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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西门庆变脸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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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西门庆为了搞孟玉楼的钱,娶了孟玉楼,而后嫁女儿,把潘金莲早忘到九霄云外。

直到七月结束,潘金莲把自己的一根银簪子给了王婆,让王婆到西门庆家去请他来。

王婆子只认钱的,前几次潘金莲也叫她去请,婆子也去了,现在得了这根簪子,吃喝也很愉快,当然收人钱给人办事王婆很有原则,婆子这次决定发力。

潘金莲一个人在家里寂寞的毛都掉下了许多,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自己在床上折腾肯定是有的。

这次王婆老早就到了西门庆家门口询问,这些大多都认识王婆,知道她又是来拉皮条的,都说不知道,一个老鸨子一样的人谁会在意。

这婆子老练的很,知道西门庆这货在家里闲不住,不是在外边浪,就是准备出去浪,或者在浪的路上,就在西门庆家门口远远地等着,这样守株待兔虽然笨,很有效。

不久西门庆骑着马远远从西边回来了,脸上酒气很浓,雪白的领口还有许多的胭脂红印,分明是女人留下的。王婆暗笑,少年不知道精水好,恐怕不久命不保。古代的皇帝许多短命,其实和西门庆一样,都是纵欲过度,身体拉胯,一命呜呼。婆子深谙这个道理,又怎么能告诉西门庆,或者说怎么敢和西门庆说,她一心扑在钱上面的,能捞就捞不管死活。

于是高声叫道:“大官人早啊!”然后笑眯眯地上前拦住马匹。

西门庆呵呵道:“王干娘,那货想我了?”那婆子把潘金莲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和西门庆说了。

西门庆随意道:“我家仆人玳安早对我说了,我如今很忙,哪里有许多闲工夫和她天天耍,又不是当初,还有新鲜味,既然她可怜到请你王干娘来,我就去见她,也有好久没有和她耍了。”

西门庆懒洋洋地让王婆先去,自己随后到。

王婆到妇人家里满脸笑容道:“娘子,老身把西门大官人请来了,可是累死我了,这一趟我花了许多钱打听消息,大官人马上到。”

妇人懂事得很,赶紧又拿出一些钱给王婆,王婆不动声色地收入口袋道:“我本不应该收你的钱,但是总不能让我这样大年纪白跑一趟还贴钱吧!”这婆子满嘴的跑马,到处圈钱。

潘金莲精心准备一番,衣服穿的十分香艳,满屋里弥漫着春色。

刚准备好,西门庆晃着身子,摇着扇子进来了,脸上挂着惬意的神色,半醒半醉,只是梳妆打扮过了,身上的衣服焕然一新,人显得雅致了许多。

妇人见到西门庆到来,立刻端起自己的身价说道:“西门哥哥,稀客啊!家中有了新娘子,就把我这个旧人忘了,如今怎么想起奴家来了!”

西门庆心里冷笑,脸上却是十分的温柔道:“你就听人瞎说,因女儿出嫁,忙碌了许久,铺子里账目繁多,要一一整理,我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你,只是抽不出时间罢了。”

妇人道:“你只会哄我!你若不是喜新厌旧,另找他人,你发个誓言。”西门庆道:“我说什么你都不信,动不动就让我发毒誓,来你这里就是伤我的心,也真是无趣。”说完面露失望之色。

王婆道:“大娘子,大官人实在是大忙人,如今才有时间就来的。”

妇人见他手中拿着一把洒金扇子,取过来在阳光下一看,见扇上许多是牙咬的痕迹和淡淡的胭脂,就怀疑是那个女人给西门庆的。不容分说把扇子撕碎。西门庆拿过来可惜道:“这扇子是我一个朋友卜志道送我的,很珍贵,今天为了来见你才舍得用的,被你扯烂了。”

王婆此时赶紧给潘金莲使眼色,让妇人见好就收,不要真的惹怒西门庆。

那妇人叫迎儿拿茶来,亲自给西门庆喂喝了。

王婆道:“你们两口子闹了半天也清楚了,我去厨房弄点吃食。”

妇人一边吩咐迎儿给王婆帮忙,一边将一条彩色真丝上面绣着并头莲的手帕,给西门庆道:“凡事同头上,切勿轻相弃。”

西门庆接过满心爽情,两个并肩而坐,自然又动作起来,王婆送上酒菜,说有事情,回家去了。

二人玩耍了不知多久,眼见着天黑了,眼见着月出东山,徘徊在斗牛之间,眼见着群星与皓月争辉,绿水共青天同碧。

八月初六日,是武大百日,潘金莲为了掩人耳目,故又大张旗鼓,请报恩寺六个僧,在家做法事,超度武大,妇人梳洗打扮,前来参拜。

六个和尚见了潘金莲,心里的佛祖菩萨全部都变身成潘金莲,个个心里都是潘金莲的影子,哪里有什么心思超度武大,分明个个都想超度潘金莲,西门庆在院子看的清清楚楚,不觉心里厌恶。

第二天 ,西门庆和潘金莲到报恩寺中还礼,两人在一间偏殿里盘坐,此处颇为幽静,檀香袅袅,禅唱由前殿飘来,窗外绿树充盈,殿内佛祖庄严肃穆,菩萨面色祥和,西门庆中午在寺庙中饮酒,现在有些醉意,抬头见到菩萨时,朦胧中仿佛化作了潘金莲平时的模样,西门庆顿时来了兴致,起身拉起潘金莲,把她按在佛祖塑像之下的供桌之上。

这间佛堂外不远处就有一条林荫小道,通往僧人们午休之所,恰在这时一个秃头走过窗下,听见佛堂里哼哼唧唧,恰似有人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。探头看去,果然见到西门庆把潘金莲压在佛祖雕像下的供桌上,于是猫着腰蹲在窗下偷看。

只听得妇人道:“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,你也敢瞎胡闹,怕是佛祖要怪罪你。”

西门庆道:“佛祖只会说禅论道,口出虚言,如今我教教他如何普度众生,兴许现在佛祖正看得有趣呢!”

这佛像前的香案已经用了多年,腐朽不堪,怎么能禁得起大力,又加上两人身体都压在上面,一下子就塌陷下去,西门庆在上面还好,潘金莲在下面身体多处被划破,痛得叫了出来,西门庆已经上头了,不管潘金莲的死活还要继续,但是潘金莲哪里忍受,西门庆大怒踢了潘金莲一脚怒道:“没用的东西。”转身出了屋子,斜眼看见那和尚正在窗下蹲着,还没来得及走掉。西门庆也不理会和尚,径直走出了寺院。

不想这秃驴把事情说了出去,庙里的和尚都知道此事,大家再见潘金莲时,个个不觉都咽下口水。

佛事隔晚结束,晚上妇人一人留在寺院里,有和尚送上斋饭,妇人用过后便觉得整个人昏沉沉的,倒在房间里不省人事。片刻后,窗外探进一个光秃秃的秃瓢。

第二天,潘金莲醒来浑身酸痛,两腿无力,疲乏至极,仿佛赶了一夜路,干了一夜活。

这正是:佛堂辱佛佛不平,自叫秃子搞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