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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。
候在院外的秦天，一步跨出，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凉亭之外，面露诧异。
齐忠孝父女同时抬起头，心神剧颤。
杀气！
近乎化作实质的杀气，凡是身处其中的人，无一不是感到强烈的窒息感涌来，宛若被人掐住了脖子般。
这……
两人究竟在聊什么，怎么突然间，气氛变的如此凝重？
“您可能对我不了解，我跟我爷爷不一样，当年的事我还没查到眉目，否则，杀多少人都在所不惜，叶青云的死，是一样。”
齐项鸣沉默。
姬如龙父母的死，因为消息封锁迅速的缘故，所以在当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，知晓的，也不过是站在京都顶级圈子的那批人，是为禁忌之谈。
当时的姬天下，兵权在握，举国上下，几乎能做到一言九鼎，儿子和儿媳突遭身亡，说没猫腻，谁信？
这件事。
他本不该在姬如龙的面前提。
但如今，也不得不拿出来做一个典范，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，不要那么冲动。
不过，貌似没起到半点作用。
姬如龙收起手，逐渐收敛气息，“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瞒着些什么，但你们的做法于我而言，太优柔寡断了。”
“可你无法否认的是，至少现在绝大多数的民众，是安居乐业的，不是吗？一旦开战，最好的结果，就是在不波及民众的情况下，快速打崩对方。”
“反之，山河破碎，漫长的战乱再次席卷这片大地，十万，百万乃至千万数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的倒下。”
这不是在危言耸听。
大夏。
已经不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了，境内一旦开战，能快速结束还好，一旦拖着或形成僵持的局面，境内境外不安分的通通会跳出来。
平静被打破，一切再度重演，数十年发展毁于一旦。
然而。
姬如龙则不认同，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，若是连民众个人的权益都保证不了，在所谓的大局之下，任由一些人被无情踩死，大夏存在的意义在哪？”
“统一的意义，又在哪？”
齐项鸣脸色沉重，“道理我都懂，但需要时间，想要将那些烂到骨子里的蛀虫，和那些藏身暗中操纵江山的人彻底剔除，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。”
时间？
姬如龙还是摇头，语气依旧平淡的出奇，“我没有时间可以给他们了，既然你们不愿当这个罪人，那就让我来当好了。”
齐项鸣还想说什么。
但下一秒。
“纸上谈兵，一切都是空谈，具体怎么样得打过才知道。”
“另外，你们对我的认知恐怕还停留在五年前，齐爷爷，想不想看一看绝顶，是何等风采？”
风。
刹那寂静。
齐项鸣缓缓伸出手，自己给自己续了杯茶，只是，这一刻的老将军双手明显在轻微的发颤，也不知道是太震撼，还是太激动。
几十年了。
很多隐藏在雾霾中的事，只有他们一小部分走过那段动乱时代的人才知晓，从前的他们都想独身扛下这一切，却忽略了，新一代，已经茁壮成长。
或许。
他们的这种庇护，反而会遮住对方的锋芒？
许久。
齐项鸣突然一笑，话题一转道：“你个臭小子，好不容易见一面，能不能不要把气氛搞的这么压抑？”
“我找到苏家了。”
又是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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