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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回过神来：“哦，就是在想一些问题。”
博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，又看向报告：“走，去治疗去。”
“博士，你现在能潜入失乐园的虚拟世界吗？”零坐起来对博士说道。
“嗯……可以是可以，但要准备一下，”说完后博士很是警惕的看着零，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想进去找一个人。”
博士当即了断：“我拒绝，你看我的头，你看看，多少白头发。”
零歪着头看着她，不明所以。
“小祖宗哦，你就少折腾一点吧！”博士叹了口气，感觉毕生的关心全放在零身上了，明明比零大不了几岁，白头发都出来了。
零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：“那好吧。”然后安心躺在床上等待治疗结束。另一边，博士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琴的消息。
片刻后，博士对完成治疗的零说道：“这几天等我消息吧。”
零：？？？
“琴跟我说了，”博士收拾仪器，语气波澜不惊，然后看着零说道，“她是你为数不多的亲人了，你应该去找她。就当是我们对你的补偿吧。毕竟，你确实是已经付出了太多了。”
与最亲的人反目成仇，变得不再像是自己，甚至连生命都在渐渐流失，时刻面临着失控的危险。
她在这一片混乱黑暗的世界里建立的净土，自己却深陷深渊。
这一切都是自那一战之后，这个世界对她造成的伤害。
“谢谢。”零将外套披上，直接走出了实验室。博士看着零的身影消失，叹了口气，总觉得自己真的要去染发了。
……
三天后，零在躺在家里的时候收到了博士的消息。
【速来实验室。】
零将手机收起来，再度深深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张合照，将相框扣在床头柜上，转身离开。
这三天，她都没有再出去执行任务。一方面是在等待博士的消息，另一方面……
确实是状态不大稳定。
……
博士扶了一下眼镜，紧紧地盯着唐凝：“我怎么感觉……你的状态似乎还不大稳定？这几天没有出去吧？”
零摇摇头：“这几天我都在等消息。”
博士再度推了一下眼睛：“先治疗一下吧，我亲自上阵，边治疗边跟你说一下现状。”
和在这里的其他黑武士不一样，博士所融合的黑影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黑影，而是“白影”，拥有对一切黑影的净化和抑制的能力。
但在零这里，即便是将净化的能力开到最大，也只是勉强净化一点。
和零一起坐下来，博士将双手放在零的后背上，双手环绕着白光。
“我能将你的意识送进去，但你要保证不能被在虚拟世界里其他人发现，特别是失乐园的眼线，时间只有一天，尽快找到她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零微微点头。
光在逐渐减少，博士长舒了一口气：“别说谢，毕竟……”
毕竟没了你，我们不可能度过第一次灭亡。
“所以什么时候能开始啊？”
博士：……
片刻后，博士将一个装置戴在零的头上，在一边的仪器上操控着：“做好准备。”
零还没有回答，就感觉到一阵眩晕感，强忍着不适闭上眼睛，再度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一个城市里面。
这是一座很繁华的城市，车流不断，人们在街上闲逛着，脸上洋溢着笑容。所有的店铺都大开着，欢迎来往的客人。
在这里生活，不用担心衣食住行，也不用担心会随时丢掉性命，不用担心黑影的突然出现，也没有什么阶级分明。
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假的，那这里真的能算是一个乐园吧。
压低帽檐，零快步走到人群中，开始了寻找。
一定，会找到她的，将她，再度带回来。但，她真的会愿意离开这乌托邦吗？其实有时候零会觉得，失乐园或许是一个比净土更好的地方。
毕竟，在失乐园，最少还有一个美好的梦。而在净土，只有残酷的现实。
走了一个上午，零完全没有任何的发现，在这里又不能申请任何的外援，贸然去问别人还可能会引起怀疑。
抬头看了一眼太阳，零希望自己能找到夜，告诉她什么。这样即使是没能成功将夜带回去，也不会后悔。
……
大概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