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啥玩意？
同居？
廖玉成每天的行程固定，下班就回家，根本没有发生过意外。
由于回家的路上路过美食街，廖玉成又是个年轻人，也经常去打包点东西带回家吃。
除此之外，他的所有行程都有据可循，他怎么可能跟叶小莹同居。
更何况，据廖玉成父母所说，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，整天累的跟狗似的，哪有时间找女朋友。
且不说廖玉成谈恋爱会不会瞒着父母，这个叶小莹的话根本就不对劲。
而且，叶小莹的电脑上，全都是监控截图，如果两人是男女朋友，她怎么会没有两人的合照，或者是廖玉成的单人照。
林然便做出八卦的模样，悄悄的问道：“你们同居多久了啊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叶小莹红着脸，低声道：“同居快一个星期了，结婚的事也在商量呢。”
“哎呦，那真是恭喜了。”林然笑着道贺，瞥了眼她脖子上的珠串，问道：“这项链好别致，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吗？在哪买的啊？”
“是他亲手做的，说是自己没时间的时候，让这礼物代替他陪着我，看着我。”
叶小莹摸着珠串，深情款款，神色娇羞，显然和她所谓的男朋友，十分恩爱。
是吗？
林然眯起眼睛，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些打磨的圆润，而富有光泽的珠子。
可是按照她的眼力来看，这些珠子的材质，分明是某种骨头。
想起廖玉成消失不见的其他骨头，林然忍不住想，这个珠串不会是用廖玉成的骨头做的吧？
她正打算继续问，穿着警服的樊青锋一脸疲惫的走进来。
林然便悄悄后退两步，站在不起眼的地方，看着两人交流。
樊青锋掏出一张照片，问道：“老板，你最近看到过这个人吗？”
叶小莹打量了他手里廖玉成的照片一眼，冷淡的摇头：“没见过。”
“9月6号，也就是六天前，你店里的监控能调出来看一下吗？”
叶小莹打开电脑，调出监控页面：“没有了，监控录像三天清理一次，最近的录像就是三天前的。”
林然打量着叶小莹，她这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，对于廖玉成的反应极为冷淡，完全不似刚才的娇羞。
这个叶小莹，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对劲。
林然冲樊青锋使了个眼色，抬起下巴指了指叶小莹，示意对方的嫌疑非常大，让他多问几句。
樊青锋露出困惑的表情，挠了挠头，打量了叶小莹一眼，没发现什么不对，便对着林然投去疑惑的眼神。
林然无语，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。
她上前，亮出证件，看着叶小莹骤变的脸色，神情冷漠的道：“叶小姐，不好意思，麻烦你配合警方，去警局接受调查。”
叶小莹脸色阴沉的看她一眼：“你居然是警察。”
林然不理她，冲樊青锋道：“带她回警局做个精神鉴定，还有，检查一下她脖子上的项链，看看是不是人骨做成的。”
“嘶！”樊青锋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，看了眼叶小莹脖子上白色的一长串珠链，摇摇头，把一言不发，脸色阴沉的叶小莹带走了。
林然则打电话通知时方，让他带鉴证科的人过来，检查一下这家烤肉店。
将店里的客人请走，慌乱的厨师和服务员被林然带到前厅，等时方来的时候，让他进行问话。
看到鉴证科有序的接手整个店铺的检查工作，时方也一脸严肃的对服务员和厨师进行问话，林然便放心的离开，打车去了警局。
刚进警局，她就看见检验科的警员一脸苍白的拿着资料，打算去交给樊青锋。
“检验结果出来了？”
“出来了。”
警员干笑一声，把资料递给林然：“顾问，你自己看吧。”
林然打开文件，上面显示，整串珠链上，所有的拇指大小的珠子，都是人骨打磨而成的，dna结果显示，这些骨头全都属于廖玉成。
另外，珠链上那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是玻璃材质的，里面装着经过处理的人类眼球。
林然捏着文件夹，想起叶小莹说的那句话。
‘是他亲手做的，说是自己没时间的时候，让这礼物代替他陪着我，看着我。’
这是真看着啊，一点都没掺水分的。
一般人可干不出这种事。
这女人要是精神没问题，我就把樊青锋的脑袋拧下来，给她当球踢！
林然把资料送给樊青锋，看了眼审讯室里一脸平静的叶小莹，问道：“精神检测的结果怎么样？搜查令申请下来了吗？”
樊青锋透过朦胧的烟雾看她一眼，毫无干劲的回答林然：“结果没出来，搜查令下来了，你带人去搜吧。”
“你不去吗？”
林然有些困惑，这家伙平时都第一个冲去案发现场，怎么这次反而不去了？
樊青锋叹道：“你还是太年轻，带人去吧，我休息一会。”
林然看着他的背影，无言的摊手，我？年轻？
直到她带人搜查了叶小莹的家，林然才明白过来。
她脸色阴沉，看着冰箱里被找出来的各种残缺肢体，皮肤青白的头颅。
另外，还在叶小莹家发现了一个小工作室，里面是玉雕的雕刻机器，还有打磨机器。
里面还放着用剩的骨头，和好几串打磨好的人骨手串。
“叶顾问。”
法医拿出冰箱里的盘子，一脸冷静的道：“这里面的菜似乎是人肉做的。”
林然看着盘子里的碳烤五花肉，忍不住干呕了下，想起自己差点吃进嘴里的那份外卖。
其他警员本来面对这些残缺肢体，面色就不太好，此时看到这盘菜，想起自己中午刚吃了什么，顿时纷纷脸色苍白，跑到门外扶墙干呕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