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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暮凡被她的微表情逗乐了，也咧起了嘴，“我这儿煽情呢，你能不能配合一下？”
尤皖捂住嘴，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们这行是有鄙视链的，爱豆算是娱乐圈鄙视链的最底层，更何况我还是个没出道的爱豆。”
看大家都没露出什么嘲讽的表情，赵暮凡才缓了口气往下说，“当时节目组刚接洽我的时候就有营销号放出风，说我要上节目，我都还没接呢，就有人开始骂了。”
“谁啊？”蒋珞有些不解，“黑粉？”
“各种人。”赵暮凡解释道，“我们这行你可能不理解，有些时候粉丝骂的比黑子还猛。”
是不太理解。
蒋珞张了张嘴，“粉丝还能骂？”
赵暮凡叹了口气，“粉丝让我不如在家抠脚，不然接个恋综气死他们也没什么好处。”
尤皖：“金句还挺多。”
赵暮凡摆摆手，“想笑就笑吧。”
尤皖和蒋珞这才笑出声。
“我当时已经决定不接了，确实被骂得太狠了，想着没热度就没热度吧。”
赵暮凡抿了口水，“当天就看到你被黑那事了。当时挺想给你发声的，毕竟这种感觉我也体会过。但不行，经纪人不让，一是担心有反转，说好说坏都有人骂，第二是这种流量大的事，会被说蹭热度。”
这个很好理解。
虽然他没发声，但心是好的。
尤皖：“谢谢。”
赵暮凡：“后来看你发文，坚持告，觉得太厉害了。”
蒋珞看着他：“所以你真是尤皖粉丝？来参加节目是为了她？”
赵暮凡连忙摆手，“那也不是，不至于不至于。”
尤皖松了口气，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不遗憾？”赵暮凡爽朗地笑，“我这么个大帅哥不喜欢你，不值得你心痛一下？”
尤皖上下打量了他一下，摇了摇头。
蒋珞在一旁附和：“你没江景行长得好看。”
赵暮凡如鲠在喉，“行吧。我就是给尤皖表达一下我的respect。”顿了顿，“很厉害，做了娱乐圈百分之999的人想做不敢做的事。”
尤皖拱了拱手，“谢谢，可能因为我不是娱乐圈的，所以敢吧。”
“网红也差不多。”赵暮凡走到窗前，“现在网红赚的可比明星多。你节目结束回去还会直播吗？”
这是继蒋珞之后第二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，尤皖点点头，“合约还没到期，还是要播完。”
“行，到时候让我去客串一下。”赵暮凡回头看她，“你热度比我高。”
尤皖比了个ok的手势。
“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，你给了很多人对网络暴力说不的勇气。”赵暮凡真诚的说。
如果之前娱乐圈里跟营销号和黑粉的摩擦只在小范围发生的话，尤皖算是给了许多人公开宣战的勇气了。
尤皖想了想刚刚刷微博时看到那几条称呼赵暮凡为烦的微博，应该就是黑粉嘲他的微博。
“想迈出那一步其实挺简单的，比你们想的容易多了。”尤皖注视着他，“没那么复杂。”
赵暮凡点头，表情若有所思。
尤皖拍了拍蒋珞，“洗手间？”
蒋珞点头。
等到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口，一旁默默听了全部对话的沈昱瑾抬眼望着赵暮凡。
“怎么了？”赵暮凡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，“我脸上有什么？”
沈昱瑾摇摇头，沉声道：“你喜欢尤皖？”
赵暮凡愣了一愣，轻笑起来，“没，只是欣赏，对她有点好奇。”
“控制一下吧。”沈昱瑾低头看向桌面上散乱的牌，“多余的爱对她来说只是负担。”
赵暮凡眯了眯眼，眼神上下在沈昱瑾身上打量一番，声音带着笑意回答他：
“爱怎么会是负担呢？
能说出这话的人，都是给自己的爱而不得和不敢表达，找理由的懦夫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