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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云飞正看得津津有味时，听见岳母正在客厅里和保姆说话。
他慌忙将日记本塞进那捆旧书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书房走了出来。
“妈，您回来啦。”上官云飞很有礼貌地轻唤一声。
“云飞，娜娜还没回家？”陈小曼眉开眼笑的，丈母娘看女婿，越看越喜欢。
“是的，娜娜参加考前培训，十点多才能回家。”
陈小曼看了看手表，说：“还有一会，娜娜让你接她吗？”
陈小曼衣着时尚，由于注重保养，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。
今天晚上，由于与情人约会，身上还特意抹了香水，一进屋，整个屋子就弥漫着淡淡的清香。
她面色红润，神清气爽，就像得到雨水滋润后的花朵。
“娜娜没让我接，说晚上市区人多，安全。”
陈小曼愣了一会，说：“昨天晚上，南郊发生了一起抢夺案，一下班的女工被歹徒抢走了皮包，所幸的是，并未遭到人身伤害。云飞，市区虽然人多，但一个女孩，独自一人回家，还是让人不太放心。这里距离娜娜培训的地方，步行只有十几分钟，你等会去接她吧，就当是散步。”
岳母既然这么说，上官云飞哪好拒绝？便一口答应了。
娜娜参加的辅导班是市内一家艺考培训机构组织的。
这家培训机构主要面向高三学生，这次市里招聘主持人，培训机构临时办了一个主持人考前辅导班，请了市内的名主持和专家授课，实行小班教学，当然，费用也绝不便宜。
和岳母闲聊一阵子后，上官云飞出了门。
这家培训机构，上官云飞并没有去过，但岳母已经告知了机构名称和大致方位，因此，想找到培训机构并不难。
上官云飞慢悠悠地向前走。这片区域是云川市的繁华地段，虽然是晚上十点了，但大街上仍然车水马龙，霓虹灯和车灯、居民楼的灯光交相辉映。
不远处的一处飙歌城，从里面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。
这家艺考培训机构，位于一栋十多层商业楼的第五层。
楼外，滚动字幕打着推介广告。
上官云飞正在犹豫要不要上楼时，忽然看见了娜娜的身影。
她正从商业楼里走出来，步履匆匆。
她的身材太惹眼了，虽然是在晚上，上官云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上官云飞正要叫她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，娜娜像是奔着什么目标去的。
上官云飞躲在角落处。
不过，即使不躲闪，娜娜也不一定会注意到他的到来。
娜娜是奔着路边一辆黑色的汽车去的。由于灯光暗淡，上官云飞看不清汽车的型号和牌照。
这时候，从汽车上下来一个男人。
上官云飞大吃一惊，这男人不是别人，正是上次在维克多西餐厅见到的那个矮个子秃顶胖男人。
他的体貌特征太明显了，上官云飞一眼就能认出他。
“娜娜，培训效果怎样？”秃顶胖男人问娜娜。
“还行。”娜娜答道。
“娜娜，下次我找人给你开开小灶。”
“上次吴可可已经给我开小灶了。”
“据可靠消息，这次专业测试要现场直播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我们上车说，这里说话不方便。”
秃顶胖男人和娜娜上了车。上官云飞看得很清楚，娜娜是主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，这是方便秃顶胖男人揩油吗？
见到这个丑陋的老男人，上官云飞就想作呕，娜娜就是找情人，也应该找一个帅气硬朗的男人，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丑八怪？
老男人发动汽车。上官云飞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，跟了上去。
老男人驾驶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，车牌号尾数是666。
能搞到这么好号牌的人，无疑是有一定能耐的。
出租车司机是老司机，上官云飞吩咐道：“师傅，跟上这辆奥迪车，保持一定的距离。”
老师傅瞥了上官云飞一眼，一脸的疑惑，上官云飞撒了个谎：“我是警察，前面这辆车的驾驶员是一起贩毒案件的犯罪嫌疑人。”
老师傅没有说话，熟练地驾驶汽车，不远不近地跟在奥迪车后面。
奥迪车七拐八拐，停在上官云飞岳母所在小区的侧门，但没有熄火。
娜娜下了车，朝秃顶胖男人挥手致意。
上官云飞隐约听到，老男人说了一句：娜娜，注意安全，到家和我说一声。
奥迪车停了约一两分钟，老男人目睹娜娜进了小区侧门后，又驾车向前行驶。
上官云飞决定，今晚就先来探探老男人的老巢，于是，让出租车司机紧跟在奥迪车的后面。
奥迪车缓缓驶入了公寓区。
公寓区有岗亭，二十四小时都有门卫值守。
奥迪车通过车牌自动识别系统进入公寓区。
出租车被挡在外面，无法进入。
上官云飞下了车，趁着有人进出之际，想浑水摸鱼进入公寓区，但被火眼金睛的门卫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“你找谁？”门卫瞪大眼，冷冷地问。
“我，我找——”上官云飞结结巴巴的，一时竟然想不出有谁居住在这个公寓区。
门卫挥挥手，示意上官云飞离开。
上官云飞郁闷至极，他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，怎么就被门卫挡在门外？
线索就这么中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