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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前在南庐给他和卓思思的封口费，是从炉渣里淘出来的劣质品。
给林妮妮的，则是第二炉炼出来的，光凭卖相都能看出明显的品质差别。
卓思思的小眼神比李天水还尖锐，瞪着陆安，不时又扫一眼林妮妮，犹如抓奸出轨男。当然，是替她家小姐不平。
……
……
警方在二十分钟内赶到了现场，由于林妮妮的关系，过程倒也不复杂。几人没被即刻请回局里做笔录，总算可以在六点钟前回别墅休息。
不太平的一夜就此落幕，陆安再从房间出来，已是中午。
阳光灿烂。
李天水没在这边逗留，半夜还是回了住所，独享矩灵阵。
因为卓思思留下来了。
“你对林妮妮是不是好的有点过分了？”
一直等到陆安到客厅弄饭吃，美女管家完全不掩饰地道出没走的意图。
“当初楚楚小姐在你这里要个房间，好像求你似的！凭什么她来，就是你开着车带着她一起来？”
“还有虎吼丹，看成色最次也接近中等品质，两颗，你说给就给！甚至还愿意给她更多！”
“昨晚我和李先生赶到前，又是什么情形？她连头发丝都没乱，以你的实力，为了保护她竟然受伤了？”
卓思思越说越气愤，但凡不是瞎子，都看得出陆安对林妮妮的态度有问题，有大问题！
陆安端着煮好的面，在连串质问后终于失去了耐性，阴沉着说道：“你有没有觉得，自己的身份说这些话，不大符合规矩？”
卓思思却是爆发了，摁住他手中搅面的筷子，冷声道：“你少拿主子对仆人那套来压我！我跟着你，归根结底是老爷的命令，我是乔家的人，不是你陆安的奴才！”
“我是有点怕你，但你未免太过分了！今天就算你生气，要对我施加什么惩罚，该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忍着！”
“我家小姐掏心掏肺对你，你拿她当什么了？把她气得远走香江，你却在宜城跟林家的女人腻歪，你对得起楚楚小姐吗！？”
何为对得起，何为对不起？
陆安最终没有对美女管家真的动怒，说起来，她也只是为乔楚楚感到不公平，可是，世界上的事，有几件是能讲公平的呢？
他放下手中的面条，平心静气说道：“我对我前妻一家人也掏心掏肺，结果换来什么呢？背叛，落井下石，甚至伙同外人要毁了我。”
卓思思不认可：“我家小姐不是你前妻！难道你要承认，你自己也和你前妻是一种人，一样没心没肺，一样薄情寡恩？”
陆安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楚楚对我的好，乔老给我的帮助，我都记得。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有些事，不是你认为的那种道理，付出从来都不一定能得偿所愿。”
“那应该是什么道理？！”
“也许……没有道理。”
卓思思不禁蹙眉，这句话听着就不对劲，于是问道：“那么，你的确喜欢上那个林家女人了？”
陆安看着碗里，面条一直没吃，泡在汤里已经有点坨了。
“我就像这碗阳春面，口感不新鲜了，调料一开始没有拌开拌匀，现在再拌，怎么也会有没味儿的部分。”
“唯一能勉强补救的办法……”陆安起身，从橱柜里取出油辣子，往面碗里擓了满满一大勺。
卓思思的气势终于平息了几分，因为懵了。
“我听不懂。”
陆安冲她笑了笑：“你还小，以后你会懂的。”
“所以林妮妮就是你的那勺辣椒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