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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无衣乖巧地竖着手指，哪还有威风凛凛的魔尊模样。
阮倾落忽然伸手，握住燕无衣的手腕，灵力顺着脉息探了上去。
等燕无衣反应过来，已经迟了。
阮倾落脸色极度难看起来，她捏着燕无衣手腕的手都在发抖。“燕无衣，这伤好不了了吗？”
燕无衣抿着薄唇，他本来留着心口的伤，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记住那刻阮倾落的狠心，免得他看到阮倾落没多长时间就忘了疼。
另一方面是想借着这伤口，以后师尊看到的时候，能多心疼他一点。
但现在他确实看到阮倾落心疼的神色了，但他后悔了。
他应该早点想尽办法治好这伤的。
“以后会好的。”
阮倾落不信，灵力顺着心口边的血脉，探到燕无衣的心口处，看到了一个一指宽的伤口。
心脏每跳动一下，那伤口便撕裂的更大。
每呼吸一下，那伤口便牵动着血脉四肢。
阮倾落竟不知道燕无衣每次面色如常跟她说话的时候，竟需要时时忍受这样的痛苦。
阮倾落几乎站都站不住，手指抖的厉害。
她怎么可以将燕无衣伤成这样！
这样锥心的伤口，靠灵力是根本治不好的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，心口上的伤会越来越严重，直到有一天，这伤彻底拖垮他的身体。
而他本来圣魔之体就有损，如今加上这伤……阮倾落竟不敢想，燕无衣以后怎么办。
燕无衣看着阮倾落心神俱裂，浑身抖了起来。他心疼的不得了，慌忙地去抱她。
“师尊，我没事的，弟子真的没事。”
阮倾落咬着嘴唇，用力到咬出了血。
“燕无衣！”
燕无衣下意识挺直了背。“师尊我在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听见怀里的人颤着音，问：“疼不疼啊？”
“不疼不疼。”
燕无衣恨不得锤死当初的自己，他要是早知道师尊会为他心疼到这步，他一定倾尽全魔域的力量也要治好他这伤。
他自己疼不疼不要紧，不能让师尊这么疼。
“师尊，弟子真的不疼。”
燕无衣低下头，没想到竟看到阮倾落的眼眶盈出了水泪，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。
这一刻，他心脏处的疼简直能将他疼死。
那是他用无尽手段才换来的，这一世骄傲高冷的师尊啊。
能将他吊起来，拿鞭子抽他；能高高在上，要他跪下；能拽着他的衣领，要他吻她。
甚至这段时间，他那么混账在在床上折腾她。
阮倾落都没哭。
但她现在知道他在疼，她就哭了。
是他的错，是他不该的。
“师尊，我知道不是你故意，我知道跟你没关系的，我知道都是无极那个混蛋干的，跟你没关系的……”
是他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，却故意让师尊来魔域找他。
是他抛不掉上一世，总觉的师尊没有那么喜欢他。
他错了。
师尊怎么样都行，但他不能让她为他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