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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星之沉默着看着他。
看着那张脸，实在是忍不了了，直接抄起他的枕头扔了过去。
没使劲儿，枕头轻飘飘地打在程嘉越的肩膀上就掉下来了。
程嘉越捡起枕头，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。
于星之撇开脸不看他，掀开被子坐起身来。
程嘉越把枕头放好，起身走进浴室里，几分钟后，再从里面出来。
他径自走到另一边，弯下腰看着还在迷糊状态的于星之，“我抱你去，好不好？”
于星之掀了掀眼皮，几秒后，她伸出双手。
程嘉越勾起唇角，将她抱起来。
于星之顺势勾着他的腰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，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肩膀上。
浴室里。
程嘉越早就在洗手台上铺上了一条白毛巾，旁边还放着一个漱口杯和挤好牙膏的牙刷，杯子里是漱口的温水。
于星之半瞌着眼，拿着牙刷刷着牙，半吊着的腿前后摇摆着，姿态悠闲得很。
程嘉越端着漱口杯，还有拧干热水的热毛巾，站在一旁仔细地伺候着。
于星之用热毛巾擦脸的时候，程嘉越就站在她的身后，拿着梳子轻柔地给她将睡得有些毛躁的头发梳顺。
于星之将毛巾随手地放在台上，刚好看到一旁的头绳，她好奇地问道，“你现在会扎头发了吗？”
小的时候，她就是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，披着头发虽然不至于会有什么影响，但哪个小姑娘都是喜欢自己的扎着好看的头发，而不是一头散发。
程嘉越在她的小的时候就已经在照顾着她的衣食住行了，但唯一难倒他的就是她的头发，怎么扎也扎不好，所以每次都只能抱着她去程老夫人的院子里求助。
“不是很会。”程嘉越说道。
自从她忘记他之后，他就没有机会给她扎过头发了，他又不可能找别的女人练手，所以他的会也只是存在理论上，并没有实操过。
于星之闻言，挑了下眉毛，“那就是会咯？”
如果他是完全不会，那就不会这么说的。
“学过一段时间。”程嘉越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他将梳子放下，绕过了头绳，拿过一旁的簪子。
学过？
于星之疑惑地看着镜子里的他们。
就看到程嘉越有些笨拙的动作，但却仔细地将头发都拢到一起，然后将发簪放到上面开始缠绕着头发。
于星之的眸底里划过一抹诧异，“你真的会啊？”
程嘉越一脸认真地挽着头发，直到长发都被牢牢地挽在脑后，他才松了口气，笑了笑，“这是我第一次挽头发。”
之前无数次也只是在视频里学着。
他记性很好，没几次就能够将每个动作都记下，只是实操和视频里的还是有点区别的。
刚才挽头发的时候，他的大脑里只想着每一个动作。
于星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，头发慵懒地被挽在脑后，还有几缕发丝松散地垂落着，看起来还真的很不错。
她满意地笑了，“真好看。”
程嘉越从背后将她拢到怀里，双手撑在她的两侧，按着洗手台，看着镜子里的人儿，还有她的笑容，他不由自主地也笑了笑，“喜欢吗？”
于星之嗯了声，点点头，“很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