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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云飞笑着说：“菲菲，我可没说要娶你。为什么要再婚呢？有时想想，单身也是挺好的。”
菲菲忽然扑哧一笑：“又暴露了你虚伪的一面！没有婚姻的束缚，是不是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和女人鬼混？不用有道德和法律的羁绊？”
上官云飞哭笑不得：“菲菲，你的脑回路清奇啊。”
菲菲靠近上官云飞，轻声说：“云飞，你不用有任何顾虑，不娶我也没事，我才不计较名分呢。”
天色苍茫。
经过刘兆虎争取，上官云飞和菲菲获准在看守所对丹丹进行了短暂的探视。
丹丹情绪不是很稳定，虽然被关押，心中仍然不服气。
上官云飞心里清楚，在丹丹看来，徐海涛做事太绝，不讲夫妻情分。
虽然她和徐海涛还没有离婚，但是，离婚是必然的。
看守所附近的一家餐馆包厢。
“云飞，鉴于丹丹的违法行为，根据治安处罚法，给予她行政拘留五天的处罚。”
“徐海涛伤情如何？”
“云飞，不瞒你说，丹丹一事，我特意打了招呼。”刘兆虎低声说，“徐海涛的伤情，如果往轻伤上靠，也说得过去。如果说是轻微伤，也行。本来，轻微伤和轻伤就不是泾渭分明。”
“虎哥，谢谢你。”
上官云飞不是学法律的，但也不是法盲。
轻伤就要刑事立案，轻微伤只是治安处罚。
要说刘兆虎徇私枉法，好像并没有，他只是很好地利用自由裁量权罢了。轻微伤和轻伤并没有明确的分界点。
就像明星偷税漏税，最高可以给予五倍罚款，最低只需要零点五倍。给多少倍罚款，都在合理区间内。
刘兆虎笑道：“云飞，不要谢我，你谢我，别人知道了，还以为我徇私枉法，上纲上线，问题可就大了。”
上官云飞也笑了：“虎哥，郭金山的事，我有一些证据，还认识一些证人和当事人。今天显然并不适合谈论这些。”
刘兆虎点点头：“行，按照包振坤的意思，不打无准备之仗。对于别人，在掌握初步证据后就可以抓起来突审，但对于郭金山，这个套路不一定奏效。因为他的背后站着郭武略。没有确凿证据，他大概率是避重就轻，等着郭武略营救他。对了，云飞，姜倩倩死亡一案调查有了重大进展。”
上官云飞连忙问：“哪些重大进展？”
刘兆虎盯着上官云飞：“向家明没有和你说？不过，他也是今天才有进展，估计没来得及和你说。”
上官云飞说：“没有，我不是警察，他就算和我说了，作用也不大。”
说曹操，曹操到。
上官云飞的手机响了。
一看，是向家明打来的。
“云飞，姜倩倩死亡原因调查，有了重大进展。”向家明开门见山地说。
“刚刚听虎哥说这事呢。”上官云飞笑道。
“云飞，你和虎哥在一起？”
“是的，你吃饭了吗？”
“还没呢。”
“你过来吧，我们正在饭点，还没吃饭。对了，将刘小琴也叫上。”
“好，我们开车过来。”
刘兆虎说：“云飞，姜倩倩死亡原因调查，主要有两个重大突破。一是这段时间，向家明几乎雷打不动在月牙水库钓鱼，钓鱼是假，借机寻找目击证人才是真。月牙水库有不少钓鱼人。向家明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混熟了。虽然他知道，通过这种方式寻找目击证人并不容易，但是，死马当做活马医，还真的有了重大突破。”
“今天，一个钓鱼人无意中说了一句，月牙水库是一个杀人的好地方，这地方有很多芦苇荡，湖边也有大片树林。说者无意，听者有心，向家明就问为什么这么说。那个钓鱼人一开始吞吞吐吐，但向家明巧舌如簧，终于从钓鱼人口中套出事实真相。原来，那天是雨天，一开始只是蒙蒙细雨，雨突然大了，那个钓鱼人就躲在树林里避雨，从树缝里目睹了一个女人被几个男人淹死在水里，并人为制造了自杀假象。”
“这几个人特意选择雨天作案，一是雨天水库边人少，二是下雨会毁灭作案痕迹。然而，人在做，天在看。这几个坏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，却不料被人无意中发现作案经过，还被拍了视频。”
“视频由于距离有点远，又是从树林缝隙中拍的，不是太清楚，几个人的面孔看得很模糊，姜倩倩的面孔也不清晰。但从时间上看，那女人是姜倩倩无疑。姜倩倩死于谋杀，而不是自杀，也确定无疑。”
“那个钓鱼人偷拍了视频，却一直没有上交，主要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，明哲保身嘛。向家明做他思想工作，他被向家明的真诚和坚持所打动，将视频转发给了他。而且，他也答应了，将来如果需要，可以站出来作证，算是为惩治坏人出一份力吧。”
“还有一个重大突破，就是我反复调阅监控视频，并通过技术手段和其他侦查手段，锁定车主的真实身份。”
上官云飞问：“车主是谁？”
刘兆虎说：“经过秘密调查，车主是姜倩倩情夫姜成才的侄子。侄子是郭家公司员工，曾经因为犯罪坐过牢，前年刑满出狱，成为郭家公司的一名员工，也算是一名打手。但现在不知道，姜倩倩之死是不是与郭家有关。个人判断，郭家与姜倩倩没有什么利益纠葛，有可能只是姜成才的个人行为。也就是说，姜成才为了灭口，让侄子对姜倩倩下手。”
上官云飞点头道：“有道理。郭家不太可能配合姜成才除掉姜倩倩。”
看守所所在的位置较为偏僻，在城乡结合部。
通话半个小时后，向家明和刘小琴才到了。
本来就矮小瘦弱的向家明看起来更加矮小瘦弱了，精神也很颓废。
可以看出，姜倩倩和东东的相继离去，带给他的打击太大。
刘小琴脱胎换骨，从衣着打扮看，已经与城里人没啥区别，甚至，比城里姑娘更时尚。
她的指甲涂了红色的指甲油，嘴唇涂了口红，还穿了黑色丝袜。
她话语很少，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手机。这是一部最新款的水果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