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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蒙的话音刚落,祝觉就听到跟直升机螺旋桨一样的声音从夜空的上方传来,随后一个绿色的兰那罗从空中缓缓降落在地上。
兰拉娜是一个绿色的兰那罗,头上像是顶着一定墨绿色的伞盖,边缘则是罕见的橙色,身材偏瘦,肚子上仅有一个白色的小圈。
兰似乎是兰那罗的姓氏,就好比人类的前缀是那菈一样,兰就是兰那罗的前缀,所以兰拉娜跟拉娜其实是一个名字,只是人类的拉娜是那菈拉娜。
“兰拉娜,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这些害了拉娜的愚人众?就是因为他们,拉娜才误入死域的!”派蒙说道。
“兰拉娜已经记不清了。”
兰拉娜一脸茫然地回答,“抱歉,兰拉娜的记忆已经凝聚成维耶之实,已经不记得你们了,不过故事里说过,拉娜和兰拉娜是好朋友,好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。”
所有的兰那罗,不管是胆小的还是胆肥的,都有一颗赤子之心。
对兰那罗来说,只要是需要帮助的都会伸出援手,而如果那个需要帮助的人被它们认定为朋友……那么即使是付出宝贵的记忆,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自我奉献。
所以对兰拉娜来说,拯救拉娜是一件值得的、必须的事情,伤害拉娜的愚人众反倒是无关紧要、可以被忽略的存在,也自然谈不上惩罚。
于是对于剩下的七个债务处理人……特工领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,自然不算在里面……祝觉的最后决定是先打晕放到一边关起来,交给胡赛尼他们处理,让债务处理人好好改造重新做人。
把至冬特工们关进一个漆黑的小仓库梨之后,祝觉才和荧一起回到了阿莲佐的家里,这时已经接近午夜了,天空的月亮都已经被乌云遮蔽。
回到阿莲佐家中,派蒙捂住自己的小肚子诉苦,“呜呜呜,从须弥城跑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吃饭,我好饿啊荧!”
“我也没吃饭………再说了,派蒙你又不用跑,你明明是在天上飞的,一点都不累。”
“哼,飞也是会累的好吧!我不管,你快点喂我,我要吃甜甜花酿鸡!”派蒙无力地趴在桌子上。
阿莲佐惊奇地看着多出来的两个陌生人……其实主要是看派蒙,“这两位是?”
胡赛尼抢在祝觉之前介绍道:“姐姐,这你就见识少了,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,之前帮我完成过元素圆盘论文的荧!如果没有她,我的毕业论文是没办法完成了!”
“那这个会飞的是?她看起来好像一个婴儿。”阿莲佐低声问道。
“嗯,这个啊……”
胡赛尼挠挠头,看了眼派蒙,露出疑惑的神色。
祝觉瞥了眼,没有说话。
似乎提瓦特大陆上的原住民在注意到派蒙的时候,认知和意识都会在一瞬间受到神秘力量的影响,把派蒙这个不合理的存在合理化。
胡赛尼忽然一拍脑袋,恍然大悟道:“啊对了,是那个教令院学者都在讨论的那个,白色智能辅助飞行器!”
“谁是白色飞行器啊!派蒙很生气!”
派蒙不高兴地双手抱胸,“我要给你取一个难听的外号,就叫……呃,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凸出的特征……”
没人理会派蒙的耍宝行为。
阿莲佐为荧和派蒙热着剩下的绿色咖喱,感叹:“愚人众真是帮麻烦的家伙啊,真不知道教令院的人在想什么,竟然和这么危险的家伙合作,不得不说,最近的几年教令院的变化实在太大了。”
胡赛尼担忧地问:“不管怎么说,那可是八个愚人众的特工,我听说债务处理人是愚人众里级别比较高的了,一下子消失了八个,一定会引起他们执行官的注意吧?要是博士也过来了怎么办?”
“他要是敢来最好,就怕他不来,缩在教令院里面。”荧似乎对博士挺不屑的,“当时在须弥的时候,如果不是他操控须弥民众的心智,也不至于让纳西妲投鼠忌器……
嘁,要是他赶来维摩庄,定教他有来无回!”
祝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哈哈,有来无回?博士可是第二席的执行官,据说愚人众的执行官席位可是按照实力来划分的啊。
散兵这个第六席的我应付起来都已经很吃力了,第二席?我都不敢想他有多强噢。”
说起来,愚人众第九席的【队长】代表的是“凡人的极致”,也就是说,愚人众的前八席全都是超越人类的战斗力。
而博士呢,不仅靠着实力排到了第二席,而且还有把自己的切片做成克隆人的习惯。
一想到那些至冬特工不仅无父无母,还要被博士这么个疯子做人体实验,祝觉突然就对他们同情了起来……你说他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呢,还不如直接去死算了,反正活着也是工具人。
正当阿莲佐端上了两盘冒着绿色泡沫的咖喱饭时,一阵敲门声忽然从门口的方向传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屋内的所有人心头一突,不约而同地放轻手上的动作,无声地对视一眼。
之前他们还在吹嘘博士来了怎么怎么样呢,这个时候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博士。
祝觉倒是最淡定的,甭管博士有多强,大不了拖着他一块进深渊通道,倒是来个随机传送指不定博士就暴毙了。
他抬起头看着阿莲佐,问:“这个时候你有什么亲戚会来吗?”
阿莲佐嘴角抽搐两下:“除了胡赛尼这个臭弟弟,也没有别人会在大半夜敲我家门了。”
“你们淡定点,我去开门看看,放心,如果真是愚人众的话,想必他们也不会那么客气地先敲门。”
祝觉站起身,双手下压,示意众人不要紧张,随后手中凝聚出一把冰刀,确保自己的被动能够及时生效之后,这才走到木门前,一把拉开了门栓。
“谁啊?大半夜的敲门,小心我告你扰民啊。”
木门打开了,竟然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尖耳朵女人站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