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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云飞问刘兆虎：“虎哥，姜倩倩之死，基本确定是他杀，现有视频证据和证人证言，都可以证实这一点。为什么不对犯罪嫌疑人实施抓捕？”
刘兆虎说：“现有证据都是我们自己掌握的，还需要移交刑侦部门。”
上官云飞看了刘兆虎发的视频，简直是惨无人道。
在树林茂密的湖边，天空下着雨，三个男人将姜倩倩的头摁在水里。
姜倩倩的嘴巴被堵住了，拼命挣扎。可是，一个柔弱的女人哪是三个身强力壮男人的对手？
没过多久，姜倩倩就不动弹了。
这个案件其实不难侦破。
但幕后指使者能量太大，摆平了此案，姜倩倩定性为自杀，尸体很快就火化。大雨也掩盖了案发现场的痕迹。
向家明的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。
看得出来，他对姜倩倩有着很深的感情。
感情就是一个奇怪的东西，就像向家明，明知道姜倩倩不爱他，但心里就是割舍不下，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，依然对她一往情深。
吃过晚饭，向家明和刘小琴先走了。
上官云飞对刘兆虎说：“刘小琴本来是一个淳朴的姑娘，怎么到了城里没半年，就变了一个人？涂脂抹粉，穿着性感暴露，手机不离手，变化咋就这么大呢？”
刘兆虎笑道：“云飞，你这是少见多怪！我从事警察多年，这种情况见得多了！会所、夜总会的相当一部分女郎技师，是来自乡下的。我在审讯时得知，这些女孩以前都非常纯朴，但在花花世界里渐渐迷失了自己。相比较农村，都市无疑有着太多的诱惑和欲望，农村女孩由于涉世未深，更容易被诱惑、被带坏。当然，出淤泥而不染的也有很多。”
菲菲插话道：“刚才我看到刘小琴在用聊天软件和网友聊天。”
上官云飞说：“大明对刘小琴还是太宽容了。对自己的恋人或者爱人，爱她没错，但当发现她有偏离轨道的迹象时，要及时提醒，拉一把，使之重回正轨。如果明知偏离轨道，却一味宽容或者纵容，只会让她偏离轨道越来越远。前车之鉴，后车之师。爱一个人不是无条件的纵容。”
刘兆虎瞥了上官云飞一眼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云飞，你这是有感而发啊！”
上官云飞示意菲菲将包厢门关上，说：“虎哥，关于郭金山，我和你说几件事……”
上官云飞将自己掌握到的情况，原原本本向刘兆虎说了。
“云飞，包振坤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前期秘密侦查，我带了三个兄弟，正在着手做这件事。这几个兄弟都是非常可靠的，是我自己挑选的。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，就是秘密取证，包括与你说的老曹、晴晴、聂晓曼等人见面，将证据先固定，我们还要调查新的证据。包振坤一拍板，就可以抓人了。”
“虎哥，郭金山、郭小四被清除，云川的社会治安状况会好很多。”
刘兆虎喝了酒，不能开车。
菲菲提议，让楚楚先开车将刘兆虎送回家。
刘兆虎没有提出异议。
包厢里就剩上官云飞和菲菲了。
上官云飞冷眼看着菲菲：“你怎么胡说八道？是不是想造成既成事实？”
菲菲咯咯笑道：“是呀，就是想造成既成事实。不过，我可不会逢人就讲。上次我和娜娜说了，今天和你的铁杆朋友说了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菲菲，你这是玷污我的清白！这就是你上次说的歪门邪道？”
“是，但也不完全是，我的歪门邪道多着呢！”
上官云飞直摇头。
“云飞，你就将我收了吧！”菲菲眼巴巴地看着上官云飞，“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可救药了！一天到晚想的就是你！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？”
上官云飞看着菲菲，可怜又可笑。
他知道菲菲的话语发自肺腑，他也不是对菲菲无感，但是，有些事情，能做吗？
“菲菲，女孩的贞操是留给丈夫的最宝贵礼物，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，毁掉这份礼物。有些事情一旦做错，就再也无法挽回了。”
菲菲撅着嘴，沮丧地说：“云飞，这么说来，你是不打算娶我了？”
上官云飞微笑道：“我说过要娶你了？从来就没有说过！甚至，我都不打算再婚了！”
菲菲幽幽说道：“好吧，的确，你对我没有做过任何承诺。我也没指望你娶我。我是成年人了，我可以对自己负责，我爱谁是我的权利，我也永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。云飞，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。哪怕你在拥有我之后再爱别人，我也不恨你，只能怨自己魅力不够，没有赢得你的心。”
菲菲的一席话，让上官云飞无比感动，他凝神看着菲菲，苦笑道：“菲菲，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？而且，这还是一棵歪脖子老槐树。”
菲菲噗嗤一声，笑出声来，显然被上官云飞的话语逗乐了。
菲菲很会察言观色，见上官云飞态度有变，趁机钻进他的怀里撒娇。
菲菲就像一只温驯的小白兔。
几个月时间，菲菲的头发长了不少，而且乌黑有光泽。虽然不是长发披肩，但也是很淑女的发型。
想当初，她一头杀马特发型，还染了色。
上官云飞给她带来的转变着实太多。
和往常不一样，上官云飞并没有推开怀抱中的菲菲，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，也许是被菲菲的话语所感动。
“云飞，明天不是周末吗？我们带乐乐出去玩，好吗？”
“明天？”
“我想进一步增强和乐乐的关系。”
上官云飞懂得菲菲的心思。他也相信，假如真的和菲菲在一起，她会像亲生母亲一样关心乐乐，甚至比亲生母亲更疼爱乐乐。
菲菲见上官云飞沉默不语，用力摇晃他的胳膊，娇嗔道：“云飞，你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？休息日都不愿意陪伴自己的女儿！要不，明天我带她出去玩，你去不去随意！”
上官云飞笑道：“谁说我不陪她？好吧，就听你的。”
菲菲欣喜不已。
上官云飞看了看时间，问：“楚楚快要来了吧？”
菲菲窃笑道：“我发消息给楚楚了，让她不要过来了。我才不想让她当电灯泡呢！”
上官云飞瞠目结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