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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山棚顶端让水流冲下像山间的瀑布，瀑布里还混着加压而来的细腻的水雾。
在柔黄的灯光下，伎子们的整体形象越发如梦似幻，天上人间。
“那个灯球怎么弄得，好亮！”
李冬儿指着她看不懂的问道。
宣德门楼的两个垛楼，各挂硕大无比的灯球一枚，那个透出来的亮度，几乎让人无法直视。高高在上，直接照亮了这方圆一里地有多。
“西域的一种黑油，膏状，海商带过来的，能烧很久，照明极佳，官家新近得的。”
关一天答道。
“应该是石漆，晋代《博物志》有记：酒泉延寿县南山出泉水，大如筥，注地为沟，水有肥如肉汁，取着器中，始黄後黑，如凝膏，然极明，与膏无异。甚佳，彼方人谓之石漆、石液。
唐《酉阳杂俎》也有记：高奴县石脂水，水腻，浮上如漆，采以燃灯极明。”
谢嘉上一瞬间就给了个出处。
“嗯，应该就是，我们国内也有啊？这倒是不知道。”
关一天一听形容就对上了，拍手答道。
第一次见识谢嘉上说了这么多话的秦婉儿，只有震惊。
而李冬儿想给赵匡胤的对手们点蜡。
这可是石油！！！亏得今天出来了。
要不然谁会想起说这个。
接下来的一路，李冬儿就已经是心不在焉了，石油可以干嘛，她知道石油好，可石油到底能干嘛？
怎么应用？怎么提炼？
除了烧火之外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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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思索间，李冬儿的手被人抓住了，她条件反射就要把人给撩倒。
“是我，是我。”
关羽长忍住手上的剧痛，喊了一嗓子。
“哦，好吧，对不住了，我又走神了？”
李冬儿把关羽长被扭了九十度的手抓过来揉了揉说道。
“娘走神这么吓人啊？”
秦婉儿被关一天拉的远远的，并排的还有谢嘉上牵着九寿跟五郎。
看着危险解除了，一行人才重新靠近了回来。
“嘿嘿，都是我的错，走吧，去贺楼上赏灯，昭哥儿给我们留了位置。”
李冬儿回过神，也就不打算再继续逛了，秦婉儿看着还好，但也是个孕妇。
“嘉姐姐，贺楼里留的哪个雅间，能不能看到街上？”
九寿只关心这个，她没看够。
“西阁。”
谢嘉上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应道。
李冬儿捂着嘴笑，关一天也几乎有点忍不住。秦婉儿则是不解的懵懂。
【小科普：石油这个名称，非舶来，最早国内《汉书地理志》记载，西汉上郡高奴有洧水，可燃。
后来称之为石液、石漆、石脂水、火井油，
石油之名，源于宋代。
沈括亲自去考据后，在《梦溪笔谈》有云：鄜、延境内有石油，旧说高奴县出脂水，即此也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