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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露莎突兀地出现在新生分院仪式的礼堂里,来自四方八方的惊讶吸气声此起彼伏,尤其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。
“天呐,是露莎里德尔!她不是失踪了吗?”
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神情复杂的哈利看去,似乎是在询问他,焦急地等待一个满意的回复。
即使是罗恩和赫敏,亦是如此。
哈利默不作声,谁都没理睬,把脑袋埋进面前的一大碗土豆泥里,大勺大勺往嘴巴里塞着,颇有一种味同嚼蜡的痛苦感。
谁能理解他的痛苦?哈利愁眉不展。
他不仅被《预言家日报》抹黑为“脑子有病,爱出风头的怪人”,还在暑假里遭遇了两只突然出现的摄魂怪,甚至因为在校外非法使用了守护神咒,面临被开除,被销毁魔杖的危机,前不久还曾在魔法部受审,幸而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,才险险脱身。
这一切不幸又令人懊恼的遭遇使他的心情糟糕透顶,即使面对最喜欢的糖浆水果馅饼,也吃不到往日幸福的味道。
如今露莎的出现,更是令哈利难以面对,她可是伏地魔的女儿啊!他们还能是朋友吗?
斯莱特林的长桌虽然缄默很多,但大家好奇的注意力明显落在露莎的身上,只是没人敢开口出声询问。
原本荣升级长,维持新生秩序的德拉科好似木雕一般僵在原处,他的眼眶微红,神情激动地看着露莎的脸,好似下一刻就要狂奔过来。
“咳!德拉科你镇定点,大家都在看着你呢!”
春风得意的新任女级长潘西前一刻还是壮志凌云,自信满满的骄傲模样,下一刻遭遇“里德尔”,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又气又怂。
潘西其实没想到女级长的位置会落在自己头上,毕竟她上个学期出了丑,被露莎折了脸面,差点无颜见人。
自从听闻露莎里德尔在三强争霸赛里意外失踪了,她高兴地几个晚上没合眼。
但最使潘西高兴的,新的学期她接到通知,自己和德拉科双双成为斯莱特林新任的男女级长,这令她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傲然。
“我知道,不需要你提醒。”
德拉科收回眷恋的目光,冷冷道。
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前佩戴的银绿色级长徽章,再无之前的自豪,一颗心都被露莎占的满满的,欢悦又庆幸。
还好,她安然无恙。
新生们的分院仪式结束后,大家对着满满一长桌丰盛的佳肴开始狼吞虎咽。
德拉科盯着斜对面正在优雅用餐的露莎,心里不觉又是一阵失落和伤感。
她没有看他,一次都没有!
用餐结束后,邓布利多开始发表讲话了,原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不再是疯眼汉穆迪,而是一个有着癞蛤蟆似的陌生面孔的卷曲短发女人。
在露莎昏迷期间,小巴蒂的身份已经暴露了,被摄魂怪吸走了灵魂。
邓布利多介绍她是今年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,多洛雷斯乌姆里奇,大家的掌声稀稀落落,都不太热情。
乌姆里奇教授不仅长得难看,审美也十分奇葩,一大把年纪了,还热衷把粉红色的衣服穿在外面,看上去粉嫩地令人呕吐。
尤其是她的行止作态,极其的矫揉造作,讲话的声音格外尖细锐利,好似硬物摩擦窗玻璃的声音,令人听得很难受。
露莎抿了一口清甜的南瓜汁,不由暗叹:魔法部的动作真快,这个乌姆里奇一看就是个搅屎棍!
听着乌姆里奇枯燥乏味的长篇大论演讲,不少学生都开始打哈欠,对这个新教授的排斥更加明显了,但敢怒不敢言,因为邓布利多很尊重她,至少表面上是这样。
好不容易熬到各种仪式讲话结束,各学院的级长们带着今年的新生们离开礼堂,浩浩荡荡地前往各自的寝室休息。
露莎没有跟随大队伍,她直接进了自己的寝室,仰面躺在久违的大床上,鼻尖依稀能够嗅到床单被子晒过阳光后温暖干燥的味道。
看了会魔咒,露莎渐觉疲倦,正准备早点休息的时候,门口“咚咚咚”响了几声,露莎翻身坐起来,蹙了蹙眉头道:“哪位?”
门外静谧了好几秒,德拉科怯怯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:“是我,露莎。”
露莎没有搭理他,门又被连续敲了几声,力道越来越大。
“这里是女生寝室,马尔福级长!”
她的声音已经尽可能的表现出冷漠和不耐烦,但德拉科依然不依不饶地恳求道:“让我进来看看你,好吗?露莎,就看一眼,我想知道你到底好不好?我很担心你!”
德拉科的固执令露莎有些头疼。
“进来吧。”
露莎冷着脸打开门,把德拉科让了进来,看着对方一副手足无措的受委屈小媳妇样儿,一阵无语沉默。
“你好像瘦了。”
德拉科瞟了露莎几眼,略带心疼地说道。
露莎深刻怀疑他这句话的水分,在马尔福庄园的那段日子,卢修斯的态度无比殷勤周到,差不多把她当作女菩萨供奉着,每天好吃好喝,还有各种小零食,又没怎么运动,不仅没瘦,还稍微胖了点。
反观德拉科的状况,他才是真正的瘦了好多,尖尖的下巴越发明显,灰蓝色的眼眸也没了往日的灵活光彩。
“谢谢你,德拉科,我真的没事。”
露莎抿着嘴,憋了老半天,慢腾腾地回了一句。
她其实很心疼德拉科现在的样子,比之现在的萎靡不振,以前的骄傲跋扈才是鲜活快乐的他啊。
但她不能心软,伏地魔连自己闺女都能眼不眨发了钻心咒,那对待德拉科绝对会更残酷。
“我…想抱抱你,可以吗?”
德拉科咬着唇,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好似消耗了他全部的精力,以至于再看露莎时,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可怕。
“你不要这样,好吗?快出去!”
露莎声音陡然严厉起来,也不再去看德拉科哀求的目光,直接把他推出了寝室,“哐当”一声,关门声又狠又重地敲击在德拉科的心头。
忍不了一时的失意,又何谈漫长的未来?
露莎知道自己有点冷酷无情,但现在这种危机潜伏的时期,根本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。
即使和德拉科坦白说开了,他未必能够理解,即使能够理解,假装的表象总会露出不少破绽,露莎赌不起。
与其整日担心德拉科会被伏地魔盯上,还不如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。
当天夜里,露莎睡得很不安稳。
她惊恐地梦到自己死了,鲜血淋漓的尸体,死不瞑目的眼神,德拉科抱着她的身体痛哭流涕,哀嚎地好似下一刻就要随她而去。
但是没过多久,在马尔福夫妇的安排和勒令下,他牵着阿斯托利亚的手,温柔地给她戴上结婚戒指,宾客们热烈鼓掌,给予这对新人最真挚的祝福。
“啊!”
露莎从噩梦惊醒,满头大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