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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通篇第十三章溪流柳如风柔肠似春水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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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阙高伫立,楼高危阑倚。

皇家庭院阔,树底扫落叶。

溪流柳如风,柔肠似春水。

这窦好女被留下在宫中,席散之后与皇后,母亲回来,那皇后一门心思想着儿子立太子的事情,哪有格外心思考虑她们母女的感受呢。坐在皇后这里自然是寒暄一阵,窦夫人只能告别离宫,拿宫女相送,皇后匆匆忙忙已经让宫女去传儿子来相见了。窦女送母亲至宫门,千般不舍,含泪相送,实际是心里今天见到那邓通,给予的感受。仿佛在皇上面前自己就是那陌生与多余的人啊。而她母亲则悲哀那皇上见到自己豆蔻年华的女儿半分心思未动。那皇后只顾张罗自己儿子的事去了,叹息自己女儿命不好:“你呆在皇后身边自己照顾好自己吧……”说完,母女分别。

窦女回到皇后宅院,刚到宅外,听到屋里一片闹哄哄的感觉,好像是各房夫人前去朝贺。不想入内,走至院子墙角一棵树下独自徘徊。心中忧愁。一来挂牵那邓通是不是与皇上相处安好。二是恍虑自己情无所依。正在此时,只见一大拨公公在屈公公的引领下,搬着家私一件一件地进来,好像是要彻底收拾这院子:“那门庭全部贴金彩绘。院内的花卉全部换那才从洛阳运来的牡丹花……”只听屈公公招呼道。窦好仿佛无处躲藏,悄然无声溜出皇后宅院,漫无目的往皇宫溜达。想到了那水边,干脆沿路而去,心中流连见到邓通的地方。一路上间或遇到的宫女,公公,听着议论纷纷:“听说皇上送那邓通家一处宅子,五百亩良田呐”“封邓通为元孺公,享诸侯待遇。”“可惜我们还未见过他……”“能助皇上升天的人你们认为长什么样呢?”“难不成三头六臂?”“这汉家天下从那高祖开始不都兴这个吗……”“谁让你不会深更半夜入那皇上的梦去呢?”“我行吗?我……”在后面跟着,听见前面两个公公说道。到了皇宫后门,眼看就要到那水边,急忙走过那圆门,看到旁边有个院落,比较幽静,心里想过去看看,刚才走到那墙边的大树底下,这里是之前邓通停留过的地方,依然停留在那里,又看那院子门开着,上前去,探身一望,院内绿翳一遍,鸟鸣树深的感觉。无人,走进去,到那花窗下面,忽然听见屋里传出什么宫女的声音:“元孺公把这个宅子赐予我们乐坊,这个宅子什么都是新的呀,连那灶房的灶台也嵌着铜板呀。”“我们沾了元孺的光。”“元孺是你可以叫的吗?”“你不是也这么叫的吗!”两个女子仿佛争斗起来。这窦好女心灰意冷,不免有些失落伤感,走出了那里。又去那水边。见到那船浮在水面秋风萧索之中甚是悠然。知道邓通早已经不在那船上了,心里依然存留着与他在船上见面的样子……也许他是另有苦衷……如果没有皇上在他身边又是怎么一个见面呢?她心中存着这个念头。所以决定不离开皇宫,希望有那么一个机会,也许就是偶然的机会。怏怏不乐离开了水边,慢慢地回到皇后那里,还好已经安静下来了,只有未来的太子,正在与皇后说话:“你要时常去陪伴你的父亲,皇上。有些时候变数真的说来就到。你看那元孺公,不是一夜之间的事吗?”“什么元孺公!不过一个乳臭未尽的黄头郎!”你就不怕别人听见吗?”“我是他的亲生的儿子,怕那外人什么!难不成把太子位给他了不成!不过就是一个……”“你住口!”“从高祖开始就是这样,高祖用男人们是打天下,有了吕后扫清了外戚权势,父亲他得到今天为什么不过多招女人封夫人,因为母亲你不像吕后呀!宠个邓通又算什么呢?”

这窦好女听了,浑身上下一阵颤抖,之前好像不知道男人们之间还有这个问题……正在此时只听太子说:“我先回府了。”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出来,差点与自己撞个满怀:“是姐姐吗?好多年未曾见到了,刚才听母亲说你主动进宫陪伴母亲,这里我先敬你一个。”正要礼拜:“不用,不用。”连忙阻止:“那到我府上坐坐,我们姐弟之间也好久未曾见面,我们好好说会儿话”。“去吧,去吧。”此时皇后也来到门前。盛情难却,窦好跟着太子一起去了。

临近太子府,伫立在旁边的藏书阁把她吸引住了,秋高气爽之下,一栋长方形的楼阁伫立着,瓦当辉煌屋宇华丽,不觉得驻足观赏着,檐下深黑色打底描着麒麟阁几个金字的牌匾,不觉读出声来:“从先帝的时候便有这阁楼了,去年才翻修了。姐姐喜欢待我登基后赐予你。”一听,吓得四下张望后说:“千万别这样说……”碍于自己所处地位不敢再。心里寻思太子有些狂:“不如进去看看。”想要甩开他独自前行。心想这汉室天下打打杀杀还少了吗,惹火烧身也不一定:“你先去吧,我自己进那楼里看了出来去你府上,行不?”“也好,不就是在对面吗?打小也没往这藏书阁里跑”。两人分开各自往墓地走去。见到太子走远,这才转身进到那楼里。果真是皇家的气派,内空高阔,梁上浮雕色彩鲜艳夺目。栏杆楼廊大气华丽。走过长厅,上到楼内,那搁满娟书字画的青色的隔断座座整齐排列有序。穿进隔断,随便取了一卷出来仔细一看是屈原的《离骚》,再仔细观察这一柜里都是他的作品,从小在家也读过些书,不喜女红。因是女儿没有背负夺取功名的包袱,比较自由随意的生活,又不喜欢女红,所以读过些书,父亲也为她请过几位先生授教,识字甚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