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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到了十月初十,卓二姐病又重了许多,西门庆正睡觉,应伯爵笑嘻嘻来了,西门庆出来迎他,两人坐着聊天。
伯爵道:“嫂子身体如何?”西门庆皱眉道:“不怎么好。”然后揉着睡眼问道:“你吃了饭吗?”伯爵不好意思说没吃,于是说道:“哥,你猜?”西门庆道:“你吃了,”应伯爵尴尬道:“没猜着。”西门庆哈哈笑道:“没吃便说没吃,还这样矫情!”说完叫小厮端上吃食。
应伯爵一本正经道:“不是我不吃,而是我听说了一件新鲜事,要赶来告诉哥哥,前日吴道长所说的景阳冈上的老虎,昨日被一个人一顿拳头打死了。所以赶紧来告诉哥哥,哥哥还怪我来蹭饭。”西门庆道:“你满嘴跑马,唬院子里的小姑娘可以,我不信。”
伯爵道:“西门哥这是真事,这个人叫武松,排行第二,来我们清河县寻他哥哥,过景阳冈遇了老虎,被他一顿拳脚搞死了。”
西门庆嘻嘻道:“那好,我们吃了饭同去看看这武松,若是没有,我们就表演老大打老二了。”
应伯爵道:“哥要打我尽管打,就怕哥哥嫌弃不打。”说完把脸伸过来了。
西门庆调笑道:“你那老脸厚皮不似小姑娘的脸伸来干什么?。”
应伯爵哈哈道:“知道哥哥下不了手,别吃了,去晚了就错过了。咱们不如去大街上酒楼里坐着等。”西门庆道:“好啊!”西门庆换了衣服,交代一下不在家里吃了,与伯爵勾肩搭背走了。
路上遇到谢希大笑道:“哥们,也是来看打虎的么?”西门庆道:“正要叫你,没想到遇到了。”谢希大道:“大街上人忒多了。”三人一同到临街一个大酒楼上,找个临窗坐下。
不多时,只听得锣鼓喧天,众人都一齐看去。只见一对对缨枪的猎户走过来,后面抬着打死的老虎,好像锦布绸缎的袋子一般,六个人抬着。
一匹大白马上,坐着一个身材健硕的壮士,压的大白马身子下沉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应伯爵说武二郎。只为要来寻他哥哥,无意中打死了这个猛虎,被知县请到县里,众人将他迎入县里。
西门庆看了赞道:“这身材真好,又有千百斤水牛般气力,想来小姑娘一定喜欢。”应伯爵道:“他身材哪里和西门哥比,而且哥哥技术高超,哪个姑娘见到哥哥不服服帖帖的 ,这武松空有一身力气,就是一个夯货。”三个人在这里饮酒调侃,谢希大随着应伯爵也是对西门庆一阵舔啊!
知县升堂把武松一顿表扬,武松把打虎经过讲给知县听了一遍,知县对武松惊为天人。当场赐了武松三杯酒,赏钱五十两银子,武松却把这五十两赏钱分给了众猎户。
知县见武松讲义气,够朋友,不贪财,觉得武松是个人才,就让武松做了巡捕都头。武松来寻哥哥,不料在清河县做了都头,很是高兴,众人一番庆贺也搞了几天。武松挺身上景阳冈, 醉里打死老虎,声名不久响彻四方。
一日武松在街上闲逛,听背后一个人叫他兄弟,武松回头见了这人,顿时喜开笑颜,这人正是他的哥哥武大。
原来武大自从武松分别,生活窘迫,搬移在清河县紫石街租房居住。人见他懦弱,身材矮小,模样猥琐,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作三寸丁谷树皮。
武大卖炊饼度日,生意不好。不久老婆也死了,留下个女儿迎儿。后来实在窘迫,又搬到了张大户家临街房居住。张家人见他本分,很是照顾他。闲时在他烧饼铺中扯淡,武大尽力舔好每个人。因此张家人都欢喜他,到了后来连房钱也不问武大要。
张大户本就是个土豪,钱财不要说了,但是,他年纪到了六旬左右还没有子女。老婆余氏,母老虎一个,管家严厉,为了防止张大户乱搞男女关系,家中的女佣人都是老而丑的老妈子,张大户外出余氏必定跟着。
长久以来,张大户只是经常一个人在屋里床上折腾,眼见着体虚了。后来再也折腾不了,只是寂寞无聊。
余氏见张大户折腾不了,不会再瞎搞,就和张大户道:“我给你买两个侍女,服侍你。”大户听了露出一丝喜色。
过了几天,果然给大户买了两个侍女,一个叫潘金莲,一个唤白玉莲。玉莲十八九岁,生得白净小巧,音乐世家出身,喜欢搞音乐。
这潘金莲是南门外潘裁的女儿,自幼生得勾人,又有一双小脚,所以就叫金莲。父亲死了,她妈穷的不行了,九岁就卖给王招宣家里,习学弹唱,闲时常读书写字。她本来聪明,十二三岁时就会化妆打扮,眉目传情,也会音乐,女红做得有模有样。
到十五岁时,王招宣死了,她妈又把她要回来,转卖给了张大户家,这个妈也真是让人醉了。
不料后来白玉莲死了,只剩下金莲,随着年龄增长,金莲越发魅力四射。弄得张大户竟然可以再折腾了,于是张大户每天都想把金莲搞到手,只是余氏三百六度全方位监察,张大户下不到手。
好在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一日主家婆赴席不在家,大户把金莲叫至房中折腾了一番。
大户得到甜头一发不可收拾,抽空便到处和金莲折腾,好在张大户战斗力弱,用时不长,许久没有被发现。
但是张大户身上添了五样病:腰疼、流泪、耳聋、鼻涕,滴尿。主家婆知道后骂了大户数日,将金莲百般毒打。
大户知道老婆容不下金莲,于是采用迂回策略,不要武大一文钱,白白地把金莲嫁给他为妻。
武大自从娶了金莲,大户特别照顾他。还私给他银两,武大挑担出去卖烧饼时,大户就到房中与金莲运动,有时武大撞见不敢言语。
冬去春来,没多久,大户日益虚寒,一命呜呼。主家婆了解此事后,迁怒于金莲,把武大两口子赶走了。武大在街上重新租了房子依旧卖炊饼。
张大户虽然六十多岁了,身体不行,各方面弱爆了,总是开场轰轰烈烈,然后草草收场,但总能运动,可是武大郎三寸丁,个子不及腰,皮肤粗糙焦黄,仿佛一个大号的黄鼠狼,简直无法运动,张大户充其量是个人,而武大郎连人都不如,金莲变相守了活寡。
武大每日挑担出去卖炊饼,到晚方归。那妇人打发武大出门,坐在门口,把一对小金莲故露出来,勾引浮浪子弟,但见许多像春天里发情野狗的男人,在武大家周围游走,叫嚷,有人叫道:“一块好羊肉,如何落在狗嘴里?”
因此武大在紫石街又呆不下去了,往别处搬移。最后,武大咬咬牙,凑了十数两银子,买了县衙门前,一个上下两层四间的房屋居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