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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唇贴着她的唇，轻声说道，“看下面。”
于星之眨了眨眼睛。
男人慢慢地松开她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大屏幕上。
包厢并不是选在酒店的顶楼。
而是刚好能够直视到对面商场的大屏幕的楼层。
于星之目光隔空落到屏幕上。
刚才还在播放广告的屏幕闪烁了下，竟出现了一片蓝色的天空。
而包厢里原本播放着钢琴曲，却被换成了屏幕视频里的声音。
从音乐开始出现的第一刻，于星之就已经猜到了播放的到底是什么视频了。
这是她给《皇甫盛世》作的曲。
也是程嘉越唱的那首歌。
她安静地看着。
程嘉越从身后搂着她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静静地陪着她。
干净的蓝，本该是浪漫，美好的。
可下一个镜头却是尸横遍野，血流成河。
中间还有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在沙漠中缓慢地移动着，他手中拿着一把宝剑。
但那把剑上染满了鲜红的血，在剑尖处缓缓地滴落着。
男人脚步踉跄，那张精致绝色，煞气逼人的脸庞上也染上了不少。
竟增添了几分妖冶。
猝不及防的，男人跌倒在地上，握着宝剑的手骨节发白，肉眼可见的颤抖，能看得出来此时的男人已经失去了支撑他站起来的力气了。
但他依然没有倒下，坚韧地用手中的那把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。
当时也在片场的于星之并没有看到这一幕，她睫毛轻颤了下，眼眸水光涌现。
下一秒，镜头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。
红衣随着风飘动着，鲜艳的红衬得肌肤十分的白皙。
像是从天而降的仙人。
又像是幻境，如同泡沫般轻触就会消失。
男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。
女子眼眸里复杂的神色，让心脏忍不住感到揪痛。
下一秒，红唇微启。
于星之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清澈的嗓音。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，我的爱人。”
程嘉越紧了紧抱着她的力道。
话音落下，屏幕里的男人像是得到了满足，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。
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。
此时，屏幕里缓缓地出现了字幕。
熟悉的低沉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。
“前世今生，踏遍山河海川，我永远都会找到你的，我的爱人。”
话音落下，由远至近出现了另一个镜头。
是两个年岁相差好几岁的小朋友出现在镜头里。
一男一女，小男孩年纪看起来比小女孩大。
于星之看着这一幕，那些被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了。
这是……她和程嘉越小时候相处时的画面。
他给拍下来了？
程嘉越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怀里的人儿的表情，嘴角微微勾起，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，但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