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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娜一愣，问：“清君侧？什么意思？”
郭文韬似笑非笑地说：“就是有些人占据金满堂的位子，却在做着损害金满堂利益的事。长期下去，金满堂就要葬送在他们的手里！”
娜娜试探着问：“郭老师，你说的这些人是谁呢？”
郭文韬模棱两可地说：“不是一两个人，而是有好几个人。”
“郭老师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当然知道啊，南宫唐一直在关注这事。娜娜，金满堂应该是你妈妈的金满堂，是南宫唐的金满堂，而不是别人的金满堂。娜娜，到目前为止，你并没有为郭家做出有价值的事。是不是对郭家心理上还有隔阂？”
“融入需要时间吧。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南宫唐起诉金满堂，金满堂的底牌是什么？要给予南宫唐多少比例的股份？”
“这个我不知道，我也不关心。”
“你可以问上官云飞，他在辅佐菲菲，事实上，菲菲只是一个傀儡。”
“郭老师，我和上官云飞已经离婚了，我们互不干涉，互不过问。”
郭文韬先是一愣，然后欣喜地问：“真的吗？”
娜娜平静地说：“真的，徳麟知道这事。”
“很好！娜娜，其实，你早就应该和他离婚了！和他离婚，是你幸福生活新的开始。不过，既然都离婚了。上官云飞为什么还赖在金满堂？”
娜娜含糊其辞地说：“这是他的事，我现在与他分道扬镳，我干涉不了他，他也干涉不了我。”
郭文韬说：“娜娜，你考虑过没有，上官云飞会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侵害金满堂的利益？因为，说到底，他是一个外人。”
娜娜说：“应该不会的，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郭文韬冷笑：“娜娜，你太单纯了！就算他曾经不是那种人，但人是会变质的！你说，他一个外人，间接管理金满堂，不想从中捞好处？”
娜娜敷衍道：“郭老师，也许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郭文韬说：“娜娜，据我了解，应诉一事，菲菲在负责，实际上也就是上官云飞在负责。我交代你两个任务：一是要摸清金满堂的底牌，即金满堂究竟愿意给南宫唐多少比例的股份。二是让你妈妈赶走上官云飞，我们怀疑他吃里扒外，证据正在搜集中。”
娜娜说：“郭老师，我现在不想掺和金满堂的事，你交给我的两个任务，恐怕完成不了。”
郭文韬的脸色顿时变了：“娜娜，这么多天，你到底为郭家做了什么！为我做了什么！相比之下，我为你付出太多！没有我，你能如愿以偿进入市电视台？没有我，你能参加省农运会文艺汇演的主持人彩排？”
娜娜沉默不语，冷眼观察郭文韬的下一步反应。
“娜娜，你看着办吧，如果无所作为，省农运会文艺汇演你就不要上台了！”
“不上就不上吧。就算上台，又能怎样？”
郭文韬先是一愣，没想到娜娜不按常理出牌，然后，他摆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，摇头苦笑：“娜娜，这次文艺汇演现场直播，影响力很大，是你成名的好机会。一旦成为名主持，地位有了，荣誉有了，金钱也有了。人活在世上，图什么？不就是图名利、图地位、图被人尊重吗？”
娜娜不以为然地说：“成为名主持又怎样？还不是成为达官贵人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？别的不说，就拿我们云川电视台来说，金丝雀还少吗？”
郭文韬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娜娜，作为女主持，要想事业上有大的发展，仅靠个人才华和努力，肯定不行，得有人捧你。这话我好像说过不止一次了吧？既然想成名，就要做出某种牺牲。金丝雀也是一种生活方式。只要不伤害别人，任何生活方式都无可厚非。”
“郭老师，你的意思，是让我也成为别人的金丝雀吗？”
“娜娜，我希望你有名有利有地位。当然，你可以不走这条路，因为，这是一条没有背景的女主持才会走的路。你和他们有根本的不同。不仅是我，还有你大伯，都是你事业上的坚强后盾。”
“谢谢你，郭老师。”
“娜娜，不是我批评你，到目前为止，你为我们郭家做的事，确实太少了！对了，上次让你接触李健康，看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对郭家不利的证据材料，进展如何？”
“郭老师，我也接触过几次李健康，但是，没有什么收获。你也知道，李健康老奸巨猾，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娜娜，舍不得孩子，哪能套出狼？李健康的确老谋深算，但是，人都是有弱点的，你要善于抓住他的弱点，这样才能有所收获。”
“李健康有什么弱点？”
“男人嘛，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，都会敞开心扉，百般献殷勤。李健康也是如此。”
“郭老师，你是让我献身于李健康？”
“娜娜，李健康在云川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，而且，他利用职务之便，掌握了云川中上层很多人的不利证据。可以说，在云川，很多你大伯办不了的事，李健康能办到。娜娜，事业是一个人安身立命之本。一个人应该有所追求，躺平了当咸鱼，与猪猡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郭老师，也许你说得对。”
郭文韬顿时来了精神：“我吃的盐，比你吃的饭都多！怎么会说错？娜娜，你是我的女儿，我希望你事业上有所成就。当然，前提是我们郭家发展得越来越好。你作为郭家的一分子，有义务、有责任为郭家的发展贡献出自己的力量。”
娜娜说：“郭老师，我会尽力而为的。”
……
胡胜利又一次召见上官云飞。
伍若兰已经调到江州。
“云飞，你上次反映的李健康的事，我和省里有关部门的同学沟通过了，正好他手上收到多封举报信，都与李健康有关。他明天要带调查组秘密来云川，到时候请你配合。”
“好，我一定全力配合。”
“这事一定要注意保密，此外，还要注意……”
胡胜利谈了很多。
省有关部门组织的秘密调查组来到云川，组长找到上官云飞，了解进一步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