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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来来往往是生意,农家铁锅炖公鸡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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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兄长看中你们的果园,钱自然是不会少了你们的。”说话的同时,文薇薇心里在盘算着一些事情。

“你是不是在耍我们?”跛子的媳妇说。

“这个你们不必担心,我家兄长是文府大公子,有的是钱。”

文薇薇又想到一个戏弄刘文秀的主意,“沂州文家,你们可曾听说过?”

“文家是沂州有名的富户,你的兄弟是那个文家的人?”跛子站起身来。

“是呀,刚才你拿着棍子追着跑的人,正是我兄长。”

刘文秀愕然,看着正在与跛子交涉的文薇薇。心想,这个大小姐又在搞什么名堂,你就是文府的大小姐,为啥还把我说成文家公子,这不是多此一举吗。

“你们究、究竟能给多少钱,少了我可不卖给你们。”跛子有点不耐烦了,他怀疑文薇薇在戏弄他,根本不是要买果园,只是想拖延时间。他不相信刘文秀就是文府大公子,刘文秀的穿着没有丝毫贵族气息。

“张大叔,在来之前,我家兄长已经与我商量好了,由我代表他来和你谈判。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高调,今天穿着下人的衣服跟着来了。”文薇薇扯谎。

“我们不仅要买你的果园,还要买下你家的这处宅子,我们打算出500两银子,您看如何?”文薇薇开了一个价格。

“多少?”中年妇女惊讶道。

“果园与宅子,一共是500两白银。”文薇薇庄重地重复一遍。

赎买阿敏花了1000两银子,阿一在船舱中听文薇薇说起过,此刻见她要用500两银子的巨款来买果园,并不十分惊讶。因为他去过文府,知道500两银子对于文薇薇来说,就相当于他对1文钱的态度。他只是好奇,为什么文薇薇要买下果园与宅子。

“500两银子,死鬼,你听见没!”中年妇女难掩心中的喜悦,捶了一下跛子的胳膊。

“听见了,听见了!”跛子说。

“爹,妈,500两能买几个糖葫芦?”小张傻傻地问道。

“还吃啥糖葫芦,就是给你买10个老婆也够了。”中年妇女慌忙说道。

“你如果愿意,我现在就可以把银子给你们,咱们签字画押,做好这一批买卖。”文薇薇示意范与兰拿出装着银子的箱子。

范与兰与车夫两人,一同将箱子搬出,放到地面之上,打开盖子。

一层雪花纹银在阳光的照耀下,异常刺眼。跛子与中年妇女的眼睛死死盯着银子。一旁的王大婶看到两夫妻的表情,露出不屑的表情。

“怎么样,两位,都是实在的纹银,如果你们发现是假的,可以去沂州文府,找我与兄长理论。”文薇薇严肃地说。

刘文秀感觉到,既然文薇薇把他包装成文府大公子,他也得配合着来演一下。

“那天,我品尝阿一给的枇杷,感到酸爽可口,又听说你家有一大块果园,我产生了兴趣。”刘文秀一板一眼地说。

“现在,就看你们两人的态度了,如果你们不愿意,也就算了”,文微微故意退步,其实是以退求进,“我看到你们村子中,别的人家也种了果树,王大婶,你家种了没?”

“俺家没种,但是我妹妹家种了,你要想要,我去问问她。”王大婶实诚地答道,她没有听出文薇薇的言外之意,只是如实答话。

“好的,既然两位不是太情愿,那我们去找别人问问吧,小范,把银子收起来。”文薇薇见跛子没有拿定主意,赶紧示意范与兰。

刘文秀曾跟着采购部门的人员,去与原材厂谈判。他心下明白,文大小姐的一系列操作就是传统的谈判手段。

“哎呀,哎呀,您瞧您说的,咱们进屋里谈。”跛子赶忙热情招呼众人,吩咐妻子赶紧去家里收拾收拾。

眼见跛子同意,文薇薇瞟了刘文秀一眼。

众人走进院内。

这是阿婆居住的一座农宅,屋子都是土坯房。院落呈长方形布局,堂屋种着一棵高大的石榴树。南侧院墙边缘,种着一棵粗大的黑枣树。围墙边缘种着一排茄子与辣椒。黑枣树上飞来一只小麻雀。西边的围栏中,养着10只鸡,2只大红公鸡神气地站在横着的木棍之上,其余的母鸡畏缩在墙角里。

中年妇女为众人倒茶。刘文秀和范与兰坐在小桌子上喝茶。文薇薇走在院子中,抬头看看石榴树,又望一望黑枣树。她走到鸡圈旁边,背着手,挑逗两只公鸡。公鸡露出轻蔑的眼神,似乎对她不以为意。文薇薇从地上捡起一节树枝,伸进栏杆,戏弄公鸡。两只公鸡顿时竖起褐红色的羽毛,鸡冠耸起,跃跃欲试,似乎想要飞出栏杆,教训文薇薇。

文薇薇坐到桌子旁,也喝下碗水。“大叔,500两银子,买你的果园与宅子,你就给我一个痛快话吧。”文薇薇直奔主题。

“当然愿意啦,啥时候办手续呀。”中年妇女笑道,又把文薇薇碗中的水加满了。

“吃完中午饭,就签字吧,下午你们可以把宅子收拾一下,属于你们的东西,你们都拿走,我不要”,文薇薇说出自己的条件,“不过,你们应该不会把石榴树与枣树也搬走吧!”

“您看您说的,我们不要它。”跛子抢着说道,他给刘文秀碗中加了点水,他知道要照顾好这位文府大公子。

“好,那我们说好了,这附近有没有饭店呢,过会,我们几个人去吃个午饭。”范与兰说道。

“瞧这位大爷说的,在俺这吃就行啦,哪还能让贵客去外面吃呀?”跛子笑着说。

“我看那两只大公鸡就不错,中午能不能炖了它。”文薇薇说。

跛子心下嘀咕,这两只公鸡都养了几年了,老太婆没了,他把两只公鸡带到这个院子中养着。文薇薇提到要吃掉公鸡,他也不好拒绝。况且,500两银子,足够再买很多鸡了,既然文薇薇提出这个要求,就不能拒绝,万一惹这个金主不开心,不想买果园与宅子,岂不得不偿失。

“好哩,咱们中午就吃铁锅炖公鸡。”跛子赶紧吩咐妻子与小张把两个公鸡杀了。

公鸡被小张抓住翅膀,中年妇女拿着刀在公鸡脖子上划开口子,鸡血流入碗中。血流得差不多了,中年妇女将鸡扔到院子的南部。公鸡在躺在地上,一阵痉挛、扑腾,羽毛散了一地。过了一会儿,公鸡就不动弹了。

另一只公鸡也是一样的命运,被扔在地上,一阵扑腾。这只公鸡生命力更强,或许是刀口开得太浅,它在院子里折腾,从西角蹿到东角,然后才咽气。文薇薇看着两只公鸡,心下有些愉悦,她好像喜欢看两只公鸡狼狈的样子。

阿一端来一盆热水,阿敏在用柴火烧锅。

中年妇女将一只鸡浸泡在盛满热水的盆中,用手拽掉羽毛。阿一将另外一只公鸡也放入水中,拔掉它身上的毛。

刘文秀好久没有见到杀鸡的场景,熟悉的感觉回到脑中。

拔完羽毛之后,中年妇女将公鸡开膛,把鸡的内部清洗干净。之后,拿到案板上,用菜刀砍成鸡块。阿一拿来一个南瓜,将它清洗干净,扔掉瓜瓤,切成块。将切好的鸡肉放在热水中烫一下,然后,全部捞出。

文薇薇对这道农家菜的做法十分感兴趣,她走到厨房来观察南瓜炖鸡的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