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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雪柔被玉无涯噎的直翻白眼,半天之后才不满的说:“你不是答应过要帮我的吗?”
“这就是你的态度?算了,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玉无涯来这里是有正事的,随口问道:“邺城之前死了什么重要的人吗?被毒死的。你最好告诉我,不然我很难帮你。”
“你……确定?”
邬雪柔有些为难,见玉无涯点点头后犹豫的说:“肖皇后死了,被毒死。我们推测她可能是被自己儿子毒死而嫁祸芷水的。”
玉无涯想了想,有些头疼的问:“令州到底有什么?”
“令州?”
邬雪柔闻言一愣,不明白刚刚还说邺城怎么一竿子支到令州去了?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,她也不清楚令州有什么值得关注的。
玉无涯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:“唉……告诉恒王,他们想怎么做我管不着,但是那个假的夏侯纯一定要留意,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谁也不清楚,为什么在邺城也不知道,别光想着幽州,到时候老家被抄了那就只能死在幽州了。”
邬雪柔急了,急忙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玉无涯却玩味的说:“王妃殿下,你让我帮忙,我帮了。你去传话就好,其他的我不负责,也负责不了。”
邬雪柔狠狠瞪了他一眼,气哼哼的出了小院儿。她的传讯渠道都在太清剑派外面,而且看样子玉无涯也不想给她解释原因。
见邬雪柔离开,玉无涯对南焱和南离月躬身行了一礼。
南焱见状赶忙将他扶起来说:“无涯这是何意?”
南离月也侧身躲开。
玉无涯缓缓说道:“南师叔,离月师姐。我和我师傅想要做什么你们应该多少知道一些,现在你们并没有掺合进来,所以是安全的。将来无论我们输赢,你们的结局不会比我们更好或更差。但,我又一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“无涯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说吧,不用客气。”
南焱一口答应下来。
然而玉无涯却面色凝重的说:“南师叔,你们要考虑好。首先你们不是必要的,其次只要参与进来你们受到的危险将大大增加,很有可能都等不到见证胜负那一天。最后……你们会成为棋子,不仅仅是对手的,还会是我的。二位想清楚,以我的为人,成为我手中的棋子不是一件幸运的事。”
南焱刚想答应,南离月却说道:“所以在某些时候我和我娘很可能成为弃子对么?”
“离月!”
南焱轻呼一声,她是不相信玉无涯会放弃她们的。
然而在南焱不可置信的眼神中,玉无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。
“对。”
“弃子倒也无所谓,我已经不知道未来的道路在什么地方了。”
南离月没有生气,反而笑着问:“不过我想知道玉师弟有谁是不会放弃的么?”
“我师傅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没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
南离月轻笑一声说道:“那到时候就劳烦玉师弟让我死个明白了。”
“很难。”
玉无涯皱着眉摇了摇头说:“到时候我可能都会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“行吧。”
南离月无奈的说:“玉师弟想要我和我娘做什么?”
“杀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不知道,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。”
玉无涯说罢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小院儿。
南焱转头看向自己女儿,不明白南离月为什么要答应下来。她现在也很迷茫,但有女儿在身边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南离月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。
“娘,在玉无涯的认知里我们根本不重要,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重要。我们是弃子,他也是。按照他的想法,我们和他唯一的区别就是作用不同罢了。您也别担心,女儿认为他是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,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过来说清楚,难道我们还能拒绝他的要求么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你也不能答应啊!让为娘去就行了,你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不好么?”
“唉……娘啊,您以为玉无涯为什么来和咱们说这些?您觉得他是和我说的吗?都是因为您啊,因为您是他的师伯,仅此而已。在他眼里女儿什么也不是,住在这里受蓝剑仙庇护是因为您,帮助恒王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您,就连上次去邺城带叮叮咚咚回来也是看在了您的面上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娘,未来风云变幻,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女儿想找个机会创立一个门派,不需要大,极小极小便好,让咱们母女有个安身之所,不用再看他人脸色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……这种想法!”
“娘,没关系的,哪怕是附属门派也好。您的人情终究有用完的一天,即便蓝剑仙不在乎,玉无涯不在乎,但太清剑派会在乎。您以为玉无涯想杀谁?很快就能知道的除了太清剑派中人,还会有其他人吗?”
“什么?他要屠戮同门?不行!”
“娘!别去!我们阻止他只会坏了他的事,他谋划的从来不是太清剑派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玉无涯找好了自己的打手,也正如南离月所料,就是南焱。至于南离月他也确实没放在眼里,找南离月还不如找夏侯柔方便。
太清剑派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损失惨重,门派内斗损失了很多中高阶战力,轩辕傲的计策让逍遥也拉走不少人,不过在玉无涯看来这还不够。仍然有人在计划着阴谋,还有一些各门各派的探子,甚至是一些一心为门派着想的极端人士。他们在玉无涯眼里都是不稳定因素,存在的意义并不大。
解决他们的方法也不难,要么让他们服,要么让他们怕。以玉无涯平日的所作所为服众是不可能的,没有几个愿意听他的。所以他的想法是杀鸡儆猴,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畏惧他。当然杀光也能解决问题,但太清剑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长老弟子、内门外门、仆从杂役足足有数万人之多。把他们找出来就已经是天方夜谭了,更别说都杀了。
既然要杀鸡儆猴那就要知道谁是鸡,所以玉无涯的第一站便是中神峰的执事堂,那里存放着门人弟子的名录。
玉无涯在算计别人,别人也在算计他,习惯独来独往的玉无涯几乎是下意识独自一人去了执事堂。执事堂是专门处理门派杂事的地方,门前门人弟子众多,玉无涯出现的消息几乎是第一时间被人传了出去。
索要名录的过程还算顺利,毕竟没有谁敢难为蓝凌的弟子。不过就在玉无涯踏出执事堂的一刹那,一柄长剑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脑后,而此时的玉无涯毫无反抗之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