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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此时武俭大可兵分两路,他还东行。余下的一众女子倒是可以与林婵同行,然后一路向西,再去长安。
可武俭心中终究是惦记这一众女子的安危,而且她们又是从鞑靼召回的女子,在古代女子名节,终归有好事之人,诽名辱节,又怕再生枝节。
武俭一想,还是同去,不过是绕了一点路,也不碍事。
“同去庐州···。”武俭伸了一个懒腰,看着姬小宛说道。
姬小宛一愣神,她本想着让林婵独行,见过父母,再一往建康,与众人共聚。
却没想到,武俭却愿一同而去,她将此事,说给林婵听,眼看着林婵姑娘薄眸含霜,疾步而奔,朝着武俭就是磕了一个头。
“这算什么事,赶紧起来。”武俭说着,将这林婵虚搀起来,浑不在意的说道:“我不过是坐久了船,就想走走路而已。”
一众人下舟入城,武俭似是一位纨绔的公子哥,身后跟着一众女眷,在武汉府中,也是颇为招摇。
“入鄂不品江中鲜,乃是人生一大憾事。”典弈说着,朝着武俭说道:“大人,即是再急,也得去尝一尝桃花坞的江鲜。”
“兄长来过鄂府。”武俭淡声一问。
典弈浅笑道:“我就是武汉府靖阳书院的弟子,在这儿读了七年的圣贤书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武俭一应。
也就不疾不徐,朝着典弈所说的桃花坞而去,他在上一世,就颇喜江鲜,如今听典弈所说,也是食指大动。
桃花坞在武汉府东南隅宣平坊,平临长江,可远瞰武汉府的十八阙,可谓武汉府的才子风流之地。
武俭看着桃花坞,别具一格,看来是花了不少心思。
院外粉桃环湖,绿柳周垂,不见富丽堂皇,只余剔透玲珑,桃花坞的三个字,也是大家手笔,据说是“颜鲁公”的手笔。
武俭本欲一入,却看到桃花坞中走出一位面貌俊秀的少年郎,朝着武俭一众人一拜,说道:“贵客,可知我桃花坞的规矩。”
武俭一愣神,却见典弈从怀中拿出一方令牌,那是武俭的归德将军令,也是他的官职信物。
那桃花坞的小厮,低首一看,弯腰施礼,面额贴膝,甚是尊崇。
典弈看出武俭困惑,说道:“大人,有所不知,这桃花坞不招待商贾,这就是桃花坞的规矩。即便,你是秀才之身,白吃白喝也有人掏钱。可你是商贾之人,即便腰缠万贯,也难入半步屋内。”
“那农家百姓呢。”
“农家百姓可吃不起这桃花坞的饭菜,这里一道菜,得花百姓十年财。”
典弈言罢,就带着武俭朝桃花坞内而去,入门曲折游廊,典型的江南风格,阶下石子铺满羊肠路,两遭花鬘,异香扑鼻。
大株梨花,偎着墨色君子兰香,一派清泉,开沟三尺许,却见池中水面,飘着金缕茶杯,茶香袅袅,游人可随意而饮。
在入堂内,一张宽约三尺的大理石大案,案上摆着十方宝砚,各色笔筒,笔筒之中插着的毫笔,如同刺猬开背。
一旁设着一口斗大的墨缸,缸上刻着四个大字“清溪泻雪”,笔锋飘逸,似是谪仙人的手笔。
“这是李白的字。”武俭问道,言语轻颤。
“按桃花坞的规矩,李白也入不得桃花坞,身无半职,又是商贾之子。”典弈看着武俭看的出神,继续说道:“可李白之才,天下赏识,这桃花坞也就破例,让李白入坞为客,也就有了镶字之说。”
“最上首的是颜公墨宝,也是桃花坞的镇坞之宝。”
典弈说着,武俭朝上首看去,看着颜公留下十个字,烟霞闲骨格,泉石野身涯。
武俭乐极,能一日品两位大家的书法,可谓畅快极了。
忽尔,一声磬钟,将武俭拉回思绪,却见数十位身着七彩宫装的貌美女子,朝着武俭围拢而来。
“请···状元笔。”
“大人,这是桃花坞的彩头,只有状元郎,才能在桃花坞中题字。”
典弈提醒着,武俭看着身前的状元笔,提起半尺长的毛笔,看着三尺长的宣州贡纸,典弈上前研磨。
武俭沉吟几息,提着笔挥毫而下,写了三个字“白幼白”。
典弈一愣神,便是桃花坞的客人,亦是楞在当场,这“白幼白”乃是何故,难不成是写窗外梨花。
“容舟,三字何意。”
一道声音,从桃花坞的重楼之上传下,武俭一望,看着那人面容刚毅,墨须浅许,着一身赤色长襟儿,头悬佛冠。
“参见盛王。”
众人一呼,武俭才算知晓,眼前之人却是盛王李琦。
“容舟,三字何意。”
“吾妻之名。”