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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是怪微臣回来得太不是时候吗?”
“本宫没有如此说。”
“不过微臣确实像是打扰了殿下的好事啊,来得真不巧。”顾清晏自顾自地说着话。
秋沁闻言瞳孔一缩:“摄政王大人,草民和殿……”
顾清晏一个冷眼,秋沁默默地把“和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”几个字咽了下去。
摄政王和殿下之间的气氛太过奇怪,压迫感太强,秋沁都快被吓死了。
月以实在看不过去了,冲着秋沁轻轻挥了挥手。
秋沁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样,在月以的手势引导下慢慢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诡异的战场。
两人离开富丽堂皇的宫殿后,对视一眼。
秋沁拍了拍胸口:“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,太吓人了。”
月以笑眯眯地:“习惯便好,其实摄政王大人对殿下也挺好的。”
秋沁想了想刚才摄政王那吓死人的表情和气势,完全不信月以这番话。
“对殿下挺好”的顾清晏正冷着脸,面前也是冷着脸的唐诗。
“殿下说什么?”
“本宫的事情不用你管。”
顾清晏薄唇紧绷地抿成一条直线,半晌,深吸一口气说道:“殿下就想和微臣说这个?”
唐诗暗暗想着,本来有其他的要说,结果这男人一来就乱吃飞醋,还给她脸色看,那她也没好脸色。
月以还以为那两人会跟之前一样吵两句就和好了,谁知这次比较严重。
在顾清晏阴沉着脸大步离开后,月以看着他的背影,心想,这次有点麻烦了。
一连好几天,武乾宫的气氛都凝重得紧,月以呼吸都不敢太用力,有一次憋着气跑出去在一个角落大口喘气,正好被路过的秋沁看到,他硬是拉着她把脉,非要给她看看。
她想要缓和一下气氛,便想着和殿下说一些趣事儿。
谁知,她才开口,殿下的冷眼就过来了。
她欲哭无泪,摄政王大人,你快来吧,奴婢真的承受不来!!
可惜她在心里千盼万盼,顾清晏依旧没有过来,上朝倒是一直都去的,唐诗跟往常一样坐着听政,和顾清晏几乎零交流,有时候被顾清晏提到,也是一言不发。
众大臣:完了,殿下和摄政王更不和了。
傍晚,稀疏的几颗星星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中,没有月亮的存在,它们显得有些孤独。
唐诗早早便睡下了,她今天下朝后去马场骑马,武场练箭,不知道射出多少支箭了,最后整个人累得不行才回来。
月以守在外间,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一些声响,睁开眼又什么也没看见。
听错了听错了。
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努力让自己睁大眼睛守着,可是这眼皮一直不停地往下掉,沉得好像有几斤重一样。
淡淡的光芒透过窗户钻了进来,让室内有些许光亮,却也看不清晰。
来人脚步轻盈,径直走向挂着纱幔的床边,轻车熟路。
伸手掀开层层纱幔,看着这床上鼓起来的一团,睡姿是蜷缩起来睡的,看起来有种弱弱的可怜之感。
“唉——”
安静如斯的室内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充满了无奈。
顾清晏坐在床边,伸手理了理她身上的被子,把被子从她脸上拿开,露出整张脸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闷着的原因,脸颊竟然绯红一片。
手指轻轻触碰她软软的脸颊,顾清晏嘴角扬起,目光柔和得能溺死人。
“这脾气倒是大得很。”
“这几年教你这么多,别的学个半吊子,小脾气反倒出神入化。”
顾清晏一边轻声说着,一边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,以一种极为合适的力道给她揉着手臂。
唐诗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手臂的酸疼舒缓了许多,瞬间眉眼放松。
顾清晏轻笑一声,继续给她按摩手臂。
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,却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所谓的喜怒不形于色。
离开这么些天,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想念,他唯一的好友,也是他的师弟研究新毒,把自己给毒倒了,他不得不过去看看,本来想着赶紧回来,却没想到师傅刚好云游回来,他只能又待了一段时间。
明明是自己从小经常生活的地方,早已习惯了那里的安静,却没想到这种安静只会让他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深刻,很是想念她气愤时的破口大骂,郁闷时的喋喋不休,生气时的沉默寡言,还有那些偶尔让他颇为心动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