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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不认为自己傻，甚至还觉得经历这么多之后，已经有点能跟上方岚和父亲的想法了。
方岚拍了拍贾楠枫的肩膀，饱含深意地说道：
“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,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这句话曾经我和你的父亲说过。
这句话的意思是，很多时候，你的优势，权力，金钱，天姿又或者是走狗屎运得到的金手指，都是有明码标价的，就算你享受的时候没有付出相应的价格，这个价格也不会消失，只会推迟。
甚至这个推迟的价格，比你这个礼物要贵上数倍，直到你无法承担，然后自取灭亡。
古人云，德不配位，必有灾殃。”
贾楠枫先是皱眉，仔细理解方岚的话，然后摇了摇头：
“按你这么说，我的权力，金钱和家世都是经历数代人，甚至几十代人努力得到的，这个价钱早就付过了。”
方岚点了点头，继续耐心说：
“这个价格是你的祖先付的，你又怎么知道轮到你的时候，有没有透支了呢？”
这，好像很有道理。
贾楠枫疯狂思索，想找出方岚话中的漏洞。
“如果你觉得一切得来轻轻松松，毫不费力，那就证明你的价格，一定有人在背后默默支付。如果是你，你猜是谁在帮你支付这个价格？”方岚又继续说。
这话直击贾楠枫的内心，下意识握紧了手中丝巾。
还能是谁？
只有她的父亲，贾韦一人。
那方岚的意思是，她背后还有人？或者还有一股没有露面的势力？
贾楠枫压住内心惊骇的想法，望向一脸淡然的方岚。她没见过方岚在战场上的样子，打仗的信息都是听贾昆说的。
在她面前的方岚永远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，有时候做法有些恶劣，可也没有见她失控或者生气过，永远都是胸有成竹。
很难让人相信吧，方岚这么年轻，却让贾楠枫觉得有几分父亲贾韦的影子。
以前不懂的事情，她只会问父亲，现在还会问方岚该如何处理。
所以让她无法相信，方岚这个人居然会被人控制？
不，应该是她背后居然有其他人指挥她做事？
“他是谁？是男是女？是吴国世家门阀中人？”
贾楠枫一脸严肃，死死压低声音，接近气音，只有离她最近的方岚才能听见，避免隔墙有耳。
正准备继续扯皮的方岚听得一愣，看向认真的贾楠枫，便知道她又猜错了。
“这个男女，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系统有没有男女之分？
方岚下意识思索了一会，才回过神，差点被贾楠枫带歪了。
“这么神秘？”贾楠枫皱眉，连方岚都不知道是男是女，看来这个人隐藏很深，到底是谁？
“不过肯定不是吴国门阀的人，甚至不是胡国和吕国。你是猜不出的了。”
方岚摇摇头，思考的方向都有问题，又怎么会猜得出来。
贾楠枫松了松眉头，暂时不去想这事，又回到了问题的原点：
“是那个人让你停留在此处？这次收下豫州，对你会不会有影响？”
“那倒不是它让我停留在安丰郡，可以说它没有给我什么限制，还挺随心所欲的，甚至更多以我为主。”
“那为何？”为何不随心所欲？为何要控制自己？
“因为我在减少未来要付出的代价。”
方岚笑着说。
贾楠枫这次看不透方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，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她看了看，一脸懵懂，没心没肺的贾昆，感觉一阵心累。
如果是父亲贾韦在，一定能听懂方岚的意思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