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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家明苦笑道:“小琴,当我知道儿子不是亲生的,那是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,是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感觉。不瞒你说,那天我站在楼顶天台上,差点就跳了下去。爸爸妈妈的苦苦哀求,最终让我放弃了跳楼的念头。现在想想,那时候太冲动,太自私,真要死了,爸爸妈妈该有多伤心欲绝!”
刘小琴说:“明哥,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段辛酸的故事,谢谢你信任我,将这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。”
向家明说:“妈妈为了我的事,差不多是一夜白头,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早点抱上孙子。小琴,这一重任就交给你了!”
刘小琴俏脸一片绯红,低头不语。向家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,俯下身子。
刘小琴无力拒绝,也不想拒绝。
向家明决定乘胜追击,将正事办了。
然而,就在此时,姜倩倩又一次打来电话:“不好意思,打扰你了。”
向家明很想说:离婚了就别再纠缠我,但话到嘴边,又咽下,问道:“又有什么事?”
姜倩倩说:“按理说这事和你无关,但不知怎的,我还是想告诉你,也许是身边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吧。”
向家明冷笑道:“东东的亲生父亲呢,你可以和他说啊。”
“他对东东没感情,东东对他也没有感情。而且,他——”姜倩倩欲说还休,“算了,不说也罢,你又不会听我的。唉,现在想想,最爱我的人是你,可惜,失去后才能真正懂得珍惜和拥有,一切都迟了。”
向家明是个心肠很软的人,听姜倩倩说话的语气,猜测她即使不是被抛弃,也是被冷落。
“东东的亲生父亲是谁,可以说了吗?”
“市食品监管部门主要负责人姜成才。”姜倩倩终于肯说实话。
“姜成才?和你同姓?”
“是的,同姓不同宗。”
“你俩是怎么认识的?”
“我和姜成才认识有六七年了,那时候我俩还不认识。我是红酒推销员,推销红酒时认识了他。因为同姓的缘故,他以叔叔的名义和我交往,其实,我和他不是同一宗族的。他见我长得漂亮,以各种名义找我,并帮我推销红酒。渐渐地,我对他产生依赖,并糊里糊涂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,成为他的情人。但是,我知道他不会娶我,而我年龄大了,父母亲催得紧,你又在追求我,我就答应了你。”
“既然你不爱我,当初为什么答应嫁给我?而且,暗地里还和姜成才幽会,不觉得这是一种欺骗、对婚姻的亵渎吗?”
“没办法,我必须嫁人,你对我一往情深,又不是那种胡里花哨的男人,就答应了你。其实,有时候,见你对我那么好,我心中也觉得有愧于你,也曾有过与姜成才断绝关系的想法,但是,他的一个电话,一个短信,就让我神魂颠倒。”
姜倩倩突然泣不成声,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向家明的心一凛,这女人不会是想复婚吧?
且不说他是否同意复婚,就是父母亲这一关,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。
像姜倩倩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,哪能好了伤疤忘了痛?
就算抛开这些都不说,若是复婚,将刘小琴往哪里摆?
向家明于是问:“你怎么啦?”
姜倩倩哽咽道:“东东他,他有可能患了白血病!今天发高烧,医院化验时医生说有可能是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,但没有确诊,医生建议我去省立医院。东东如果真的是白血病,我该怎么办?”
向家明大惊:“不会吧?也许是医生误诊,东东怎么可能是白血病?我不相信,他那么活泼可爱,不会的!”
实事求是地说,东东虽然不是亲生儿子,但向家明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。
他和姜倩倩离婚后,虽然不和东东在一起生活,但他真心希望东东能够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。
“应该不会误诊,明天我就去省立医院。唉,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,老天爷会不会借此惩罚我?惩罚我,我认了,但不能惩罚东东啊,他那么小,什么也不懂,他是无辜的!”
向家明动了恻隐之心,说:“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省城?”
“不需要的,万一东东真的是——”姜倩倩泣不成声,“希望你能来看他,哪怕一次也行,在他的心目中,你才是他的爸爸。”
“好的,你也不要太担心,东东不会有事的。”向家明安慰道。
对于东东,他曾倾注了太多的心血,有着深厚的感情,但一夜之间,儿子不是亲生的,这让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,精神差点崩溃。但孩子是无辜的,东东如果真的是白血病,那
向家明不敢往下想了。
“明哥,你去看望东东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刘小琴善解人意,这一点比姜倩倩强百倍。
“如果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,就不需要看望。”向家明惨笑道。
虽然他是这么说的,但冥冥之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这预感愈发强烈起来。很多时候,你怕什么就来什么。
“我听你的,明哥。”
刘小琴坐在阳台飘窗垫上发呆,她瞥了向家明一眼,见他也在发呆,并没有拿正眼看她,就像她不在这个房间一样。
刘小琴心中感到莫名的苦涩。
不知过了多久,向家明突然意识到了刘小琴的存在,轻声说:“小琴,上床睡觉吧。”
“我就睡飘窗,不碍事的。”刘小琴红着脸,不敢正眼看向家明。
“小琴,要是我妈知道了,还以为我欺负你呢。上床睡觉吧。”
“我不会和阿姨说的。”刘小琴低声道。
“小琴,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。”向家明俯下身子,拦腰抱住了刘小琴。
刘小琴微闭着双眼,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。
向家明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,可能受东东疑患白血病的刺激,他的身体没有欲望。
向家明有些沮丧。妈妈希望他今晚办正事,他却有心无力。
“小琴,我晚上喝了不少酒,很累,想早点休息了。”向家明无奈地说。
刘小琴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向家明身心疲惫,却无睡意,躺在床上像烙大饼,翻来覆去。
刘小琴在一个全新的环境,又第一次与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,也辗转反侧睡不着。
“小琴,怎么还不睡?”向家明一个翻身,紧紧地将刘小琴搂在怀里。
美人在怀,软玉温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