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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官家亲临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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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仵作听到贾文华的推断,气的脸红脖子粗。

年长的仵作说道“你怎么能如此确定?”

贾文华不急不慢地说“贫苦人家上吊的不在少数,我年幼时和叔父不知解剖了多少具这样的尸体,自然心中有数”。

宫中仵作接触死人并不少,可由于这些人大部分是达官显贵,其家人往往草草了事,不会让仵作对上吊之人进行解剖,所以两位仵作从未像贾文华一样解剖过。

在尸体现场还有不少府内人围观,三位仵作僵持在这里实在不算雅观,龚夫害怕会让众人怀疑仵作的专业能力,进而质疑刑部,所以打了圆场“死因这事十分重要,既然现在无法形成统一意见,那就回去仔细解剖,此时事关重大,绝不能有丝毫的含糊,明日一定要给我个统一的意见”。

龚夫的言外之意是:如果你们三人明天还形不成统一的意见,那仵作就都别干了。

三位仵作面面相觑,纷纷作揖回答声是,就要将宋成贤的尸体带回刑部。

此刻,院子外面传来喧天的车马声,龚夫等人不约而同地瞅向院门口,只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,很快声音由远及近,声音如波浪般人传人地喊道“圣上驾到”。

众人听到官家亲临,心中都是一惊。

片刻,一把黄罗伞映入众人的眼帘,伞下一位体态均匀,天圆地方的俊秀男子走了进来。

“哗啦”众人纷纷跪了下来。

宋徽宗在众人面前巡视了一圈,随后走向宋成贤的尸体,宋成贤面色铁青,手指略微有些浮肿,宋徽宗眼睛注视着宋成贤,似乎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之中,片刻,他抬起头环视四周。

身后的四名太监已经将御用黄花梨木椅搬到了房内,宋徽宗刚一落座,便轻声说道“大家免礼平身吧”。

龚夫带头站了起来,说道“谢官家圣恩”,随后便恭恭敬敬低头伫立在一旁。

宋徽宗声音带有浓浓的哀愁“宋府尹为官10余年,清廉正直,他为汴梁城的长治久安做出莫多贡献,龚尚书,现在查明他究竟因何而死吗?”

宋徽宗发现了宋成贤脖子上的勒痕,但他并没有轻易的乱下结论,毕竟查证断案是刑部的主要工作。

龚夫从人群中赶紧走出,向宋徽宗施礼道“就目前的情况,还不好妄下断言”。

宋徽宗看向龚夫的眼神顿时锐利的起来,“看来你们刑部的俸禄还是给少了,请不到能人来查案吗?”

龚夫听闻圣上批评,吓得跪倒在地,其他人心中惶恐,也和龚夫一同俯低叩拜起来,龚夫颤悠悠地回复“龚某无能,请官家恕罪,实在是事发突然,还需要时间来仔细研判”。

大厅里的空气似乎都发生了凝结,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委屈又尴尬的面容

在整个屋子里,没有一个人想让宋成贤离开,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,突如其来,让每个人都措手不及。

宋徽宗扫视着地上的每个人,突然他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,他指着韩楚河问道,“你莫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,叫”

宋徽宗有些记不清韩楚河的名字,连着“叫”了好几遍,韩楚河从人群中抬起头来,说道“韩楚河,官家”。

韩楚河这个名字宋徽宗并不陌生,毕竟三年也才一个状元。

更为关键的是,宋徽宗前天曾听老太监讲述宫内发生的奇闻异事,恰好就提到了韩楚河上任之后竟然为蔡京挡过一刀,由此陷入昏迷。

由于宋徽宗还没有见到蔡京太监,也就无法求证此事,不过韩楚河的名字依然在宋徽宗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此时宋徽宗见到韩楚河,还有些疑惑,但他并没有问出缘由,他紧紧盯着韩楚河看了半天,似乎要把韩楚河每一寸肌肤都印在脑海之中。

“我记得当时你在朝堂之上写了一篇《游子吟》,情深意切,妙笔连珠,虽然把你安排到刑部侍郎的职位上,但我相信以你的思维能力,断案也不在话下”。

在紧张的氛围中,宋徽宗竟然夸起了韩楚河,让众人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态,可是这个神态很快就淹没在对未来的忧虑之中。

“那么你来说说这个案子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?”宋徽宗想听听韩楚河的意见。

此言一出,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韩楚河,韩楚河低着头,看不到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“官家,以微臣来看,应该是他杀”。

韩楚河声音不大,却极具穿透力,一句话如平地炸出的一声惊雷,惹得众人发出了议论的声音。

“哦?你是如何判断出的?”

宋徽宗不光对结论感兴趣,更想知道韩楚河做出判断的依据。

“宋成贤身高八尺,身材略重于龚尚书,如果他要爬上那个椅子,自己吊到白娟上,然后再踹倒凳子,凳子上必然会留下纷杂的脚印,可现在凳子上的脚印却并不明显”。

众人顺着韩楚河的讲解纷纷看向了那把椅子,这把椅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,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上面的脚印。

此时宋徽宗身边的一位太监动作麻利地将凳子搬到了宋徽宗的面前,宋徽宗端详了片刻,略带质疑地问道“仅凭脚印,便能断定宋成贤是他杀?”

“不仅如此,在案几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字迹,上面也有蹊跷”。

韩楚河刚刚说完,两名太监赶紧捧着桌上那幅还没有完成的字迹,递到了宋徽宗面前。

宋徽宗看着这幅字“静水深流,可惜最后的水字没有写完,水利万物而不争,宋府尹与那一汪清泓一样,想长留人间”。

随后他眼睛眯成一道缝,似乎被这幅字迹中的一点疑问所牵引,说道,“原来如此。既然你由此判断,那行凶之人究竟是何人?”

按照常理,宋徽宗一般不应该在众人面前直接问出如此浅显的问题,因为凶手有可能就混在众人之中,可不知因何缘故,他却故意抛出了这个问题。

韩楚河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“行凶之人对宋府了如指掌,而且图谋已久,此次下手志在必得”。

“宋府尹尸骨未寒,只有抓到凶手才能让他入土为安,此案还需尽快侦破,给你几天时间方能破案?”此案非同寻常,宋徽宗非常重视。

韩楚河听到官家发话,转头看了一眼龚夫,他作为龚夫的得力助手,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刑部的形象,如果承诺的日期无法破案,不光自己威信扫地,刑部的人也会抬不起头。

龚夫很清楚这一点,他对韩楚河信任的点了点头,“不管韩楚河几天能破案,龚夫都愿意为此担责”。

“请给我三天时间,三天之后我会给官家一个交代”。

“好,好”,宋徽宗连说了两个好字,众人不知道他在鼓励韩楚河的自信还是为宋成贤的委屈拍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