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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女一出,徐征真是感觉惊为天人!只见其身材苗条高挑,面如冠玉,峨眉杏眼,胆鼻樱嘴;虽衣着朴素却干净整洁,颇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韵味!
徐征不由得痴迷了。虽然徐征的宫中有不少绝色美女,然而此女却别具风味!
徐征不禁轻轻吟出唐代大诗人崔颢的传世诗来: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在一旁列坐的郑立连忙提醒道:
“皇哦不,主子,您酒、酒多了”
郑立是个精细人,平素说话办事从无失误;然而这次由于一时紧张,居然也口误了!
幸亏其反应很快,在最后关头及时改口掩饰,终于使得徐征的真实身份勉强没有被暴露。
徐征也反应了过来——他知道自己失态了。徐征连忙起身,红着脸道歉道:
“唉,真是抱歉!小生不胜酒力,出言冒昧,出言冒昧啊!”
说完其对着王老汉和王妞连连做了几个揖。
王老汉用左手抚摸着花白的山羊胡子,呵呵笑道:
“哪里哪里!俗话说得好:美女配英雄。我家小女虽然谈不上是美女,然而足下却绝对是不世出的英雄。我王老汉别的本事没有,这双老眼却毒得很哪!快,妞儿,快来敬这位朱英雄一杯!”
这名叫做王妞的妙龄女子面若桃花,笑盈盈地双手捧着盏香茶敬道:
“小女子谨敬朱英雄一杯!”
徐征见状勃然心动,满满一碗的十年吧包谷陈酿不觉一饮而尽。
王老汉见状仰天大笑:
“我王老汉果然没看走眼,朱公子绝对是当世大大的英雄!小女年方二八尚未婚配,老夫本是想为其招夫养老的;如果朱公子不嫌弃就嫁给朱公子,为朱公子洗衣煮饭如何?放心,我王老汉就看中朱公子你这个人啦,彩礼我是一个大子儿都不会去要的!”
王妞闻言立刻羞红了脸,连忙拽拽王老汉的衣角:
“爹,你在瞎、瞎咋呼啥啊人家朱英雄怎么能看、看上我呢”
闻言徐征如闻晴天霹雳!是啊,自己的确是对王妞动了心;然而自己刚刚成婚且颁布了“一夫一妻令”,身为九五之尊的他怎能带头违反?
怔了一怔,徐征只得艰难道:
“感谢王老伯您的错、错爱可是小生我已经成婚现在政府又刚刚颁、颁布了‘一夫一妻法’”
闻言王妞的脸“刷”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;然而王老汉却满不在乎地打着哈哈:
“那有什么啊!自古以来哪位英雄好汉不是三妻四妾?皇上就更多了,动不动就后宫三千!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现在的万历皇上自亲政以来干的事都很英明,唯独这条什么‘一夫一妻’法制定错啦!”
闻言王妞的眼睛又开始亮了起来;如同黑夜中闪烁的朗星。她埋头拾弄着衣角,涨红了脸一言不发,是不是偷眼瞟向徐征。
很明显,王妞对徐征早已芳心暗许。徐征并不傻,他当然早就看出了这一点!
郎有情妾有意,然而然而怎么说呢?只能说是造化弄人!
聪颖异常的徐征一时极为纠结。
极为伶俐的郑立很快就看出了这一点,他连忙插话来打圆场:
“我家主子今晚酒喝多了;要不先扶他去安歇,明早再让他来做决定,王老伯您看行不?”
王妞那火热的眼睛又变成了失望之泉。
王老汉家没有多余的空房;徐征和郑立也无所谓,他俩在驴棚里捡了个较为干净的角落,铺了些干草躺下了。已是白露时节夜晚已有些许寒意,贴心的郑立又找了些干草为醉醺醺的徐征盖上。
这天晚上是月明之夜;天气十分晴朗,凉风习习,呼啸在京郊门头沟的十万大山之中。徐征的爱犬“哮天犬”很是忠心地卧在徐征的身旁,时不时警惕地竖立起尖尖的耳朵。
出于安全考虑,郑立喝酒不多;而且其酒量较好因此基本没醉。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,他自觉地睡在了驴棚靠外的地方,眯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起身巡查一番,异常机敏。
徐征醉酒得厉害,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状态。睡至大半夜,其觉得反酸烧心得厉害,于是乎起身一阵狂呕。徐征足足呕吐了有一炷香的功夫,终于觉得神清气爽、睡意全无。白天发生的事儿瞬间就像过电影一样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,徐征一想起来就真是烦躁极了!
唉,多想无益,白白损失脑细胞;还是跟着感觉走吧!徐征翻了个身,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徐征被郑立摇醒。徐征很是不高兴:
“朕哦不是本公子正睡得迷迷糊糊的,你居然把我吵醒!你好大的胆子!”
郑立却紧张地打着嘘嘘:
“主子,你声音可得小点,王老汉家好像有情况!你快来看,他家可来了不少黑衣大汉呢!”
徐征闻言大惊,睡意刹那间便烟消云散。一旁的“哮天犬”也发出低吼,看来它也发现了不对头。他连忙匍匐至驴棚边望去,只见十几个黑衣大汉打着火把手持大刀,凶神恶煞杀气腾腾。这些人人人骑着高头大马,装备很是精良。
徐征一行屏息凝神,只听为首的那位“络腮胡”瞪着牛眼,一脚踩着院子里的石桌一边咆哮道:
“王老抠,老子看你是他娘的活腻歪了!每个月五两纹银的孝敬钱你为啥迟迟不交?”
“哪里哪里,张大王您是太抬举老汉我啦!”王老汉倒很是不卑不亢:
“我王老汉可是穷得叮当响,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!”
“老小子,你别他娘的给爷爷我弯弯绕!‘老而不死是为贼’,看来老古话说得可是一点儿也不错!你不是有个叫王妞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嘛,这样吧,给爷爷我抵债做第十房姨太太吧!”
说着一挥手,几名如龙似虎的土匪立刻冲进了王妞的闺房,将其从床底拖了出来。
“爹、娘,快来救、救救我”
王妞的老娘扭着小脚从里屋赶了出来,哭求道:
“老奴我这就这么一个女儿留着招婿养老的,大王们请高、高抬贵手”
“给老子滚蛋!”
说着一名满脸横肉的山贼用力一推,颤颤巍巍的王妞娘一下子被推出好几米,在地上连翻两个跟头,撞到桌角上满头是血立即昏了过去。
“我、我跟你们拼了”
王老汉见状终于爆发了!他发出了山崩地裂的怒吼,掣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朴刀冲向了“络腮胡”。然而他还没冲几步就被三刀六洞,倒地气绝。
见状徐征按捺不住满腔怒火:很是欺人太甚、无法无天!他不能想象在京都这种首善之区还能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来!他扭头对一旁的郑立小声道:
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?”
郑立也点头道:
“是啊,这帮人太猖狂了!可是我们就两个人一条狗,武器也就是两把绣春刀和两张雕弓,而他们是惯匪有十几个人之众,我们能把他们拿下吗?”
是啊,郑立的担忧绝对是有道理的;然而王老汉对自己情深义重王妞又与自己情投意合,自己决不能在此危难时刻坐视不理。徐征忽然计上眉头:对了,就这样干!
他命令郑立带着“哮天犬”突然杀出直取匪首“络腮胡”,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他;自己则在驴棚放箭掩护。俗话说得好:擒贼先擒王。只要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匪首“络腮胡”,这次行动也就基本上成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