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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岚看着数据错乱的系统，露出怜悯的眼神，好心地给它解释：
“一个普通的人类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，都会拼尽所有去求生，何况是一个世界。”
系统没有回应，身上跳跃的电弧范围缩小了，方岚继续说：
“这世界的确没有生成意识。
嗯，让我猜一下，像你这样的系统，是不是有固定的组织，就跟你一样，挑选一个工具人。
然后去寻找还没有生成意识的小世界，利用工具人侵入世界中。
每当工具人使用了系统的能力，就会加快你们入侵的速度。”
事已至此，听到方岚的推测，系统没有继续沉默，而是反问了一句：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这些想法？”
方岚背着双手，抬头望着空间上方缓慢移动的银白色锁链。
“一开始，我建立岚市，岚市成为了你的锚点，当扩散到柳城，我自以为是，以为系统解锁的地盘，里面的柳城百姓也会乖乖听我的话的那个时候。
你可以控制领地，却控制不了里面的生存的人类，但是你们又需要得到这方生灵的承认。这就是声望值和市民的民愿存在的原因。
这就是我这个工具人要做的事情。”
这一次系统又沉默了，它绝对没有想过方岚居然这么早就怀疑它。
它选的这个宿主，到底是什么变态？
“为什么系统你这么厉害，为什么还需要绑定我呢？
我猜呀，是因为世界有一套防护系统，一开始入侵这个世界需要花太多能量，进来后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系统你的意识，只能找一个工具人，让工具人在这个世界发展。
工具人发展得越快，系统意识醒来的速度也会越快。就像是一开始基建系统设置很生硬，基本就是一个壳子，没有任务也没有主线，到后面我地盘扩大之后，性能也越来越灵活。
因为入侵的范围变大了，系统能做的事情也多了。”
方岚视线再次回到球形物体上面，笑了笑：
“除了这些，工具人还有一个很好用的地方，可以混绕视听，能够在发展的最早期装成这个世界的原住民。
世界对一个不明外来物会不顾一切排斥出去，但是对一个满世界都有的普通人类，反应就不会这么强烈。
也是因为这样，等你彻底在这世界扎根下来后，世界都检测不到源头，想要将你排斥出去难度加大。”
系统听完这一段话后，没有承认方岚的猜测，而是反驳了一句：“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罢了。”
方岚点头承认：“没错，就是我胡乱猜测而已。”
她承认之后，很快话锋一转：
“不过在登基那天，我确定这个猜测的方向是对的。”
“因为在那之后，我可以感知到这个世界。”
方岚说到这，还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：“好像是我这个工具人太过努力，推进的速度太快了，不仅让你觉醒快了，连这世界天道也更快感知到了危机。”
“没错，如果不是这世界感知到了危机，也不会这么快出现排斥反应，地震，旱灾，陨星这些都是对付我们的行为。”
系统也没想到方岚推地图会这么快，它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就被觉醒，触发世界排斥的时间也比它想象中要短。
方岚摇摇头：“不对，世界排斥的一直以来都是你。”
“我身体的那些不明变化，是因为这个世界。祂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改变了我身体数据。”
而一直在方岚身边的系统却始终没有发现。
不对，应该说察觉到不对劲，但却没有把心思放在方岚身体有问题这方面上，直接忽略过去。
一开始方岚也怀疑身体变化的原因，到后面登基那天才得到答案，排除了系统，这世上能够直接无声无息改变她身体的只有这世界的天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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