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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桑塔纳轿车开动，停到向总跟前。
他转过脸，给何宁狠狠一个眼神，小轿车车门啪一关，扬长而去。
这段时间，何富银从来没有过的沮丧口气：“宁子，他娘的我还以为能坐他的车回去，这还把保利管业的领导惹毛掉了，明明是他们骗人。”
何宁叹气：“十倍赔偿，五千三百根，哪有那么容易争取来，叔，先吃饭，下午上班，再去找向总。”
两人从场地里出来，偏僻地方，打不上出租，两人走到城区。
“宁子，还去找向总？有什么用？人家跟咱翻脸了。”
何宁从兜里掏出录音笔，手掌展开给何富银看。
微微一笑：“叔，咱听听这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事儿，说不定有惊天秘闻。”
何富银眼睛瞪大，看侄儿一眼：“他娘的你又来这一手？”
录音笔里，传出冯经理的说话声。
边走边听，到城区，找一家饭馆子吃中午饭。
……
向经理回到银光办公楼下，另一辆车里出来白元朝，喊他一嗓子：“老向！”
老向没好口气：“中午下班吃饭时间，找我干什么？”
不爱搭理找他的人。
回办公室拿饭票，去食堂吃饭。
白元朝跟在他身后，看出来他脸色不对劲。
“老向，难得看见你生气，出什么事儿了，跟我说说？”
“嗨，别提了，我再有一年退休，我就想稳稳当当着陆，不想惹事，也不想搞你的那个红铜管子，你留给下一任管事的搞去吧！”
向平上三楼，进办公室，拿了饭票，看老白跟着他，没好口气：“你没装饭票？”
“装了，不要你的，再商量商量铜管子的事，别这么快一口拒绝。”
白元朝趁着下班吃饭的点儿，来跟向总再商量一下搞纯铜管子的事业。
一楼饭厅，两人各打一份饭，相对而坐。
向平扶一下眼镜，闷闷不乐。
“哎？老向，发生什么事儿了，跟我说说呗，自个儿憋在心里气不气？”
向平使劲儿吃一口米饭，嘴里嘀咕：“这帮混蛋，欺负我马上退休，在我眼皮子底下，在我的场地里，拉来次品管子，当我是傻瓜？
他们肯定给人家的货里掺假，被人家抓住把柄，现在来讹我。
五百三十根，要真是咱们的人搞事，十倍赔偿，五千三百根，价值十几万。”
白元朝听出来一点意思。
“老向，我听出来了，你手底下人搞手脚，很容易被不良用心的人抓住把柄讹人，这种事儿你要盯紧喽，这年头，建材管业方面很容易出问题。”
向平气得把筷子啪一摔。
“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？搞五十三根来要赔偿还能理解，搞五百三十根，我不信我的人掺假，能在两千根管子里掺五百三十根，那不找死么？”
白元朝急着要搞成一批铜管子，急着等向平表态，赶紧应和老向的意思。
“就是就是，什么人呢，胆子也太大了，搞这么大数量，谁看不出来有问题。
你给我说清楚，谁给你惹事惹这么大麻烦，这是敲诈勒索，咱局长我熟，两句话的事儿。”
向总呲牙：“高崖镇十里铺何家叔侄俩，拉走了我场地里两千根管子，他说有五百三十根管子是假的，是从我的场地里拉出去的。”
白元朝大惊！
失声叫出来：“什么？十里铺何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