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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一看，看清楚是“杨传”后，又很快低下头。
她刚刚哭过，眼睛肯定很丑，不想让他看见。
炎川沉默地紧盯着她。
从明漾走出银行，坐在台阶上哭，到现在遇上。
他一直在一旁看着。
女孩子这种生物，他认识的人之中。
要么矫揉造作，假的要死。
要么嚣张泼辣，烦的要死。
他一向不爱打交道。
就连炎霜这个亲姐姐他也不耐烦应付。
然而，面对明漾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之前在医院还把她气走了。
现在又看到她哭。
炎川尽量温和地说：“好巧。”
“嗯。”明漾声音里带着哭过的鼻音。
炎川：“……”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明漾：“……”怎么还不走？
沉默，尬尴。
明漾：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说完，明漾准备绕开他走过去。
炎川：“……”
就这么不待见自己？。
“等等。”炎川喊住她，手指下意识地微蜷，“加个微信。”
明漾停住，毕竟是同学的哥哥。
她打开二维码。
炎川扫上，验证还没通过。
明漾已经飞快地走了。
炎川黑下脸，这是有多嫌弃自己？
明漾来到摊点，人流多了起来，杨琳正在忙。
明漾振作精神，有什么关系呢。
她有手有脚，就不信自己养不活自己。
又卖了两单，30块。
两人闲下来。
明漾：“我刚碰到你哥了。”
杨琳：“听我妈说，他出院了，说是不想呆在医院，要回老家休养。”
明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
她拿出手机，通过微信里的验证，发现他的微信名是yc。
看了看他的朋友圈，一片空白。
明漾抿嘴，感觉他应该就是这种不发朋友圈的人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我就说不来这边逛了，地摊货我可看不上！”
明漾抬头去看，是乐雨和她的朋友王莎莎。
乐雨正一脸得意：“十几块的东西，太拉低我档次，我这身裙子可是花了5千多。”
王莎莎十分捧场：“难怪穿上这么有气质，一分钱一分货。”
乐雨撩了一下头发，仿佛才看见明漾似的，惊讶地说：“明漾，你怎么摆起地摊了，妈妈给你的钱用完了？”
明漾心中一酸，冷下脸来。
杨琳：“让开一点好吗？挡住我们做生意了。”
乐雨随意扫了一眼，轻蔑地说：“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，有几个人会买？”
她又望着明漾身上的汉服：“以为穿得奇服异装，就能吸引人了？”
乐雨的话音刚落，涌过来两个小姑娘。
小姑娘兴奋地问：“小姐姐，你们的汉服真漂亮，哪里买的？可以给个店铺名吗？”
明漾微笑着给了购买的某宝店铺，两个小姑娘顺手买了蝴蝶结，又一单入手。
小姑娘们刚走，来了一个小帅哥。
小帅哥：“小姐姐，我想要5个，每个颜色一个。”
杨琳：“好的。”
小帅哥：“可以送一个吗？”
杨琳：“可以。”
小帅哥停顿了一会儿，脸上有点红，他凑到明漾的旁边：“可以扫个微信吗？”
明漾：“……”
顾客就是上帝。
她亮出二维码。
乐雨双手抱胸站在一旁，她的脸扭曲得都快变形。
而旁边不远处的一辆豪车里，有一个人同样心情极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