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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”
她拍了下手机,“不许乱说,快跟我念‘呸呸呸,童言无忌’。”
“我可不是孩童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
维鸠低笑了声‘真拿你没办法’,妇唱夫随,像个复读机似的连同每个字的语气都学得精准又到位。
元旦那日,宝分把韩娅铃他们送至机场。娅铃的神志已经混乱不清,可握着她的手却依旧结实有力,依依不舍。
宝分也紧紧握住她的手,胸腔里一阵钝痛:“是我的错。”
本以为西藏之旅对她来说会是一场自我救赎,没想到却加重了她的病情。早知如此,她断然不会让她前往。
“可从我的角度来看,一切都是刚刚好。”
韩娅铃的离开让他下定决心直面自己的感情,并鼓起勇气追过去,道路虽然坎坷险阻,却磨炼出了钢铁一般的决心。生活不就是这样吗?苦着、累着、就这么熬过来了,可她的存在就是点亮他心头的一束光,他永远都不会让光熄灭。
她需要人照顾,他学会照顾人。这世上没有什么配不配,只有什么值不值得。失去了木讷,遇上了亚诺,或许,这才是给娅铃最好的一场救赎。
她走出机场,远眺腾飞出一条逶迤白云线条的飞机,耳边除了轰鸣,还有清平如水的轻唤。
她别过头,好似慢镜头的回放,跨越了多年的山河大海,‘五十年似手掌翻覆’,弹指一挥间,什么都没有留下,却带走了笑声叠起青葱的岁月:“梁宝分,我有故事,你有酒吗?”
宝分眼眶热意融融,朝萧沫儿张开双臂:“我该喊你及时雨吗?我正愁没有故事下酒。”
当晚,姐妹俩人喝得酩酊大醉,往事一幕幕浮现,好似命运跟她们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。
“梁宝分,我当年”
萧沫儿打了一个好长的一个酒嗝。
宝分醉眼迷离:“嗯?当年什么?”
“我老是跟你们说除了旅游,我什么都不爱,其实不对我暗、暗恋过一个人,从大一就很喜欢很喜欢”
宝分的脑筋转不过来:“暗恋是什么意思?”
醉得晕七八素,耳膜里嗡嗡作响,好似有人把电钻的嘶鸣声装进了她的耳朵,让她烦不胜烦。
“笨蛋!”
萧沫儿举着酒杯,凌乱的步伐好似在跳舞,一路追着宝分过来,“暗恋就是你喜欢一个人,却不敢跟他告、告白呀”
身后的‘墙’突然倒了,两个靠在一起的女孩猝不及防,齐刷刷往后栽倒。
维鸠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给人准备惊喜,可因为对方是梁宝分,所有没对她做过的事情都觉得合情合理。
安东尼积极献策:“鲜花、蜡烛必不可少。”
他飘过去一个眼神:“我的祖先落叶归根,都葬在中国。”
安东尼半晌才反应过来某人的冷嘲热讽---我不祭祖。
安东尼:“”
视线转向一边的玛乃:“我这把牛刀,砍不了一座山。”
玛乃正在看监控录像,不假思索:“求婚。”
安东尼:“”
前几天刚赶来的付现:“”
维鸠话都懒得说。
最后,付现像个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,主意老练:“你的出现,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惊喜。”
于是乎,两人在异地恋一个多月后,他盛装回归。可现在倒在他怀里的姑娘是怎么回事?酒气熏天,还买一送一?
维鸠几不可闻叹了口气,捏了捏小姑娘被酒精熏红的脸颊,真是傻乎乎的。一手拎起一个,丢进沙发。
“暗恋啊---”
反射弧超长的宝分,突然抻长自己的手臂,晕乎乎的视线捕捉到一道灼热的光,笑,“我也有啊,虽然比你晚了一年”
萧沫儿早已醉了过去,却还是强撑精神:“胡、胡说你不是说过学校的男生都不合你的胃口吗?”
“我又没说是他们”
维鸠把温热的手帕盖在她的脸上,小姑娘咕哝着扯下来,不满噘嘴:“热”
幼稚的维队长轻点她的鼻尖,接下她的话茬,明知故问:“你暗恋的人是谁?”
“一个对我特别特别”
起码念了十几个‘特别’,维鸠哭笑不得,替她擦完脸又擦手:“你再‘特别’下去,天都要亮了。”
宝分突然张开眼睛,打了他一下:“刺眼”
灯光灭了一大半,独留两盏昏黄低暗的小灯。
维鸠继续套话:“可我怎么感觉你不喜欢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