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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雪？”
“你醒了。”
“这是在干嘛？”
“好神奇啊！为什么变化这么大，你刚才都没反应的吗？”
我不敢相信她竟然是这样的人。
夜深，只有温度能感受到彼此的动作。
“别，别这样”
人在极其困乏的时候，是没有精力去挣扎的。
第二天清晨，我脑袋还昏昏沉沉的，就感觉全身被酒浸泡了一般，酥酥软软。
因为已经决心关店，所以没必要早起。
一觉睡足的感觉，不是一般的舒适。
当我起床的时候，小雪已经半坐在床头。
“醒了？”
“嗯，干嘛这种眼神？”
“昨晚你果然没感觉？”
她的笑很妩媚，就像是浴火重生的人儿。
“要什么感觉？”
“今天我们去见我爸爸吧。”
“啊？”
“早上我已经打电话回家了，纸是包不住火的。况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，难道你还想逃？”
“可是这也太突然了”
“要不是你昨晚出去，我想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的。其实我有想过放弃，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再遇到比你还好的人。事实上，没有人会比你对我更好。我不过是被安排进江南大学，不过是走爸爸安排好的路，到最后成为一个交易的筹码，嫁给从未谋面的人。”
“”
我能听出小雪的心有不甘，这与身穿汉服，满眼都是光的她截然相反。
我从没想过她会有这么多的不幸与悲哀。
在那天早上之前，我甚至以为她是家境优渥，父疼母爱，成绩又优异的奇女子。
没办法，
人总是看到光辉的一面，却看不到背后的满目疮痍。
“对不起，幸运三，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主动选择，事实上除了你，我看不到所谓的自由。”
“傻丫头，说什么道歉的话？我才应该感谢有你的存在。”
当我试图挪位靠近她的时候，我能感受到床单上湿漉的感觉。
习惯性地伸手去摸，回过手来，竟沾了鲜红。
是血！
是她的血！
我不敢掀开床单，但能感受到这狭小的空间瞬间大了许多。
明明离小雪很近，却感觉距离很远。
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她吗？
或许不是了，亦或者从一开始就是我认错了。
或许她一直都是，只不过是我曲解了。
或许，没有这么多或许。
“刚开始有点疼，后来好多了，还好你没醒过来。”
“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？”
“还好你没记忆，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。”
“等等，一下子这么多信息，我反应不过来”
两个人呆久了，就会染上对方的习惯。
我竟也一下子脑子短路了。
没办法
发生这么多的事情，让我一下子反应过来，还真是为难人。
“有时候，我觉得自己都不是我自己了，但我究竟要拿什么才能留下你？我真想不到。”
“小雪”
她是脆弱的，不知道是我闯进她的世界才变得如此，还是说从一开始，她的世界就一直很脆弱。
脆弱地像冬日里的白雪。
坐立起半个身子，此时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。
尴尬地拿被子遮掩，然后伸手。
拥她入怀，我们就像被社会抛弃的渣滓，一个无业游民，一个即将进入大四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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