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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函谷关上逛了一圈,蔡琰似乎彻底放下了什么,随后的路上话也多了不少。
这让陈忠挺开心的,毕竟出来一趟私人目的就是能够让蔡琰能从过去的阴影之中走出来。
如今蔡琰状态不错,陈忠也算是了去了一桩心愿。
后面的路程,景色就好上了不少,村庄越来越多不说,旅行之时刚好赶上了秋收前后,成片金色麦浪与忙着检验收获百姓,都让枯燥的旅途多了不少生机勃勃的颜色。
这一切不光是蔡琰,就连陈忠与随行护卫的许褚以及虎贲卫士的脸上都挂上了笑容。
然而这一切都在陈忠一行进入陈留地界的时候戛然而止,就在陈忠陪同蔡琰扫墓这几个月里面,战争已经爆发了。
先是匈奴难以接受曹操的条件,悍然反叛,甚至一度攻入西河郡,并有向晋阳方向进攻的意图。
随后就是南方战事即将展开,急召陈忠返程。
陈忠想了想,自己所处位置距离蔡邕的墓地至多一日的行程,自己与蔡琰难得有机会出来一次,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年月的事了。
问过蔡琰之后,先去了尉氏地区,匆匆的陪着蔡琰在墓前祭拜了一番,陈忠心忧战事,不得不与许褚先行一步,留下虎贲保护蔡琰多留两天再行返回许都。
陈忠与许褚星夜兼程,从尉氏到许都只用了两天,进城之后陈忠更是连家都没回,直奔曹操的议事大厅而去,许褚要去交令也随陈忠去见了曹操。
两人见到曹操的时候,堂上已然站满了人,在许都的文武几乎都到了。
曹操见陈忠到来,先取过一封战报,说道:
“孝先回来的正是时候,先将并州的战报看了再说话。”
陈忠也不耽搁,拱手施礼后上前取过战报细细看了起来,良久之后才将战报置于曹操案上,愤愤道:
“这匈奴一族果然包藏祸心,单单这次便略劫我大汉百姓十余万,据战报上的附录所说,匈奴现有我汉民为奴者不下三十万众。”
“这还是活了下来的,想来死于匈奴所聚之处的只会更多!曹公明鉴,此等不堪教化的族裔,我大汉不惜一战!”
一众文臣武将也附和道:
“我等皆不惜一战!”
曹操揉了揉额头,沉声道:
“我也是这个意思,不过我有意率军南下,时间上恐有不及,匈奴骑兵悍勇,兼之其驻于我大汉休养生息多年,如今已然有些尾大不掉,我担心……”
陈忠见状,出言道:
“曹公可是担心战事会产生焦灼之态吗?”
曹操眉头紧皱,缓缓点了点头。
陈忠想了想说道:
“此一点,曹公勿忧,其一,高顺将军可是并州人,他的那个陷阵营依在下之见,恐怕最初就是为了对付匈奴骑兵才构建的,地理环境熟悉,有通晓匈奴人的战术战法,此可谓知己知彼。”
“其二,我等出兵讨伐匈奴,乃是顺应天命,大势在我,匈奴人背信弃义在先,我军乃是以仁击不仁,并州百姓受匈奴之苦已久,今曹公伐之,上合天理,下顺民心。”
“其三,匈奴一族无有智谋之士辅佐,而我军兵法娴熟,智谋之士无一不是傲视天下之人,以智击不智,必可事半功倍。”
“其四,我军装备精良,军士们也是久历沙场的悍卒,匈奴则不然,盐铁限制让其想要将自己的士兵全副武装尚且困难,而且匈奴连年逃避战争,未曾经历沙场的士兵比比皆是,此为以善击不善。”
“其五,匈奴表面强大,但骨子里就像是被驯养到一半的野狗,只是叫得响亮些罢了,作为我军扬威外族之用,是个再合适不过的目标,若一战而定,则鲜卑与羌族都会安分守己一些。”
陈忠言罢,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操,坚定道:
“主公明鉴,我意此战决不可退缩半步,即便是遭受些损失也要将外族作乱的苗头压下去,若主公准许,此次我愿随军,为主公平定此次匈奴之祸!”
曹操闻言,皱眉沉思良久,这才说道:
“孝先连日奔波,身体恐怕有些吃不消吧,这一次就算了,不过孝先所言甚合我意,此次就让高顺挂帅出征,草原作战步兵作用不大,除了他麾下的陷阵营之外,我再予他骑兵五万,进剿匈奴,此战凡有反抗者,杀无赦!”
高顺闻言出列领命道:
“喏!”
曹操见高顺沉稳的表情,这才舒缓了眉头,笑着说道:
“将军此去,功不下卫霍,只怕是我大汉此役之后又要多一位骠骑大将军了!”
高顺闻言连忙拱手施礼道:
“顺不过依仗主公天威,不敢居功,此去但求尽灭匈奴之患,还并州一片朗朗乾坤!”
曹操闻言点了点头,看向陈忠说道:
“孝先还是留在许都为我看好根基才是,如今奉孝卧榻不起,程昱又要随我南征,许都之中懂得军略的只有孝先了,不可轻动啊。”
陈忠闻言,颇觉无语,你曹操的心思我还看不明白?无非就是担心我跑出你的掌控范围罢了,不过转念一想,这样也不错,不过你不是说没人通军略么,我偏偏要拆一拆你的台。
想到这里,陈忠抱拳道:
“曹公似乎忘了一人,高将军此去匈奴,身边没有个谋士可不太好,不如让文和随高将军出征,如何?”
陈忠话音刚落,只见站在角落装透明人的贾诩身子一抖,表情说不出的凄苦。
曹操闻言一拍额头,笑着说道:
“孝先言之有理,文和可愿随军?”
贾诩闻言忙上前两步说道:
“丞相见谅,需知文和已经年近六旬,实在不合适随军,并非在下不愿出力,只是担心这身子不堪重负,再耽误了军机大事,可就不美了。”
曹操闻言,仔细看了看贾诩,的确如他自己所说,这人有点儿老了,当下又转头看向陈忠,眼里的意思很明显,不是我不帮你报仇,只是这人年龄的确不太合适远征草原。
陈忠见状也笑了,其实他不是不知道,虽然贾诩身体好,但是这么大的年纪也的确不适合随军了,将这货抬出来也是有些恶趣味的,毕竟之前被这老头摆了一道,总要搞他一下出出气。
陈忠看向曹操,拱了拱手,说道:
“这的确是在下考虑不周了,不过高将军那里谋主还是需要一个的,曹公可令徐庶随军,我听闻他来到许都之后,拒不献策,只是做些事务性的工作是吧,刚好让他去打外族,有了这层大义在,他必会出力。”
曹操闻言,眼睛一亮,笑着说道:
“果然是你的徒弟,只有你才知道怎么用,如此便依孝先之言,让徐庶随高顺去平定匈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