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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一声如泣如诉，哭得让季言野都开始怀疑，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。
“好了我信你，今天是你的生日，是我做的不对，别哭了。”季言野伸手抹去了他的眼泪，小心地向他道歉。
林贺学突然反抓住他的手，身子极具侵略性地向前，凑到了季言野的跟前。
与以往的每次撒娇都不同。
这次的距离，近得让季言野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林贺学刚哭过的泪水还没干透，黑暗下他的眼睛熠熠发亮，生出一种脆弱的可怜感。
等到那双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时，季言野才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。
他连忙别过脸，错开了凑过来的嘴唇。
可是，下颌角却多了一丝柔软。
是林贺学湿湿的软软的吻。
季言野怔住了，可还没等他推开，林贺学已经默不作声地从他的身上起来了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季言野的抗拒，小可怜又开始委屈地啜泣起来，即使是在很小声地吸鼻子，却也让人无法忽视。
季言野不想伤害他，却也无法接受他。
“我……”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，“你，你别哭了。”
他拍了两下林贺学的背，发现对方毫不理睬自己，叹了口气后，决定先起身把灯开开。
然后，他的短袖下摆被拽住了。
“别开灯。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哭的样子。”
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，林贺学终于说话了。
他抹掉了眼泪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。”
“你，你别这样……我其实……”季言野想安慰他。
过去的真不是我啊。
“别打断我，让我说完。”
林贺学泪眼婆娑，却还倔强地继续往下说，季言野看得更不忍心了。
“这次是我唐突了，我们以后就当朋友吧。”林贺学止住哭泣，红着眼，饱含不舍地说完了后面的话。
季言野如释重负，能早点认清解脱出来，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。
“你能想明白也好。”
林贺学听到他这么说，情绪激动起来，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“好，很好！”
明明是想假意试探，没想到对方却顺水推舟，一点余地都不给。
季言野为什么不喜欢自己？
明明自己是第一个发现他的性取向的，他们一起学习，一起跑步，一起打游戏……
一起有过那么多快乐时光，为什么不能永远在一起。
那个陆余眠，一看就不喜欢男生，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。
林贺学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，但他还是努力把戏接了下去。
“你走吧，我想一个人静一下。”说着他扭过了头，只留了个万分悲痛的侧影。
“那，那你快点回宿舍，我等着你。”季言野不懂他的小心思，自己一个人出去了。
随着门被关上，林贺学慢慢地擦掉了眼泪。
在季言野的面前装可怜的次数多了，都有点分不清刚才是真心还是假意了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笑自己真是个傻子，明明被拒绝了好几次，却还是不死心。
没事，只要还能在他身边就好，只要一直陪着他，他总会习惯自己的。
这不知是第几次说服自己了，林贺学却还是不想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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