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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3章
不多大一会儿，乌云密布的天空，就下起了暴雨，雷声也轰隆隆响个不停。
很多无量山的弟子，境界不够，还没有达到宗师，根本就不能利用暗劲来防雨，所以只好乖乖却寻找雨具。
说来也很巧，这些弟子拿回来的雨伞，都是黑色的。
天空落下大雨，上百名撑着黑伞的弟子，神情庄重地站在不远处，周围则是一座又一座坟墓。
这一幕画面，显得无比肃穆凄清，连卫雷这一名久经沙场，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老将，也蓦然红了眼眶。
“白素，你为何那么傻？明知道九转金丹只有一枚，你为何要让给我？”
“明明死的应该是我才对啊！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？”
“都是我不对，如果我不跟你对敌，你就不会用出损耗寿命的禁忌之术！”
“既然是我的错误，那么一切后果，都应该由我自己来承担，你替我挡住摩柯无量剑，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
在倾盆暴雨中，叶凌天不停地发出质问，声音慢慢变得哽咽起来，在场的人，也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痛。
白素师姐那么好的人，为何偏偏就死了，而且还死得那么突然！
估计就算再过很长一段时间，无量山这些弟子，都忘不了他们有一位精才艳艳的师姐，那位师姐名叫白素！
本来，白素可以在三山五门七十二宗，威名大涨。
可是谁又能料到，在她出关的当天，竟然香消玉殒。
“白素，明明你没有想起我，为什么你还要为我挡住那一剑？”
叶凌天既是在询问白素，同时也是在喃喃自语。
只不过躺在棺材里面，满脸安详的白素，根本无法再回到叶凌天这个问题。
其实叶凌天内心非常清楚，哪怕在最后关头，白素的记忆，依旧没有恢复，或许她脑海里面，只是出现了以往的记忆残片。
叶凌天当时在白素的脑海中，或许还是一个虚幻的影子，不管白素怎么努力，都无法回想起更多的事情。
当然，叶凌天也明白，从白素将九转金丹给他的那一刻，白素就有了一种很朦胧的感觉，仿佛叶凌天跟她似曾相识。
至于给叶凌天挡住致命的攻击，或许是白素的潜意识，在发挥作用，这才让她做出那样的举动。
就算白素已经忘记了叶凌天的名字，再也不记得他是什么容貌，但在她的灵魂深处，依旧选择去救叶凌天。
曾经，就在叶凌天重伤将死的时候，正是有了白素的悉心照料，叶凌天才慢慢恢复了过来。
正是因为白素照顾过叶凌天，所以她跟叶凌天之间，才酝酿出非同寻常的感情。
哪怕白素失去了记忆，可是她内心深处，还是不想看到叶凌天受重伤。
或许在最后那一刻，白素能够想起来更多的往事。
但是非常可惜，那个时候叶凌天已经陷入了昏迷，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，这也是他如此悲痛的一个原因。
如果叶凌天当时还清醒着，在白素弥留之际，他一定会好好跟白素说几句话，然而这个时候，却只剩下了永久的遗憾。
不管叶凌天说什么，白素都听不到了。也不管他做什么，白素都不会再有任何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