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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‘漆’的问题!他们说,漆雕一族漆器的产品严重不足,漆液的供应不但少而且质量严重下滑!王上对此大发雷霆之怒!”老庄轻叹一声说道。
“这两年蒙邑一带旱涝不断,朝廷那边难道不知道吗?漆液、漆器的产量又怎能不降?这是天灾啊!谁能挡得了?难道朝廷不能根据实际情况减免一些?”小庄心里满是不解,气愤地说道。
“伴君如伴虎!也许这就是俺曾祖父庄生不让咱们入朝为官的真正原因吧!”旁边的庄周插了一嘴。
“是啊!咱们家这些年虽说不再门庭若市,不再高朋满座,不再轰轰烈烈,但咱们过得淡泊宁静,平平安安。这才是真正的日子,这才是真正的生活!”老庄说着,一脸的满足,眼神又焕发了光彩。
许行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祖孙三人的言谈,沉思不语,不闻不问。
“他们难道只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?”小庄问老庄道。
“既然是兴师问罪的,接下来当然就是治罪了!”老庄脸上有了一丝怒意,接着说道,“把漆雕望的儿子漆雕庸收监入狱!而且,年底必须把以前欠收的漆液、漆器产品全部补齐!补不齐,漆雕庸就将永远在监狱里待下去了……咳咳!”怒气渐渐地暴涨了老庄的胸腔,冲得他剧烈咳嗦起来。
庄周轻拍爷爷的后背,缓解不少老庄烦躁的怨怒。
“这不是强人所难,硬拿公鸡下蛋嘛!这是有什么仇人在坑他们家啊!”小庄气愤地答道。
“听司马扬老将军背后说,出这主意的是一个叫陈珍的大夫,是他向王上进的谗言。而且,王上还让司马老将军和江乙大夫二人听从他的差遣,唯他马首是瞻!听漆雕望说,他与陈珍并不认识,不可能与他有仇啊!”缓了缓气的老庄说道。
“这就怪了,这分明是有人给漆雕望爷爷家挖坑啊!况且这两年蒙邑贱(‘灾’的意思)年,朝廷是知道的,去年都没有说什么,反倒今年开始秋后算账了!这不正常啊?!”小庄噘嘴嘟囔道。
“看来今年是多事之秋!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见招拆招吧!王上决定的事儿,再想翻过来是不可能的了!许大哥,还得麻烦您,您看他们的漆树还能提高产量吗?”庄周望着许行,一脸的歉然道。
“没事的,周子。得到他们的漆园里实地看看才能知道,现在不能妄下结论。这就跟你给人家治病一样的道理,望闻问切,一步都不能少。事情虽异,道理却同!”许行望着庄周呵呵笑着说道。
“对头!先看看怎么帮他们渡过这道难关再说吧!”老庄欣慰地望着他们答道。而他等得就是这句话!
有农家许行的帮忙,这事就好办了许多。毕竟这些都是他们农家的强项,老庄又不好直接要求许行帮忙,只能一步一步引领他们自己说出了。
这下好了,他们基本上答应了。
老庄的心情也渐渐开朗了起来。
第二天天还不亮,庄周的房门就被小庄推开。小庄掀起庄周的被褥,一把拽起庄周,口里喊道:“周儿快起!周儿快起——”
庄周揉揉眼睛,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,两手握拳向上伸了伸懒腰,噘嘴嘟囔道:“怎么啦,爹?”
“快起来!漆雕望爷爷过来了。说是只有你和许行,才能让他家起死回生!现在,你爷爷正在客厅陪着他呢,你爷爷让我来叫你过去!”小庄硬是把庄周从床上拽起。
“咱们昨晚上不是说过要帮他们家么,怎么还让他亲自过来?”小庄一边穿衣裳,一边说道。
“咱们昨晚说帮他们的事儿,他不知道。我看他一夜之间憔悴苍老了许多!你快点!咦?你怎么起来了?不多睡会儿?”小庄听身后有动静,扭头一看是许行走了进来,就问道。
“在隔壁听你们这边有说话,就起来了。反正也已经睡醒了,就过来了。”许行微笑着说道。
“把您吵醒了,真是不好意思!”庄周望着许行歉然一笑道。
“没事的!有什么事儿吗?”许行望着小庄、庄周问道。
“还是昨晚上咱们说帮助漆雕家的那事儿。”庄周淡淡地说道。
“漆雕望爷爷过来了,说是请您们两个过去帮忙!”小庄也说得轻描淡写,但内心却是波浪翻滚。
庄周很快穿好衣裳,与许行一起,随小庄来到客厅。
庄周他们三人来到客厅,见漆雕望爷爷坐在那儿愣怔出神,神情悲戚。旁边坐着的老庄爷爷也是满脸愁云惨淡,默然不语。
庄周走到漆雕望爷爷跟前,躬身施礼,展颜一笑,道:“漆雕爷爷早!”
漆雕望回过神来,见是庄周跟他问好,瞬间涕泪横流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凄然喊道:“周儿救我!周儿救我漆雕一族啊!”
庄周一个趔趄,惊得差点摔在地上,赶紧跪拜回礼,口里惊呼道:“漆雕爷爷快快请起!您折煞周儿了。您无论说什么,周儿答应您老人家就是了!”
老庄大骇!颤巍巍地站起,手脚哆嗦,颤声道:“漆雕老弟,您这是干什么啊?他还是个孩子!有话直说,周儿照办就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