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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庄襄王薨,举国哀悼。嬴政以太子身份主持丧事,列国对新丧国君的丧葬事宜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主持大典的人必然下一任的秦王。嬴政的新秦王身份在秦国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。秦庄襄王临死时,当众宣布嬴政即位,韩夫人一党即便心有不甘,但是也无可奈何了。
治丧之期很快就结束了,接下来就是准备嬴政的登位大典了,正式祭天昭告天下,嬴政继任秦王。
太子府上下家眷奴仆都已经搬入了秦王宫,作为准秦王居住在秦宫那是理所应当的事。
“奴婢参见楚姬夫人。”侍女恭敬地给宁馨行礼道。
“太子大王,在寝宫吗?”宁馨叫太子叫习惯了,突然改口竟然还有些不习惯。
手中捧着他命人连日赶制出来的国君头冠,准备让嬴政试一试,合不合适。这顶十二旒冕是宁馨废了好多时日,自己参照周礼古籍亲自设计监督完成的,为的就是让嬴政在祭天大典时可以威风八面地出现在群臣之前。
“禀楚姬夫人,大王不在寝宫。”侍女回禀。
“都这个时辰了,还没回寝宫安歇?明天可是祭天大典啊。可知道大王现在何处?”宁馨微微皱眉,祭天的礼仪极为繁杂,嬴政不好好休息,恐怕明天会没有精神吧,她深怕嬴政累着。
“似乎去了姬冰公主的别苑。”侍女回禀道,宁馨素来对身边的侍女极好,侍女自然对宁馨也极为忠心,立时瞪了那名侍女一眼,秦王寝殿的侍女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忙低下头。
“夫人,是否摆驾别苑?”侍女问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宁馨把十二旒冕交给了嬴政秦宫的侍女,并说道,“大王回来,把冠冕交给他试一试吧,如果他喜欢,大小也合适就带着它吧,如果不行,就还用宗正府的旒冕吧。”
嬴政寝宫的侍女点头。
宁馨转身离去,她身边的侍女看宁馨面无表情不禁为她不值,为了那顶旒冕宁馨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命人赶制出来啊,如今却
侍女有些为宁馨气愤,“夫人为大王做了这么多事,大王怎么可以这样。那个姬冰公主,虽说出身高贵,但是先嫁魏王,又来秦国,名节不贞,还未被大王纳入后宫就整日和大王厮混,大王对她如此喜爱,竟然冷落夫人。简直就是狐媚惑主!”
“啪~”宁馨一个巴掌甩在了那名侍女脸上,宁馨从没有对身边侍女动气过,更别说打骂她们了,但是他今天竟然出手掌掴了自己最喜欢的贴身侍女。
侍女一脸惊讶、不解和恐慌,她在帮宁馨说话啊,为何宁馨如此生气!
“别让我再听到有人说冰儿妹妹的不是,你们听着,如果本夫人在宫中再听到类似诋毁姬冰公主的话!严惩不贷!”宁馨正色道,“本宫和大王的事情,轮不到你们非议!而大王宠幸谁,更加不是你们该管的事!做好自己的本分,不要乱说话,如今你们是秦宫的侍女,不再是太子府的侍婢了,如果不管好自己的舌头,招来杀身之祸,本夫人不会姑息你们!”
“奴婢知罪~”被宁馨掌掴了一巴掌的侍女脸上一块红肿捂着脸跪地谢罪。
“打疼你了吧,回去以后叫宫中的侍医看一看。”宁馨脸色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亲切,心疼地看着那名侍女。
秦王后宫别苑,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正和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对弈,少年眉头紧锁,而少女却温婉地笑着,从表情看就知道少年已然落了下风。
姬冰掩面轻笑,“终于明白为何馨儿姐姐上次让你替她翻盘,你为何苦着脸推脱了。”
“哎~不玩了,每次都输!你比馨儿还要厉害。”嬴政苦笑道,姬冰的棋艺就如同她的琴技一般已经登峰造极,超凡入圣了,自己根本就赢不了她。虽然姬冰没有像宁馨一眼,把他杀得片甲不留,每次都只赢嬴政一子,二子,但是嬴政很清楚那是姬冰故意为之,为了给自己留点颜面,姬冰的落子缜密,纵观全局,面对她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嬴政更不无从下手,她若有心杀自己个片甲不留根本易如反掌,只不过为了给自己留面子,姬冰几乎每局都放水。
“你竟然取笑我!”
“冰儿岂敢取笑大王,大不了让你赢一局便是。”姬冰笑道。
“明知道你让我,赢又有什么意思。”嬴政讪讪道,“在宫中翻出几本棋谱藏书,看了几卷颇有心得,原本棋艺应该有所精进,和你切磋一下,没想到想要赢你,恐怕大秦都难觅可以与你一战的国手啊!”
“大王抬举冰儿了。”基本微微一笑,给嬴政斟了一盏茶,“大王日理万机,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看棋谱啊?”
“我倒是想日理万机,为国分忧,哪有机会啊。各地的政务文书都直接送到丞相府,全国政事全都决于吕不韦,我根本插不上手。”嬴政有些懊恼,这样自己和傀儡何异!
“冰儿不懂国政,但是一件事如果看着做不了就不去做,那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,但是如果去做了,至少会有一些进度吧。就如棋艺,你看了那基本棋谱不是就觉得对棋艺有了更深的领悟心得了吗?”姬冰微微一笑。
这是在鼓励自己,给自己打气吗?
“冰儿,你觉得住在别苑委屈吗?我登上王位后,第一件事就是风风光光把你娶做正室夫人,让你做大秦的王后,给你一个名分!”嬴政抓住了姬冰滑嫩如玉的手,十分认真地看着姬冰。
姬冰脸色绯红,“大王,这样不妥吧庄襄王薨,作为继任新君理应守孝三年,况且冰儿尚未过及笄之年”
“守孝三年不过《周礼》之迂腐条例,周早为秦之所灭,遵循什么周礼!至于年龄之事,这个更无所谓啦,我和馨儿不都是早婚吗,再说你尚未及笄,不是你父王也把你许配给魏”嬴政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,姬冰的脸色亦不好看。
“对不起,是我失言了”嬴政认错道。
“你讲的是事实,冰儿即便嫁入秦宫也是二嫁,已是失贞之人。”姬冰神色黯淡,似乎在自卑。
“谁敢说你失贞,我杀了他!”嬴政眼中透出一丝杀气,但随即又柔和了下来,“冰儿,你跟着我这样不清清楚遭人非议,我看着难受,给你个名分这是我应该做的。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,大秦的王后之位除了你,我还能给谁?”
姬冰心中一暖,很是感动,“冰儿不会在乎世俗看法,名分对冰儿来说真的没什么。你为冰儿着想,冰儿很感动,但是你是否为馨儿姐姐想过,她和你同甘共苦,相濡以沫,况且她是你娶的首位姬妾,你继任秦王之后,自然应该将她扶为正室,王后之位,馨儿姐姐才是名至实归!”
“你总是为别人着想!”嬴政看姬冰一脸正色,笑着用食指轻轻刮了姬冰粉雕玉琢的鼻子一下,挑逗道,“不知道为自己多想想呢!”
姬冰脸颊愈加通红,因为嬴政的脸颊凑得越来越近了,“冰儿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真好看!”嬴政微微笑道,一把搂过了姬冰杨柳细腰,姬冰一惊,但是却不知所措,想躲也无处可躲,嬴政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腰,她整个人都被嬴政推倒横卧在了棋案上。嬴政火热的唇片离自己的红唇越贴越近,近得几乎都能够感觉他呼吸的温度
姬冰闭上了眼睛,她的身体在颤抖,出燕王宫去魏国之前,宫中的老妇送了几幅春宫图给姬冰赏阅,姬冰大概知道何谓男女之事了,她知道自己和嬴政这个暧昧的姿势继续发展下去,清楚嬴政想做出什么,虽说她心中早已把嬴政当做自己的夫君,但她毕竟未经人事,心中依然十分害怕。
嬴政突然停住了,缓缓松开了搂着姬冰的手,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衫,深吸一口气,“对不起,是我一时情不自禁了。我太失礼了。”
“嬴政其实今晚你可以留下来”姬冰脸色羞红低头不敢正视嬴政,声若蚊蝇。
“不了,明天还要举行祭天大典,我要回寝宫早点安歇了。”嬴政起身走到门外。
姬冰亦起身相送,行至门口,嬴政没有回头,“冰儿,早点休息!”
姬冰微微一愣,点头说道,“大王,你也是。”
“叫我嬴政就好了。”
姬冰看着这个远去的背影,她知道刚刚他为什么停下来,也知道他为什么最后没有留宿在这里。姬冰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,他非常非常爱自己,所以才不敢轻薄于自己。
嬴政确实如姬冰所想,在他心目中,姬冰是世间最圣洁,最尊贵的女子,自己如此草率地拥有她,那是对她的玷污。自己要给她名分,给她幸福,给她世间所有最好的一切,不然怎么配成为她的男人。
次日,嬴政头戴宁馨制作的十二旒冕,前往壅城(秦国旧都,嬴氏宗庙所在)祭祖,接过秦王的礼器,祭台之下,百官万民跪地行礼,山呼万岁!
今,秦国第34任国君,我嬴政!登上了秦王之位!太祖父,父王,你们看到了吗!子政终于坐上秦王之位了!嬴政望着祭台之下的百官和万民,你们看好吧,我嬴政如何领导你们踏平六国,一统天下!眼下7国攻伐,而我嬴政将会结束这一切,让天下都变成大秦的王土!自己会成为世间最伟大的君王,而自己的女人,将会得到这个世间最美,最好的一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