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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馨摇头，“不，我要去。”不去她是不会死心的。
“哪怕现实是你无法承受的你也要去？”莫轩宇不得不提前跟她说好一切的可能，并且以最糟糕的可能来描述。
“是的。”江雨馨点头，深呼吸一口气，然后自己解开安全带下来，她望着面前的私人飞机，想象着当时父母和弟弟坐在飞机上是什么感受。
临上飞机之前，莫轩宇接到了一通电话，电话是父亲打来的，从他调动私人飞机的事情，他就已经想到了父亲会知道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。
“喂父亲”
“你疯了！”
电话那端传来莫言琛的怒吼，他单手叉腰，站在露天阳台，拧眉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。
“我没有。”
莫轩宇语气淡淡的反驳道。
“那是我疯了？”莫言琛大吼一声，“你现在立刻从飞机上下来，把雨馨带回来，自己疯也就算了，竟然还把她带上，要是她出了什么，我怎么跟你江叔交代。”
听父亲震怒声，莫轩宇深知自己擅作主张惹到他很不高兴，他抬头看着已经自己上了飞机的江雨馨，脚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滞，跟着往上走。
“我知道您很生气，但请您原谅我，我现在还不能回来，我也知道您就在那边，让我过去一起帮您吧。”
莫轩宇走到登机口，对方示意已经不能通电话了。
“父亲，飞机要起飞了，等我落地后我会去找您当面解释。”莫轩宇说完，主动把电话挂了，他知道父亲一定会阻止他，但答应了雨馨的事情不能食言。
莫言琛大概被气到了，半天没有说话，他挂了电话，立刻联系了还在家里以泪洗面的陈曦。
电话是莫母接的。
“喂，儿子。”
莫言琛愣了一下，“小曦呢？”
莫母看了一眼虚弱的靠在沙发上的陈曦，叹息道，“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，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吧，我来转达也一样。”
莫言琛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对陈曦的打击太大了，以至于到现在她根本不能正常生活。
“没事，您告诉她我很快就会处理好一切事情回来陪她。”
莫言琛最终还是没有把儿子的事情告诉她。
“好。”莫母点头，正要挂电话，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低很沉的一句。
“您，照顾好自己。”
莫母愣了一下，忽然觉得鼻子发酸，她哑着嗓子心满意足的“哎”了一声，这一声“哎”好像化解了母子两场久以前的隔阂。
“挂了。”
莫言琛故作淡漠的挂了电话，看着远处天空的云彩，沉着脸从口袋掏出一包烟，敲出一根点燃送到嘴边，吸了一口，缓缓吐出云雾来。
他微仰着头，看着头顶一片天，呢喃道，“我这个人不信佛，但是现在我希望向老天祷告，兄弟，撑住”
莫言琛低头掐灭了手头上的烟，转身往房间走，他一进去，整个屋里的人都紧张起来。
大家面面相觑的看着他，看着他拉开一张椅子随意的坐下来，可浑身散发的气场都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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