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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夜审苟员外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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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松翻看着手上一张张借据,一亩、两亩、三亩、五亩的田地,一个个的惨状故事,仿佛就发生在他的眼前。

借据上,那一个个姿态各异鲜红的指印。今夜他才从这些土生土长的大宋子民身上,清晰看到土地兼并的残酷。

这也才明白,那一箱箱的钱财,除了赵太公及祖辈几代的积累,还有苟员外这狗东西鱼肉乡里搜刮而来。西门庆的库房和这一比,简直不值一提。

看着眼前作恶多端的苟员外,武松突然想起电视剧有钱人藏钱的方法,对李立吩咐:“我曾听人说,大户人家常把银钱藏在暗格、床底、猪圈之类的地方,你带些弟兄再去找找。”

让二狗和赵全等人,将赵家庄的有资历说得上话的人,都请到宗祠,李方则留在原地清点财物。武松则押着狗员外和他的手下,前往赵家宗祠。

自从武松等人破屋而入,庄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听见了动静,但都畏惧苟员外,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。

也有一些胆子大的,偷偷溜出去查看情况,一看乌泱泱的喽啰,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武器,恨不得多生一条腿,赶紧回家。

二狗来到一户人家,砰砰砰敲了几下大门:“老太公,开开门,我家当家的让二狗请您到祠堂商议。”

一个老妪,隔着门张嘴就骂:“好你个没良心的,我家老爷对你也是照顾有加,竟带歹人来害他,好个小白眼狼,赶紧滚!”

“五婶,二狗不是那挨千刀的白眼狼,此番到来,是俺们二龙山三当家的替天行道,为那苦主来与狗员外算账的,如今狗东西已经被三当家押在祠堂,若俺们当家的有甚么歹意直接破门就是,何必让二狗来这废那口舌…”二狗一番耐心解释。

在二狗和赵全等人的耐心劝说下,赵家庄众人渐渐聚集到了祠堂前。

祠堂前面的高台上,左右点满火把,宛如白昼,最显眼的位置竖着红底黄字的“替天行道”大旗。众喽啰在高台两边排排站好,一个个神情严肃但抑制不住心情激动,嘴角咧开了弧线。高台下,苟员外及他爪牙,软塌塌地跪成一排。

看着衣衫单薄、面黄肌瘦的村民,满脸惶惶不安的样子,武松大声安慰:“乡亲们,大家不要害怕。常言道冤有头,债有主!我们二龙山今天是为了帮二狗、赵全等人报仇来的。深夜请大伙来,是让大伙做个见证,看看这祸害乡邻的下场!”

武松这么一说,那些村民们也都放下心来,没有了刚才的紧张,只是不少人,双腿还是止不住地打颤。

这时一个老翁站了出来:“好汉老朽年迈体衰,又能做些什么,莫要耍弄老汉。”

“无需老丈劳力,只消看那狗东西认罪伏法即可。”说着武松跳上戏台,命人把苟员外提到戏台前,指着二狗一众人叱问道:“这一干人等,你可认得?”

“饶命啊!俺有万贯家财,都奉献与大王,只求大王能饶我一命!”那苟员外确实有几分脑子,惊恐中还不忘用钱财贿赂武松。

看着眼前冥顽不灵的苟员外,武松把他一把摔在地上:“乡亲们,有仇的报仇,有冤的报冤啦!”

二狗第一个冲到苟员外面前,对着苟员外肚子就是一脚,边打边哭:“让你骗我阿爷!让你抢我祖屋!”

这一脚将苟员外踹飞,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。苟员外挣扎着爬了起来,连连磕头,哭喊着求饶:“二狗啊不,狗哥!狗大爷!从前都是俺瞎了狗眼!得罪了狗大爷!求狗大爷看在俺们乡里乡亲的份上,就饶俺这一会吧!”

这时,二狗子额头上青筋暴起,一脚踹在了苟员外的胸膛上:“骗我阿爷的地契,气死我阿爷,烧我祖屋到你嘴里,就只是轻轻一句得罪了!”

赵全二狗在那酣畅淋漓宣泄着仇恨,也跟着扑了上去。一脚狠狠踢在苟员外的裆部,苟员外捂着裤裆,在地上满地乱滚。

那些与苟员外有仇恨的村民们,也不顾其他一拥而上,对着苟员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
突然,场外一名汉子,趁喽啰不注意,夺过其手中的刀,发了疯一般冲了上去。汉子高高扬起手中的长剑,猛地一斩。

“噗嗤”一声,苟员外的狗头飞了出去,被一条野狗叼走。

看着野狗叼着苟头,格外荒诞可笑,所有人就都笑了,像过年一样,相互相拥而笑。

“小人赵四,冲撞了大王,若要责罚,这条烂命且取了去。”说完还不武松反应过来,赵四刀一扔扑通跪在了地上。

“儿啊,你在哪里?”传来枯瘦的老太的喊声。

“干娘,四儿替您报仇了,只怕以后不能照顾干娘了。”赵四偌大一个七尺男儿声声泣血。

一听“报仇”二字,白老太像三魂归窍,神智恢复了清明。见苟员外不成人形的尸首,正要踩上一脚,突然身子一软,倒下的时候望着赵四“儿啊”。

“娘!”赵四一把扑过去,将老太太护在怀中,重重向武松等人跪去,“大王,让赵四先照顾干娘,待干娘好转,亲上二龙山领死。”

“且带你干娘救治,却又不曾作恶,哪个要你性命。”

二狗眼泪汪汪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武松重重叩首。赵全等人也跟着跪倒在地,对着武松叩首。

“都起来!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!”

从小乙手里要过小箱子,武松看着赵家庄众人:“看到没?这里面装的是你们的借据,还有你们的地契!今天我们二龙山替天行道,把这些借据烧了,地契归还给你们!”

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伯,站了出来:“大王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
“我们二龙山这次下山就是替天行道,说一不二!”,说着从木箱里掏出一沓地契递给二狗,“二狗,来把这些地契拿与这位老伯看看。”

那老伯拿到地契,看了一下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:“是真的!是真的!二蛋,这是你们家的。”

“感谢大王!您就是青天大老爷!”

“铁柱,这是你们家的。”

“感谢大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