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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耀华不由失笑，“这鱼是早上就定的。”
张瑶瑶咋舌，还能这样。
“你试试，这道酸菜鱼可是老杨师傅的拿手好菜。”何耀华夹起一块鱼肉，看见张瑶瑶夹起一筷子酸菜，有些不解，“你不喜欢吃鱼？”
“有刺的鱼我不吃，我只吃没刺的鱼。”
她小时候被鱼刺卡住过，还进了医院，从此她就留下阴影。
但凡家里做鱼，保姆都会帮她把鱼刺挑出来，在外面吃饭，她也会让服务员帮忙挑刺。
可现在，她显然叫不动服务员做这事。
何耀华不知道她的经历，闻言只是说了一句，“你的怪毛病还挺多。”
“不吃有刺的鱼没什么怪毛病。”
“这可是早上刚到的大青鱼，鲜着呢，你没福气了。”
“我可以吃别的。”
何晓柔看见他们几个聊得高兴，差点没把手上的筷子给掰断，一直盯着这边看。
谁知道一个妇女从旁边端菜过来，身子一个前倾，手里的盘子一滑，连面带碗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距离她最近的何晓柔遭了殃，被热汤溅到身上，尖叫一声，跳了起来。
那妇女也被这一变故吓坏了，不住跟她道歉，“女同志，真是对不住，刚刚没拿稳。”
她劈头盖脸对着自己的小儿子就是一顿胖揍，“跑啥跑，不要命了，看你都闯了啥祸。”
要不是这小子突然冲出来，自己也不会绊倒。
那孩子也就五六岁，长得瘦瘦弱弱的，被她打了两巴掌，一直哇哇哭个不停。
那妇女一看孩子哭了，打得更厉害了，“你还有脸哭，哭啥哭。”
那个胖服务员走过来，拧着眉头看着地上的汤汤水水，“一个碗一毛五，把钱赔了，赶紧把这里打扫好，我们还要做生意的。”
那妇女一点不敢说话，低着头连声说好。
她正要蹲下去把东西捡起来，何晓柔却叫起来，“你弄脏了我的新裙子，这可是我花了几十块钱买的，今天可是第一次穿，赔钱。”
大家停下筷子，朝这边看过来。
那妇女更是着急，几十块钱，她去哪儿找呀。
“我……我给你洗，现在就给你洗，一定能洗掉。”
她急得都快哭了，下意识就要去拉何晓柔的手。
她这次陪着家人到镇医院看病，家里的孩子闹腾得厉害，她就想着带孩子来吃顿好的，点了一碗阳春面，哪知道遇上这种事。
“把手拿开。”何晓柔看见她一副乡下打扮，还穿得破破烂烂，眼看要抓着自己，吓得往后退了一步，“你要做什么。”
“我给你擦擦，能……能擦干净。”
她买了这么贵的裙子，本想在徐小斌面前露露脸，谁知道徐小斌对自己这态度，让她觉得很难堪。
现在裙子被溅上汤汁，她说不心疼是假的，
两件事撞到一起，何晓柔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，这妇女刚好撞在她的枪口上。
“还檫什么檫，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料子，赔吧。”
那妇女又惊又慌，“咋赔？”
“我这布拉吉买来四十五块，我也不多收你的钱，你照原价赔给我就行。”
她脸一扬，傲气得很。
那妇人听了她的话，身子一软，差点没晕过去。
四十五块，他们下地一年都挣不来这么多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