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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158章 见笑了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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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爹,这种事情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呢”阿塔疑惑万分,不仅是疑惑他不知道这些事情,还疑惑为何他爹从来未曾提起过这些事情。

阿塔的老爹摇了摇头,“这些事情告诉你一个毛小子做什么,而且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,没必要再翻出来旧事重提。”

原来姑姑是有孩子在世的,而且应该年纪比他要大,阿塔想到了青歌,他如今愈发认定他就是自己姑姑的儿子了,长相年纪性别都是对的上的。

“阿塔,你说来的那个人长的很像你姑姑的时候,我就觉得不对劲,你姑姑去世十几年,如今你表哥就算还活着如今也应该有二三十岁了。”

阿塔点点头,这些他还是知道的。

“行了,你千万不要找他,无论他是不是你姑姑的孩子,你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情,知道这些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。”阿塔的老爹说出这番话来,他似乎不太希望自己妹妹的孩子再出现。

阿塔心里一疙瘩,从小他虽然与姑姑相处的不太多,可姑姑对他比所有人对他都要好,那可是姑姑在世唯一的血脉,为何阿爹不让自己靠近呢,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,不行,他又机会还要去找那个青歌,他到底是不是姑姑的孩子,到底是不是他的堂兄。

住在那个叫做阿佘的家中,着实有几分不大自在,阿佘见他们四个人,还有一对夫妻后就放下心来,因为他家也只剩下两间空房,若是那两位不是夫妻就有些麻烦了。

但由于一开始顾怀擢便对大哥说他们是夫妻,然后这些人就她和顾怀擢安排在一间屋子,江攸宁本来还想解释什么,但大哥一直拍着他们两人的肩膀,“你们小夫妻,新婚蜜月定是如胶似漆,住一起也好增进些感情。”

如今住人屋檐之下,她又怎么好多说些什么,唯恐某人对自己图谋不轨。

“青歌,你和我住一间,让他们主仆二人一起住。”

原本青歌和十五住一起,房子都是差不多大的,她就是和青歌讲究也没什么不可,可她这么做,某人又岂会善罢甘休呢。

“呦呦,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,连男女有别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么,就算青歌是你的下属,你们也不能住在一起。”顾怀擢适当的开口,恰到好处的点拨着她。

但在江攸宁看来,他所说的那些圣贤书不过都是无稽之谈,“你既然说男女有别,我二人岂不是男女有别,你又想拿什么说话,若是按照你的意思,我自然也不介意,只是委屈你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屋子了。”

对呀,他自己说的话首先都站不住脚跟,还要和她掰扯些道理,道理大家都懂,可道理也是要人去遵守的。

顾怀擢疑惑不解的看着她,“呦呦,你在说些什么,你我二人已有婚约,而且在马车上更是同吃同住,我顾怀擢为人如何天下人都知道,满都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,你和我住一起不仅不用担心,应该放心才是,有我保护你,你会很安全。”

江攸宁语塞,她这么些天在路上早就与他同吃同住,可这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同的,她那是迫不得已,马车上的空间本来就十分狭小,她如何能找能和他保持距离。

若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人能让她说不出话来,那必定是要属于顾怀擢的,毕竟和他说几句话,人都要没了。

横竖他们已有婚约,自己再这般惺惺作态,倒显得她不识抬举了,他顾将军深明大义,处处都替她考虑,她一个弱小女子如何能都得过这只千年的狐狸,狐狸都已经成精了。

顾怀擢许是知晓她的顾虑,背过身对她说,“你自放心好了,在你我未成婚前,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。”

江攸宁不以为然,但也十分小心,她虽比一般女子思想不同,但也知道自己如今算是未嫁之身,在他们中原,男未婚女未嫁是不能同吃同住的。

总之第一晚,江攸宁说什么都不让顾怀擢睡到床上来,顾怀擢也很识趣坐在软榻之上睡着了,等第二日江攸宁起来的时候,软榻之上早就没了人影。

江攸宁觉得有些意外,她还以为凭借某人脸皮堪比城墙的厚度,一定会在半夜中钻进被窝呢,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。

江攸宁整理好衣服,她推开门时,才发现自己是起的最晚的那个,青歌和十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二人言语间扭打在一起,顾怀擢坐在院中,旁边坐着的是阿佘的一家人,阿佘家里人很少和他们说话,除了些许必须要开口的话,他们在无什么交流。

江攸宁大概知道阿佘家中的一些情况,他们家中并无年轻的女子,除了阿佘母亲便是阿佘七岁的女儿,他们一家人住在这个院子里,彼此也很少交流,虽然说在大哥带他们过来的时候,阿佘并未拒绝,可到底也能看出阿佘是有几分不愿意的。

江攸宁心想,世间人万千,也总有一些人不喜欢旁人打扰自己,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万家伯父伯母那般的热情好客的。

“哟,你可算醒了,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呢。”顾怀擢说的阴阳怪气,江攸宁早已见怪不怪了,他一向都是这样。

江攸宁坐在他身旁,她打算先从阿佘的那个小女儿入手,同样都是女子,她怎么会不懂女孩的心思呢,而且这也不过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。

“你好小朋友,你叫什么名字呀。”

小姑娘胆怯的看着江攸宁,然后回头又看了她奶奶一眼,也没吐出半个字来,看来她大约是很怕和旁人说话的。

“小朋友,你不要害怕,姐姐不是什么坏人。”说完这句话,江攸宁从手上取下一串手串套在小姑娘的手上,这是一串琉璃,她在南梁的时候看着色彩艳丽,买了许多,琉璃这种东西那个国家都有。

琉璃色彩鲜艳明亮,而且色泽光滑鲜亮,确实十分好看,小姑娘原本还有几分警惕 可见到这么好看的手串,对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。

苗寨中最常见的便是苗银饰品,哪怕像这么小的姑娘满头上下都已经是银灿灿的,自小见惯了素白的银饰,自然对这种色彩斑斓的琉璃多有喜爱。

“送给我的吗?”小女孩的声音暖糯,听起来也有几分害怕,江攸宁连忙点头,不过只是一串琉璃手串,也不算太值钱的东西,她如今可是有钱人了。

“谢谢。”她道。

看得出来,她十分喜欢这串琉璃手串,戴在手上爱不释手。

“姐姐姓秦,你可以叫我秦姐姐,小朋友你呢。”江攸宁先介绍自己再问她,至少现在她的警惕也没有那么重了。

“我叫阿朵,谢谢秦姐姐。”阿朵脸上带几分红晕,她是个十分害羞的小女孩。

“一点小东西就让你自报家门,若是旁人给你金银财宝,你是不是要将你阿爹阿奶都出卖了,真是一个没出息的东西。”说话的是阿朵的奶奶,是那个一直坐着的老人,她话语间全是犀利和讽刺,她似乎对于阿朵的这种行为十分的鄙夷。

阿朵被她的阿奶给训了一顿,脸上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,她看着手上的琉璃手串,虽然还是有几分不舍,但还是把它拿了下来,然后递给江攸宁道“我不能要。”

看着阿朵手里拿着的琉璃手串,江攸宁不说话,但她也没有接下手串,而是侧头看向阿朵的奶奶,她仔细打量这位年纪长的老人。

这个老人家何必要这么说话,她不过只是问了阿朵的姓名而已,又没有问其他什么,为何这么大的反应,难不成自己还会伤害一个孩子不成。

“阿朵奶奶,我们之前已经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了,你们的寨主也已经同意我们留在这里,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们的敌意这么大。”江攸宁尽量让自己说的很委婉,毕竟那是一位长辈,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过重的话。

“哼。”阿朵的奶奶冷哼一声,丝毫不屑于她说的话,她活了大几十年了,什么样的人没看过,谁知道这群人是不是什么坏人,也没人规定坏人会对旁人坦白自己就是坏人。

顾怀擢只抬头淡淡看了一眼,并未说话。

原本一直打闹的青歌和十五两人此刻却是再也未说过什么话,青歌更是已经站了起来,但他也没有动,只是静静的看着。

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江攸宁这边,但所有人都没有开口。

作为一家之主的阿佘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个气氛,一边是自己的老母,一边是寨主让送过来的客人,哪边都不是能得罪的,阿佘在中间也着实难做,“几位不要见怪,我阿妈说话就是这样,其实没有什么恶意,各位也不要放在心上。”“阿朵,你姐姐给你你就拿着,这里没有你一个小孩子什么事情,先回屋去。”

这两句话分别是对阿朵,和他们说的,阿朵得到自己父亲的首肯,开开心心的接过手串跑回屋子里去了,到底是小孩子,原本一脸愁容如今倒是生动活泼了。

看着阿朵回屋,阿朵的奶奶再次冷哼一声,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把她撵走做什么,她以后都是要经历的,你这么惯着她,可别让她和她阿妈一个下场。”

阿佘连忙呵斥道,“阿母,这些话你就不要说了。”

阿佘面露难色,饶是有这样一位口不择言的母亲,也都会有这样的感觉。

“让你们见笑了,阿朵的母亲前几年刚走的,阿朵这孩子从小便是一个人长大的,所以这孩子从小就十分胆小,也害怕和人接触,谢谢你送她的手串,这个孩子很少受到什么礼物。”阿佘还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,至少比起他的阿母,还是比较好说话的。

“不过是一些小玩意,又不值几个钱,算不得什么礼物。”江攸宁摆手,她本来也是这么觉得的,他们如今住在这个阿佘家,若是让屋主反感,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
“我认识的,这是琉璃,在我们这很少见,价格也不便宜。”阿佘虽然是个男子,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,认识这是什么东西。

江攸宁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,物以稀为贵,在南梁这玩意就像是烂大街的玩意,在这里因为不常见,自然就成了稀罕之物了。

“你有什么见识,不过只是琉璃,就算再贵又能有几个钱,就你们父女俩一个个当宝贝,就跟阿朵那个娘一样,看到点钱财就跟人跑了,以后你看着,阿朵那个死丫头也一样。”阿朵的奶奶依旧没有想遮掩这个话题,说实话江攸宁是有些吃惊的,她还以为阿朵的母亲是因为去世了,没想到原来是跟人跑了。

阿佘再也忍不住怒火,朝着他的阿母吼了出来,“阿母,你何必非要在说这话题呢,这件事过去多少年了,阿朵也还小,你让她一个孩子学什么,听什么,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她是个女孩,可现在又能怎么样,你又能改变得了什么”

阿佘的母亲被这么一吼,自然是没再说话了,她如今就一个儿子,若是把儿子惹毛了,那么她以后还有谁照顾她呢。

如果可以,江攸宁其实是不大想知道他们家中的事情的,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,自己要是过问的再多,就有些奇怪了。

老太婆其实并非针对江攸宁他们,只是她这几年一直都这样,阿朵的母亲跟人家跑了以后,他们受到寨子中多少人的嘲笑,那些日子并不好过,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就在她的心里发芽生根,变成一根根刺狠狠的扎进她的心里。

“抱歉,让你们见笑了,都是家里的一些小事,阿母她一向排斥外面来的人,特别是你们还有这么多男子的,阿朵的母亲当年就是跟一个男人跑了,然后再也没有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