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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当年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，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啊，既如此，为父也就不管你了。”
“是爹爹，女儿会注意分寸的。”
姚韵染知道，这是她爹爹默许她继续跟舒云旻来往，也是默许她，有朝一日可以嫁入舒府。
慢慢悠悠走着的姚韵染，记忆也回到了好几年前。
那时她十岁，而他已经十五岁了。
她跟随姚夫人去参加游湖聚会，一群夫人相谈甚欢，也就渐渐没在意她还有另外几个同样小的孩子。
可是一个不察，她就跌落进了湖里。
那时候天气不算冷，但湖水却是冰凉的。
她不会游泳，就在水里扑腾，被水呛到以后就快失去意识。
迷迷糊糊间，她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向着她游过来。
好像是，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，意识到这个之后，她就彻底陷入了昏厥。
她落入湖中，本身就昏迷过去，加之湖水冰冷，不出意外的她就染了风寒。
她好转清醒之后，已然是三日之后了，问过她母亲她才知道救她的人是舒府的二公子舒云旻。
等到她完全好转之后，本来是想亲自去感谢一番的，结果没想到，却得知他已然随父从军，征战沙场。
无奈，从此之后她只能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，几年间，他也回过几次京城，而她也曾偷偷地去看过他的。
她喜欢上了他，却只能将这份喜欢压在心底，因为他，早就不记得她了。
就这样贸然去打扰他的生活，他定然是不喜的。
姚尚书和姚夫人自然是知道的，好在他们对女儿也没有太多约束，甚至还帮她挡下了好几次说亲，对于这个，姚韵染心里还是很感激的。
只不过，她现在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，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。
如果必须要嫁人的话，那她希望最后的那个人，能是他……
一回到舒府，舒云姜就听到了柳凝玉送钱去了她亭雪阁的消息，她来不及歇息就赶紧回去。
一方面是怕柳凝玉做手脚，另一方面，有钱可以白白地拿，舒云姜能不激动吗？
柳凝玉和舒云柔，穷其一生都不会知道，那颗让舒云柔的脸好转一些的药成本只要几十两银子，因为，她根本就不会告诉她们的。
“小姐，你慢点，二夫人她又不会先走。”
说的倒也是，让柳凝玉多等会儿似乎也挺不错，反正钱是我的，也跑不掉。
舒云姜这么一想，脚步就又放缓了一些。
“二夫人，你什么时候带奴婢走啊？”子琴匍匐跪在柳凝玉的面前，放低姿态卑微至极。
“怎么？她苛待你了？”柳凝玉摩挲着自己的蔻丹，压根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子琴。
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，不仅被赶出了薇星阁，还被舒云姜直接放在了自己的眼底下。
这她以后要启用这个眼线，岂不是要冒很大的风险？
“三小姐她，她压根就不拿奴婢当人看，奴婢想跟在夫人的身边，求求夫人把奴婢带走吧。”
一走近就听到子琴在胡言乱语，倒打一耙，舒云姜忍住嘴边的冷笑，大步走进了屋子里。
“是吗？本小姐竟然还不知道，本小姐苛待了你？哼，你的卖身契在本小姐手里，你不求本小姐，反而求二婶带你离开？二婶，你说这丫鬟是何意啊？”
说到后面，舒云姜的声音都意味深长了起来，心里跟明镜似的，但现在还不是把一切都暴露在明面上的时候。
这丫头该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？这怎么可能呢？
压下心里升起的疑虑和惊讶，柳凝玉连忙掐着嗓子就开口，“这……本夫人也不知道这个丫鬟是何意？只是，云姜你虐待下人，总归传出去对名声不好。”
柳凝玉打死都不会承认，这个子琴，就是她的眼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