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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哭什么。”
沈轻初埋在怀里的脑袋抬起，眼里带着化不开的悲伤，重复着一句：“我害死人了！”
她原是打算事成后，帮寡妇开始新生活的。
二十二岁，还来不及盛放，就凋零了。
她很难不内疚。
“一切都是她的选择，与你无关。”楚云憬平淡地陈述着事实。
“要不是我让她去……”声音低沉下去，显然是自责极了。
“她家里早就没人了。”
“嗯？”沈轻初不明白这话的意思。
楚云憬将人扒拉下来，用衣袖给她擦拭眼泪。
“三七没告诉你，李青中了毒？”
“说了呀，这不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吗？”
“但他中的是姩枝引。”
“姩枝引？不……不是三降萝？”
沈轻初打了个哭嗝，红肿的双眼因震惊瞪圆。
三降萝是早先准备好的药，中药者无知无觉，三日后才会发作。若期间急火攻心，则会加快死亡时间。
选用此毒，就是为了避免被人查出下药时间，以免追究到下药者身上。
因此当她听闻李青已死时才会那么惊讶。
“姩枝引乃伏兀国的剧毒，中药者会失去行动和言语能力，数万倍放大疼痛感，且两个时辰内必死。因为用法特殊，很少有人施此毒。”他解释道。
“用法特殊？”
“……须得女子以身含毒，再将其引至他人体内方可。”楚云憬再三斟酌还是决定告诉她。
“此毒还非得女子？男子含不得？”
“……”
这是重点吗？
楚云憬瞪了她一眼，拒绝回答。
沈轻初登时缩了缩脖子，怯生生地抬眼。
“懂了吗？”
“所以，她服了毒，不跳河也会死。”
“对她来说，是种解脱。”
“那……还是与我有关啊？”
“……”
楚云憬发觉在某些方面，沈轻初蠢得要死，非要点得透彻才行。
“此毒不易得，不可能一夜间就寻得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嗯。即使没有我们，她也会找上李青。”
“哦。”
沈轻初渐渐止住了抽搭，就着他被浸湿的衣袖擤了把鼻涕。
“……”
楚云憬深吸了口气，将衣袖扯回来，决定待会儿便丢了这身衣裳。
“如此不易得，一个寡妇是怎么弄到的呢？”她疑惑不解。
“不知。”楚云憬简单回答。
“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。”
“……”
楚云憬默不作声，不想接话。
“不要惹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门心思要你死的女人。就问你怕不怕？”她扬起下巴看向楚云憬。
“……”
楚云憬嗤笑一声，眼睛微眯起来，薄唇轻启，缓缓吐出几个字。
“即刻开讲~”
不经意让敌方扎了一刀。
“延迟下学~”
我方血条掉了大半。
“课业加倍~”
哦吼，敌方喜提一血。
“就问你怕不怕？”
我方弱小、可怜又无助，待在泉水不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