你价格还压这么低，就跟官价差不了几个钱。那他们就犯不着挂着脑 袋舔血了。因此货是越来越多被王上收走了。咱们这些人只能采购一点次品，或者旧货，来维持生计。”
“简而言之，朝廷收购多了，总不能放着烂，于是安排了不少人走别的路子，将商品销出去。他们现在少赚了一点，但却维持了渠道。
我们这些干走私的，那就惨了。
本就人人喊打，现在更是幸灾乐祸我们摔死，好取而代之。简而言之，若是不尽快停战，走私商死光了，王上绝对会提高出售价，让北方一片哀嚎了。”
走私商的陈述利害，并非虚妄。
事实上刘季确实就这么干了。
一边喊着这日子不过了！大家各过各的！
一边转头将国内堆积的货物，压低价格，开始销售维稳渠道，等过段时间对峙结束，那刘季会再压低价格，开始全力倾销。
利用手工业集群的优势，形成对北方主要市场的碾压，挤兑各国的手工业生产能力，然后将他们变成资源输出国。
当然了，这是好的情况。
不好的情况自然是两国虽然结束了战争，但对方征收报复性关税，让他们的商品疯狂增高，进而保护本国的手工业。
刘季自然也是有应对办法，不过这些都不是走私商和走私商背后的家族想要看到的。
一旦关税暴涨，他们虽然更加有利可图，可也意味着会被刘季盯死，疯狂打击。
由此而言，走私商们集体希望结束战争，维持之前的安稳，安安静静搞钱，不香吗？
姜酒应和两句打发他回去休息，然后自己一个人沉默的晌午。
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。
不管汉国内部的战士，还是北方帝室的战士，其实都不想开战。
倒也不是害怕，而是彼此之间捆绑太深，不到万不得已，开战只会同时损失两方的利益，所以大家都不想开战。
但这可能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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