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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老家伙名字，何宁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瑞丰商场是项总五年前开发的房产。
产权手续上讨厌得很。
中年妇人听到何宁跟许建国熟悉，招呼还算热情，解释了半天。
瑞丰商场，连带南街那些铺子，有百分之三十的产权在房管局。
有一道手续要在那边走。
那边吃拿卡要的，私家户能办下来个产权能把人烦死。
她给何宁叨叨一大堆这些解释。
她以为何宁没听明白，叹一口气。
“你不是跟许建国熟悉吗，你找找他，看他有人有路子有门道没。”
前世干房产事业的何宁听得一清二楚。
开发商项总占百分之七十产权，黄塬县房管局占百分之三十产权。
这位女商场管理员的意思，手续办起来很麻烦。
何宁觉得一点儿都不麻烦，找项总签字，这有什么麻烦？
“我去找项总，他在哪儿？”
“项总进去了，你怎么办手续？”
“啥？”何宁瞪眼睛。
“去他娘的这老家伙关键时刻吊链子。”何宁嘴里骂一句。
脑子里想，项总为什么会进去？
不记得他说过，他在这两年折腾过事，奇怪的很。
何宁百分百确定，不是自己重生一回的原因改变了项子君的路子。
“这混蛋领着三个老婆转，能不出事儿才怪！”
这话让站在眼前的女管理员一脸不解，什么意思呢。
“听你这口气，你跟他很熟？”
何宁口气不屑:“熟的不得了。”
“我大概要交多少钱你能算来不？”问商场女管理员。
这年头，房价大开发大建设，但并没有变态疯长。
何宁心里知道，五十平米的临街铺面值多少钱。
“一平米给项总这儿交三百块，一万五千块，给房管局交多少就不知道了，挺麻烦的，好几个人来问过这家铺子，一听这么麻烦就放弃了。”
稍稍犹豫一下，何宁觉得这事儿还得跑一趟房管局问清楚。
为着给小红做生意铺好路，这个麻烦不能当麻烦。
“去房管局找谁问这事儿？”
“要找李科长，这混蛋麻缠的很，不扒你一层皮不罢休。”
何宁心里冷笑，我就找麻缠人办事情，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麻缠。
转身去房管局李科长。
房管局一幢破烂办公楼，就在瑞丰商场隔壁巷子里。
五年以后才搬到正经办公楼上。
问第一个办公室的女办公员：“管南街铺面产权手续的李科长在不在？”
女接待员嘴里的话，估计给来的人说了有八十遍。
“第四个办公室。”
头也不抬，看都不看一眼问话人是谁。
第四个办公室里围着一圈儿人，吵吵闹闹的。
何宁排队等在后面，这要等到什么时候。
靠上去听他们吵什么。
“李科长，我就不明白了，还让我们去监狱找项总签字？你这不难为人吗你。”
戴眼镜，坐在桌子上瞪眼训人的人就是李科长。
“有本事你们去监狱找项总签字，没本事，又不想交这二百块，那就等他出来再签字，他再有半年就出来了。”
围在他跟前的两个人骂骂咧咧转身走了。
没有交二百块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