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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它吃什么？”
“让它自己找吃的。”
“那我省一点给它吃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咱们自己都不够吃，为什么要给它吃。”
姜光照低头，嘟嘴，声音小小的：“狗狗啊，不是我不想给你吃，是小五不让，你别生气，小五是好人，她说的都是有理的。”
他要替小五解释，不能让狗狗不喜欢小五。
陆离狗小声呜咽着，用脑袋碰了碰姜光照的手掌，惹的姜光照哈哈大笑。
虎子也跑过来，与姜光照一起给陆离狗揉毛发：“它身上好暖和。小爷爷，它不叫狗狗，姑姑给它取名叫陆离。”
姜光照欢喜道：“真的吗？陆离！陆离，听到没有，你叫陆离，以后我不叫你狗狗。”
姜岁岁给他脑袋揉了五分钟左右，停手，去井边洗手，来到厨房：“娘，猪大肠在哪，我来洗。”
林氏赶紧拦着她：“不用你，那么腥臭的东西，让你沾手做什么，我来就行。”
姜岁岁又说：“小叔说想吃鱼，那我来洗鱼吧？”
“不用。”林氏又把姜岁岁推开，“鱼那么猩，不用你洗，我来就好。”
姜岁岁真是哭笑不得：“娘，你这个不让我做，那个不让我做，晚饭还怎么吃我烧的菜？而且，娘你洗的猪大肠，肯定没有我洗的干净。”
林氏诧异：“不是平常那样洗吗？还要怎么洗？大家都是用草木灰的。”
猪大肠这些猪下水，都是用草木灰洗的，就连衣服也是用草木灰洗。
姜岁岁点头：“是用草木灰，但草木灰之后呢？还得用面粉洗洗。”
林氏顿时就僵在那里，好一会儿才出声：“这猪大肠还没有面粉贵呢？不吃了，吃的我心疼。”
想吃一盘猪大肠，却要用更贵的面粉来洗，那真的是造孽啊。
姜岁岁的空间里有面粉，有洗干净的猪大肠，还有卤好的猪大肠，连做好的猪大肠都有，想吃什么样的都有。
问题就是她要怎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。
姜岁岁想了想说道：“那我就用草木灰洗吧，那么大一盘肉，不吃浪费掉了。”
林氏瞧着那一盘猪大肠，轻叹一声：“确实是浪费掉啊，人啊，不能太安逸，不然就会浪费食物，这若是没食物吃的时候，别说猪大肠，狗屎都要抢着吃。”
姜岁岁被这话给逗笑了：“娘，你真逗。”
林氏却一本正经说道：“我说的可是事实。我爷爷说他小时候，遇到了饥荒，草根树皮都吃的没有了，为了活下去，一坨狗屎都有人抢。”
姜岁岁微怔，她看过一个电影，演的就是饥荒时的事。
那真的是……光是看着演员那面容，那穿着，都不用去吃树皮草根，眼泪就哗哗而流。
如她们这般特殊身份的人，有时执行一个任务，身上没吃的，老鼠蚂蚁虫子这些都是上等蛋白质。
没有这些虫子吃时，看到蛆也得吃，蛆也是蛋白质，比树皮有营养。
饿到极致没有良心的人，就会吃同类。
还有点良心的人，那就是除了人类，吃遍万物。
姜岁岁面容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