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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菲说:“对了,丹丹,月亮岛要新建一座医院,你去那边,可以干院长。”
菲菲将目光投向上官云飞:“云飞,我说的对吗?”
上官云飞说:“只要丹丹愿意,那边很多职位等着她。”
丹丹静静地说:“院长不院长,我都无所谓。我就是不想留在国内,不想见到熟人。可以说,我这是在逃避吧。想当年,我在市一院是何等威风,但现在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。我恨徐海涛,是他毁了我!我如果继续留在国内,保不准还会再去找他。算了,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菲菲附和道:“对,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。月亮岛有着美好的发展前景。在月亮岛是大有可为的。丹丹,准备什么时候去月亮岛?我们回来不久,估计要过段时间再去了。”
丹丹说:“我想去妈妈的坟头祭奠。我想妈妈了。”
丹丹的眼眶红了,泪水随之涌了出来。
……
城投公司。
康太山垂头丧气地进来了。
“怎么了,康总?”上官云飞看出了康太山的沮丧。
“上官总,范金中特么的不是人!狗娘养的!”康太山骂骂咧咧的。
“康总,心平气和说说嘛。”
“范金中私下里拉拢我,让几个副总结成统一战线,架空你的权力。但我没有同意。他们认为我是你的人,是你的左膀右臂,就想搞我。”
“慢慢说,康总。”
康太山不是范金中的人,但也不是上官云飞的人。
康太山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上官云飞翻脸,根本原因是上官云飞拿捏了他的把柄——拍摄有他在山坳嗨吧鬼混的视频。
上官云飞拽住了康太山的小辫子,只要动一动,就够他疼痛几天。
如果不是上官云飞死死拿捏住康太山,康太山早就对上官云飞下手了。
事实上,康太山抓住一切机会报复上官,想抓住对上官云飞不利的把柄,但都没有成功。
当然,上官云飞不可能揭穿康太山的心思。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,将朋友搞得多多的,将敌人搞得少少的。
康太山气呼呼地说:“范金中的弟弟范金华出事,范金中并没有跟着出事,根本原因不是范金中有多么清廉,而是他和范金华没有经济往来。范金华不可能收受哥哥的贿赂,也不知道哥哥收受别人的钱财。范金中其实很贪,这些年捞取了多少好处,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。范金中最近又找到靠山了。靠山就是市里三把手董富贵。”
董富贵前不久才从省直单位下派到云川市,成了市里三把手,官方说法是加强云川市领导班子建设需要。
想不到,范金中竟然攀附上了董富贵。
上官云飞问:“康总,范金中是如何攀上董富贵的?”
康太山说:“两个人多年前就认识。范金中喜欢舞文弄墨,自称书法家,其实,字写得也就那样。记得有一次,他送给别人一副题词,十个字写错了四个,足以看出他的文化水平。范金中还卖弄风骚,动不动送别人自己的书法作品,有时收取所谓墨宝的润笔费。董富贵也喜欢书法,这次下放云川,范金中自然想法设法接上这根线。”
上官云飞说:“范金中和董富贵是老相识,范金中攀附这层关系,也不算过分。康总,范金中是不是做了得罪你的事?”
“他抓住了我的把柄!将我和别的女人偷情的视频拍了下来,然后,借此威胁我,让我乖乖听他的话。大意失荆州啊!”
“那个女人是小雨吗?”
“不是,其他的女人。”
“康总,看来你的情人很多嘛。”
康太山咧着嘴,讪讪笑道:“男人嘛,不都好这么一口吗?”
“小雨虽然不是你的妻子,但对你一往情深,为你付出太多。她要是知道你这么花心,会很失望的。”
“男人嘛,怎么可能会在一棵树上吊死?小雨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女人,她知道我有别的女人。”
“康总,范金中让你听他的话,乖乖成为他小圈子的一员?”
“他让我和他及徐华为组成统一战线,联合对付你,架空你的权力,将你整走。然后,城投公司就是他一手遮天,我们跟着他吃肉。”
“这不是挺好的嘛。”上官云飞哈哈大笑。
康太山说得大气凛然:“上官老总,我怎么会做背叛你的事?当我知道范金中的意图时,我拒绝了。这个狗娘养的,反手就是一个举报,指使人将我的事举报到有关部门,说我违反生活纪律,生活作风糜烂,还说我有经济问题,要不然,哪有钱包养情人?”
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现在有关部门调查你了?”
“范金中有靠山,我康太山也不是无根的树!范金中举报我,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。我疏通关系,找了人,现在的结果是不再深入调查,但我与别人偷情属实。由于是实名举报,必须有所交代。现在对我的处理结果就要出来了,我大概率要被免去城投公司副总职务,可能要下放到一个清水衙门当闲差。上官老总,我宁死也不愿和范金中之流同流合污啊!”
康太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,也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。
究竟是否出卖上官云飞的利益换得安全,康太山自然早就掂量过了。
聚众吸毒、淫乱,以及与他人保持不正当性关系,谁轻谁重,康太山不是傻瓜。
前者是要坐牢的,后者甚至并不违法,最多就是作风败坏。
按照现行法律,包养情人不是违法,更不是犯罪,只能受到道德上的谴责。
“上官老总,自从我来城投公司后,一直坚定地和你站在一起,特别是你成为一把手后,我更是坚定维护你的权威。上官老总,我知道你和市一把手胡胜利很熟,希望你能帮我说说话。”
上官云飞反问:“对于这件事的处理,你有什么想法?”
康太山说:“可以给个处分,但最好还继续干副总,这样一来,你的力量不会削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