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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
柳叶儿在睡梦中被这响动惊醒,径直坐了起来。一时呆愣愣的,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声音。然而,没过多久她忽然就反应了过来。
刚才那道声音……是从内室传出来的!
柳叶儿飞快的钻出被子,披了件衣裳就去点了烛台,拿着朝那声音方向去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!”
她儿瞧见那男子居然正衣裳不整,正俯身要去抱、抱地上躺着的她家小姐!
“啊、啊……啊!”柳叶儿脑子一片空白,脱口的惊叫声中气十足。糟了!她就知道不能带个来路不明的男的回来,何况还是藏在小姐的闺房里!
沈棹将兰珈从地上抱起,从柳叶儿身边经过时皱眉:“去守着门!”说着,就抬步出了侧屋。
柳叶儿再回过神,已经跟不上这人的脚步。她追着出去,见他是将小姐放置在内屋那张雕花主床上,这才稍松了口气。
“快去。”
“啊……?”柳叶儿对上那双深邃且渐冷的眼眸,蓦的有些发怵,也不知怎么的就听了他的驱使,小跑着往房门口去。
这时,“砰砰砰”几声拍门声响了起来。“柳叶儿?怎么回事?”
柳叶儿被敲门声吓了一哆嗦,这才明白刚才那男子为何要叫自己去守门。不过,此刻在外头说话的是兰草儿,她一个人没主张,开了门将她放进来好一起拿主意。
刚才那一声尖叫声音可不小,故归榭里不少屋子都陆续亮起了灯。兰草儿本就睡的不深,听了动静立即就跑了过来。
“刚才你怎么叫的这么大声?小姐呢?”她一面进门,一面疑问。
柳叶儿飞快的合上了房门,也不知怎么答她这话,只好是拉着人去内室看。
沈棹侧过头,沉声吩咐:“去请那位大夫来。”他的手微蜷着搁在一侧,掌心和指缝间有嫣红的血色。虽这声音低沉得很,可仔细些还是能听出这里头的颤意。
兰草儿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兰珈,见她双眼紧闭、脸色奇白,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“你留这照看小姐,别叫旁的人进来。”话音未落,人转身就跑了出去。
院子里头有丫鬟婆子出来查看动静,都被兰草儿打发了回去,她只求今夜之事不要生张出去。
那常春堂夜里头也有人当值,防的就是急症,可韩遇今儿却不夜诊。兰草儿谁都不要,点名要请他,硬是将人大半夜的从被窝里拖了出来。
韩遇认得兰草儿,一见她就知又是那位安国公府嫡小姐的事儿,心里无端起了恼火。世家贵女,再没有几个能像她这样折腾的了。
来时走的是安国公府的侧门,里头也就一个门房小厮接应。韩遇出诊何时这样鬼鬼祟祟见不得人过,不消多想定是兰大小姐闺房内见不得人的事。他醉心医术为是接济苍生,如今却要为了个荒淫的贵女遮掩周旋,实在可气。
韩遇青着脸,进了故归榭的主屋果然见那床前站了个男子。他心中暗骂了声,不知羞耻。
正当这时,那男子转过了身。
上回韩遇替这人处理伤口,并未仔细看,此刻照了正面,先是被他气势姿态一震,随后又生出无限惋惜。这样一个似谪仙的人物,何故要为一女子的闺中玩物,实在可惜。
“韩大夫,快来救救我家小姐!”柳叶儿哭红鼻子,她自从刚才得知了真相,眼泪就直滚下来。她家小姐竟然跌了一跤,将自己的脑袋给跌破了,血淌了好多,人到现在还没醒呢。
韩遇心里再怎么厌烦这人,总也不是个见死不救的,立即挎着药箱上前诊脉,又仔细查看这位兰大小姐头上的伤口。
其余几人俱是不敢在此刻出声打扰。
“情况如何?”最终,还是沈棹见他开始收拾手枕才出声询问。
韩遇叹息,再又摇了摇头。
柳叶儿“哇”的一声大哭了起来,“小姐!小姐不成了?”
一旁站着的兰草儿忙用手堵住了她的嘴,“你想把整个国公府的人都惊动了不成?小姐吉人天相,自然不会有事的!”
“呵——”韩遇冷笑了一声,“伤在脑子上,有没有谁都不敢保证。先等人醒了再说吧。”
沈棹脸色奇冷,自刚才起便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,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克制过内心情绪的波澜。他抿了抿唇,平复了片刻方才继续道:“常春堂的保荣丸能否有用?”
保荣丸三字倒是让韩遇对这人有些刮目相看,世人只知常春堂有可救人于生死一线的神丹妙药,可知其本名叫保荣丸的却只有堂中几个能开堂坐诊的大夫。
“你怎知保荣丸?”
这药丸价值千金且入药的药引稀世难寻,常春堂每年仅能的制成个两三颗。非得是真正勋贵人家,平常人根本求不到。不过,沈棹是亲眼见过这药的。上一世他官拜相府,曾经为一人亲自去常春堂购入过。
“……这伤,倒还用不上此物。”韩遇见此人神色异常认真,只怕自己说了可用此药,他就当真要去弄来这药丸了。“只管依照我的方子用药,短则半日,长则两三日,人就该醒了。”
听了这话,一侧的两个丫鬟都放下了心中大石。
韩遇写完方子落下笔,抬眼见一旁站着男子胸襟上映出了血渍,“你怎么也受伤了?”也不是他胡思乱想,只是这一男一女深更半夜的在屋里头受伤……咳咳,韩遇打住思绪,朝着面前的男子叹息:“你这是何苦呢?”他是如何都想不通,好好的人怎么就能甘心做人家闺房里的玩物。
故归榭夜里头又请了大夫,这事终究也没能瞒住。
老夫人得了消息,头一个过来瞧她这心肝肉儿。可兰珈还未醒,兰老夫人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,抹了半晌眼泪,又仔细问了事情原委。
柳叶儿又哪里敢透露半点那男子的事,便谎称是小姐吃了酒起夜时跌了。老夫人心疼的跟什么一样,想着她这心肝儿为何会喝酒的,还不是因为下午那谢意北闹过一回。自然而然,兰老夫人将这桩事又记在了永昌候府头上去了。
王氏同安国公严司言也一并来过,也都细细询问了兰珈身边两个贴身丫鬟,昨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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