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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上了大半月的课,刚开始她还跟不上夫子们的节奏,但后来她慢慢的就熟悉了起来,也不知是她那几日的心声被听到了,她果然有好几日都不曾见到顾怀擢。
江攸宁本就天资聪颖,夫子所讲述的内容,她一听便会,虽说她是没上过学,年少时也曾偷听过教习嬷嬷给江铃儿上课,也曾偷听过江家小辈启蒙课。
夫子们对这个突然而来的小姑娘,本来是没有多在意,后来发现她聪慧过人,倒也上了几分心。
但江攸宁也深知一个道理,树大招风、枪打出头鸟,所以她经常只是听,并不多发言。
这样虽然很好,但对那些原本就不喜欢江攸宁的人来说,就不太好了,他们觉得她不过是刚来上学的小丫头,竟得到夫子的青睐,自然是眼红妒忌。
“真想不到,她原本只是个粗鄙又不识几个大字的野丫头,现在居然还能得到夫子的赞许,我看啊,没准是夫子看在她爹的面子上才对她有所青睐的。”
真是酸溜溜的话语,江攸宁原本也是不想理会,但无奈这群人直接跑到她面前自说自话。
莫倾月这几日告假都没来上课,所以她旁边的位置空了下来,刚好给了这群人站的的地方
“是啊,人家和我们这群世家子弟可不一样,人家有个在漠北书院教书的爹,你说她怎么没去漠北书院。”
“你傻啊,漠北书院不收女子。”
另一人打趣道,江攸宁座位本就靠窗,这群又四处围着她,似乎怕她往外跑。
江攸宁原本是在看历史典籍,因为今天是日耀日,夫子都不在,也正是如此,他们这群人知道不会有人来为江攸宁出头。
她原先是不予理会的,随他们说去,可这几人发现江攸宁压根不听他们说话,于是直接把她手中那本书夺了去,然后哄堂大笑。
“你们知道她在看什么?她在看历史典籍,她居然还看这种书,真会装,夫子今日又不在,居然还看这种东西。”
班级今日人本就不多,就算多也不会有多少人想给江攸宁出头,因为她父亲并无官职,何必为了她来得罪人。
江攸宁深吸一口气,为什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故意挑事的人,她应该也是有那种霉运体质在身上的。
“还给我,我看什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,你们要是闲的慌,也可以看书。”
江攸宁丝毫不示弱,她才不怕这群人,自己做什么是自己的事情,和这群人又有什么关系,况且自己有没有挑事。
“那可不。”那人笑着直接将书一撕两半扔在地上,众人也跟着笑。
江攸宁翻了个白眼,那本书可是她好不容易借来的,居然被他们直接撕了,真是一群败类。
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。”
“做什么?你看不出来么,我还真就不信了,就你这样的居然还敢欺负佳佳,你真的是活腻了么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说出来吓死你,我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,你爹既无官职也并非皇亲国戚,我就是弄死你也没有人替你申冤。”
话语间全是嘲笑她的出身,说起来他们和齐佳佳果然是一路货色,总喜欢拿自己的出身说事,他们也不过是投胎投的好,托生在高门显贵。
又有什么好得意的,她最不喜欢那些拿身份权势来压人的那群世家子弟,要是没有他们的父母,又哪来他们的泼天富贵。
“你话说完了吗,你就是来替齐佳佳找场子的么,真是一群无耻之徒,居然欺负一个小女孩子。”江攸宁扬起一张小脸,看着这群人的时候,带着一丝嘲讽。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,我告诉你,你今天不会好过的,敢欺负佳佳就要承担欺负她的后果,你还是早些跪地求饶,说不定我们还能下手轻一点。”
为首那人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发麻,不过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,这么眼神那般凌厉,却又是想到她就一个人,还能怕她不成。
江攸宁默不作声,她知晓这群人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围住她,可不仅仅是因为莫倾月不在,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,今日是日耀日,夫子们休沐,但是下午有武术课,所以他们才会在私塾。
说起来原本日耀日,不说夫子们要休沐,就是学子们也要休沐,但是之前那个武艺先生告病回家了,新来的这位武艺先生一直有事,只有日耀日才有空,所以他们才被留在了私塾。
还有好些人不想来上课,就称病回家了,江攸宁是想好好学些本领傍身的,自然就过来上课了。
“江攸宁,你这个小贱人,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”
为首人让他旁边的人抓住江攸宁的肩膀,江攸宁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抓住自己,她只是死死盯着这群人,就像当初她死死盯着席阿婆一般。
为首那人名唤李睿,她记得他是翰林院大学士李毅之子,架住他的那个叫微生月,礼部尚书独子,还有两人分别是,赵景年和别桓仁,这些人家中最次的也是正三品。
“那是她自己说错了,关我什么事。”
江攸宁依旧不甘示弱,若是今日注定要被他们欺负,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躲不过,何必要示弱。
“呵,真嘴硬,你不是最喜欢装的吗,今天怎么也不装了,你倒是哭啊,你不是最喜欢哭了,诶呦哭的梨花带雨给我们看看,说不定我们心软了就放了你。”
说着还一直用手指戳江攸宁的脑袋,戳的江攸宁脑袋生疼,不过听他说这番的话,她心里却有了底。
她小小的脑袋灵光一转,就想到了办法想到此处她脸上不由的露出几分嘲讽之意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入皇城私塾么。”
李睿疑惑,她提这个做什么,抬眉看她到底要说什么。
江攸宁见他如此,就知道鱼已经上钩了,于是又接着说道。
“你认识顾怀擢么,我进皇城私塾可是他带我来的,而且我入学第一天也是顾怀擢送我过来的。”
“顾,顾怀擢。”李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但他依旧硬着头皮说话。
“那又怎么样,这和你欺负佳佳又有什么关系。”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就没有几个不怕顾怀擢的,所以听到他名字难免有些紧张。
“那我且问你,他为什么单独送我来皇城私塾。”江攸宁见他这番模样,便知晓自己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半。
“为,为什么?”
“自然是有交情啊,你不知道我爹爹和顾将军的爹爹是同窗么,我家乔迁宴席时,顾怀擢还来我家祝贺,也是他让我进的皇城私塾。”
江攸宁笑意越来越盛,看这群人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屑一顾,她就是要先唬住这群人,然后再让这群人后怕。
李睿等人当然也是有所耳闻,看着江攸宁的眼神不由的也多了几分害怕。
顾怀擢此人最是护短,若是她真和顾怀擢有交情,那他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,你要是匡我们呢,你这个小贱人惯会颠倒黑白,你怎么证明你和顾怀擢有交情。”
这次说话的是一直架着她的微生月,这个微生月脑子转的的确比其他人快些。
“你们背后之人没和你们说那日宴席上的事情么,你不知道那日就是顾怀擢和我爹爹说让我去的皇城私塾。”
是了,这件事,她也是晚上才知道,还懊恼了好半天。
“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挑事,江铃儿真是心大,居然让你们来对付我。”
江攸宁呵呵冷笑一声,好一个假借为齐佳佳报仇之名,她与齐佳佳说话时,只是言语争论几句,又什么时候哭过,要不是这群人说她不是最喜欢哭,她还怀疑不到江铃儿头上,这群人也真是蠢。
听到她说江铃儿三字,这四人俱是一愣,确实是没想到她居然说出了江铃儿的名字,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。
难不成她说和顾怀擢有几分交情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