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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步应下了，又问道：
“你们这个纸这么好？”
“那当然！！”
七郎的得意之作，前无古人，后无来者。
“卖的太便宜有钱挣么？”
步步家是商户人家，也是心里有数的，无论什么，凡是大宗的买卖，盈利不过就是一成二成，低的时候，一成都不到。
五郎要跟京里的纸坊抢生意，让利了，这盈利就少的可怜。
万一出点问题，挣的还不够亏的。
“放心，二嫂，这个我们有成本核算。”
五郎没有具体说。
步步也就没有再往下问。
“娘，嘉姐姐，我回头再把看完的小报再回收一波如何，是不是像你们说的产业链，就连起来了？”
五郎心里大致的算了一下，就问李冬儿。
“确实。”李冬儿笑着答道。
“嗯，其他得也收啊，不过让外面的张罗，你别出面，纸浆池子京城也弄几个，看到时候人工价钱，要是不划算就运了纸浆回去木石村做，舅母说完造船来着。”
“还是嘉姐姐想的周全。那我找印刷坊场地的时候把造纸坊也盖一个吧。终归有用。”
五郎又受了一回启发。
七郎弄出来的纸，用得材料绝了。
什么破桌子破凳子破席子，屋顶上陈年的茅草，传了好几代洗得薄如纸的烂衣服，破布碎，山间的枯枝败叶竹枝树干树皮，田里的收割后剩下的稻杆，写过字的纸张，市集里包过点心后丢弃的包装纸。
大马河下游处，找个有坡度的地方挖了池子，就把上面的这些东西按比例扔到池子里任河水冲刷。
短则一两天，长则两三天，大马河的流水就把这些东西洗得干干净净。
再捞出来弄碎加上温泉水浸泡，泡好了磨，磨过了继续泡。
到时候了就可以抄纸。
以上这些东西弄个大驴车出去十文钱就能拉回来满满一车。
一开始还是让家里的小子驾车出去十里八村的收集，后来大家都知道木石村收，就有其他村子里的人凑齐了一车就自己拉过来换钱。
这种省了家里人力畜力的事，每车五郎就还给多十文钱车马费。
从此，材料没缺过。
现在多了十二家需要供纸的，怕原材料真的会缺。汴京里收，正正好。
“三哥，认识巡城司的不，引荐几个来啊，他们整天扫大街，不也得处理城里的废弃物么，咱们买了，他们又有钱收，又省事了。”
五郎又舔着脸跟关三人说道。
“。。。。。吃完早点睡，我明天陪你各处去。娘之前买了有两套房子在汴河边，就是离城中心远一点，倒是可以直接做场地。不过租给了赶考的举子。”
关三人无奈，真是，想懒惰一下，被亲弟弟给打败了。
“举子退租了可以租给你们几个，时价。”
李冬儿补充。
“上阵不离亲母子，给个折上折行不行。”
五郎讨价还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