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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孩子出去之后，张瑶瑶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追了过去。
经过一个花圃的时候，她隐约听到一阵小小的啜泣声，还有张泽的声音，“你哭什么，没出息。”
张畅吸了吸鼻子，哽咽道：“蔡老师要叫妈妈过来，我们回去肯定又要挨打。”
“挨打就挨打，又不是第一次，怕什么？”
张畅也不怕挨打，反正他皮厚，过两天就好了。
可妈妈经常一边打他们一边哭，这让他有点难受。
虽然他还小，并不知道妈妈把他们打成这样，他们都没有哭，为什么妈妈会哭得那么伤心。
不过他不想让妈妈哭。
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她这一声可谓是石破天惊，张泽诧异地看着她，“张老师。”
张畅快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觉得自己哭太丢脸了，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“你们不去上课，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“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张瑶瑶看着张畅泛红的眼眶，“哭了？”
张畅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，声音还带着哭腔，却执拗的坚持自己没有哭。
“才没有，我没有哭。”
张瑶瑶半蹲下来，视线跟他们齐平。
“告诉老师你为什么哭？是不是蔡老师批评你们，让你们觉得心里委屈了？”
“蔡老师偏心，她只会骂我们，根本不会说王顺平。”
张泽想要阻止他说话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只好偏过身，侧身对着他们。
这些老师都是一伙的，跟她说这些根本没用。
“虽然蔡老师骂了你们，不过她有一句话是对的，你们不该打人，以后遇上这种事最好来找老师解决。”
张畅气呼呼地看着她，“你跟他们是一伙的，我不跟你说了。”
张瑶瑶一脸好笑地看着他，“我跟他们才不是一伙儿的，你看你们跟人打架，又挨揍，又被老师批评，还要被叫家长，你们亏不亏。”
张畅皱着小脸想了想，好像他们是挺亏的。
“他们说我没有爸爸，我就要打他，我有爸爸。”
张瑶瑶摸了摸他的脑袋，“你当然有爸爸，虽然他很少回来，但老师觉得他一定很爱你们。”
张畅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，“你认识我爸爸？”
张瑶瑶摇头，“我不认识你们爸爸，不过我想你们爸爸一定在某个角落默默保护我们，他是位了不起的英雄。”
张畅的眼睛迸发出光亮，“老师，你说的是真的吗，爸爸真的在保护我们吗？他在哪里？”
“他应该在很远的地方，他在保卫我们的国家，也是在保护我们。”
张畅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，在很远的地方，他们岂不是见不到爸爸。
张瑶瑶看见他满脸的失望，心里也有些发酸，缓缓呼出一口气，帮他整理了衣领，还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。
“好了，上课去吧，迟到了老师是要批评你们的。”
张畅转身要走，可张泽却走到她身边，黑葡萄一样眼睛一直盯着她看。
张瑶瑶也看着他，这孩子刚刚一句话不说，现在这么看着她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